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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實力固然強大,軍事上就完全沒有啥值得自傲的了。而且美國還排華,更有數萬英里鐵路上那數之不盡的華人冤魂,這些全給大公報抖露了出來,給老美在華的形象是大大的抹黑了一把!
瑞麟、長善如果要整治八旗駐兵,不接觸英法德三列強,似乎是有些不合理。範德榜彙報的情況中倒是有說,長善的兩名幕僚前些日子到過澳門。但屋子裡的所有人,誰也不認為瑞麟、長善要整治八旗兵,會找早已經沒落的葡萄牙。
範德榜看著劉暹的表情,斟酌著道,“目前廣州駐防八旗青壯男丁就有萬人,其中有差事的不過兩來千人。如果朝廷真的要編練旗軍,那擴充廣州駐防旗軍的編制就是必然,倒是能收攏一些人心。如此再更換了器械,再用西法操練,不出一二年,廣東就有一支不弱於練兵的旗軍可用了。”
劉暹至今也沒向手下露出過反意。可是作為一方兵頭,一個近乎藩鎮的存在,自家利益絕對不等同與朝廷的利益的這份覺悟,已深入秦軍上下所有人的內心了。範德榜考慮起事情,尤其關注軍事上的威脅和變動。廣州若是編練旗軍,那麼福州要不要編練呢?這對秦軍的威脅就更大。
除外還有杭州、南京、成都、荊州、西安……等等。朝廷若是真的編練旗軍,受觸動的不僅是秦軍一個,湘淮楚三軍也都少不了!這影響可大發了。
劉暹心裡盤算著。廣州旗兵的數額當是在四千左右,其中至少七成是刀槍都不摸的,只每月等著上頭髮餉過日子。這裡頭大半的人日子都過的窮嘰嘰的。小一部分的人則是自身本就是勤快一些的,私下裡做些小活兒,日子倒還可以。
當然,對於八旗的規矩來說,這絕對是壞規矩。旗人不從農,也不從工,更不從商。對於滿清來說,旗丁就是拎刀拎槍,鎮壓全國的漢人,維持其統治權力的。這是他們的國策。只是二百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野豬皮們,現在早變成了寄生蟲。廣州旗人中更有許多自身本就窮的叮噹響,還大煙抽著的混賬玩意。
但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廣州八旗正當年的男丁上萬,兵額卻才四千來個,一半多的人沒差事幹,拿不到鐵桿莊稼,旗人底層人的日子也艱難的很。很多旗人恃著特殊的身份,就幹上巧取豪奪,誆誆騙騙的事兒。但也有一部分人踏踏實實的學手藝,走上了正道的。但就像一群烏鴉裡頭飛出了一支白鳥,這樣的人在旗人自身團體裡很受歧視,認為他們沒有出息。
只是作為滿清前期、中期對外的開放港口,又經歷了晚清三十多年波折,廣州受外來文化、思想上的影響最重。換句話說就是:金錢的吸引力跟八旗大爺面子的重要性對比,天平更多的偏向金錢一些。
畢竟那麼多的旗人丁壯,那麼少的差事位置,僧多粥少的局面下,一些人必須要給自己找條出路的。所以很有些旗人顧不得什麼條條規規,一切向錢看了。只是這批人人數較之旗人的基數,還是很小一部分的。八旗子弟,在廣州依舊是一個明確無誤的貶義詞。
“兩萬杆步槍,就是留下一半做備用軍火,瑞麟、長善也要有一萬人計程車兵。難道廣州八旗一下子要擴充五六千人?……把所有的青壯都嘩啦上?”
範德榜想了想,說道,“廣州八旗,除了馬甲無需換裝,洋人的騎兵現在也是在用長槍、大刀的,其餘的肯定全部要換一遍!就按一萬人的數量來算,一年的俸銀、祿米、節賞就得好上百萬鷹洋,哦,不是,是銀元。並且西法操練,打槍打炮是少不了的。再加被服、鞋子等等,一年下來,廣州旗兵以一萬人的兵額來開支,怎麼都要一百五十萬銀元吧?”
“戰鬥力怎麼樣說不準。這消耗可不比我秦軍輕鬆。”
“廣州現在有能力支出這筆錢嗎?這可不是一次性就能行的,而是每年都是上百萬兩銀子啊!”範德榜還是有些不習慣以銀元來計數,稍微不注意,‘兩’就又跑出來了。
“廣州膏腴之地,也是大清面臨外洋的第一大城市。洋人只要準備動武,廣州就是首戰之處,又近鄰我秦軍。對朝廷來說,意義重大。如果朝廷不重用八旗兵,他們還能重用劉松山的湘軍嗎?還是本省的民壯?”
滿清走到現在這年景,各地方的民勇團練已經多不勝數,廣東也不例外。不過這裡的的民勇團練滿清那裡會真正的相信。兩廣會匪眾多,盤根錯節,早就深入民間,難以根除。當年廣東洪門響應太平天國發動起義,一度聚眾二十萬圍攻廣州,失敗後餘部退往廣西廣東邊界建立大成國,起義軍一直維持到劉暹進廣西前一年才最後覆沒。所以想用廣東民壯為大清賣命,那是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