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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僧格林沁讓自己參與圍堵捻軍,那兒真有的路子跑了。
九月,劉暹進軍桐柏。
在南陽、汝寧兜繞了一大圈子的張宗禹、僧格林沁再一次雙雙趕到了鄧州。張宗禹這會不跑了,以逸待勞,佔著隊伍多休息三日的時間,大敗僧格林沁軍。繼而在魯山又次打敗了僧格林沁。
捻軍士氣大漲。
僧格林沁這時候想到了漢軍,距離較近的劉暹軍、張曜軍,較遠的張得勝軍,還有南陽鎮總兵宋慶的毅軍。
是的,宋慶,毅軍。就是人們印象中的那個宋慶,那個毅軍。
劉暹在滿清陣營照面、產生聯絡的同僚裡,除了僧格林沁這個巨頭boss外,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了。
宋慶生於嘉慶二十四年,現今已四十四歲,山東蓬萊人。三十四歲時,赴防安徽投靠同鄉亳州知州宮國勳,助其鎮壓捻軍有功,擢為參將。
咸豐十一年,宋慶因同太平軍和捻軍作戰有功,晉升記名總兵,賜“毅勇巴圖魯”勇號。
同治元年,安徽巡撫唐訓方裁整丁勇,以三營歸宋慶所統。因宋慶勇號毅勇巴圖魯,故稱毅軍。
到了今年,同治三年時,宋慶協助僧格林沁擊滅苗沛霖,擢為南陽鎮總兵。
第九十六章大戰太平橋
“二十四歲?”
“年輕!真是年輕有為啊。”
南陽城裡,宋慶此時正對著劉暹的資料感慨、讚賞。只是起兵兩年就坐上了實授總兵的位置,雄兵近萬。與之相比,奮鬥了十年才當上南陽鎮總兵的自己,該是多麼的無能啊!
自己二十四歲的時候還在鄉里賣苦力,給家人掙口飯吃呢。
“鎮臺何必妄自菲薄。”一旁的一名武官輕笑著說道。“鎮臺多年效力疆場,關係遍佈中州,僧王對鎮臺也是冷眼相看。而這個劉總兵?以卑職看,他怕是得罪僧王了。”
宋慶眼睛看向書信的底端,“是啊。不然僧王怎麼會讓他去追堵捻軍。”張宗禹是馬隊,劉暹是步隊,該跑多久才能堵住啊。宋慶最先看到書信底下的幾行字時都不敢相信。
再有,這之前,僧王也是讓劉暹在孝感死死地摁了兩多月啊。
“死道友不死貧道。僧王以為在霍山打滅了捻軍心勁,要剿平捻軍的殘部不過是手到擒來。卻不想連吃倆敗仗,損兵折將,更丟盡顏面。如果不是這劉總兵墊底,如此以步堵騎的差事,十有**就落到咱們南陽鎮頭上了。”
利益當前,宋慶可不會跟劉暹客氣半分。他內心裡可能會給劉暹燒上一炷香,感謝感謝。現實裡,則是一點都不會往劉暹身邊靠的。
整個十月,劉暹軍就在一日日的奔波勞累中度過。
張宗禹採取“打圍戰術”,率領捻軍走尉氏,誘引僧格林沁滿蒙騎兵來追。僧率部追至,張宗禹又西南走臨潁,折東走郾城,又向南去西平、遂平,轉而東向走汝寧,忽南忽北。根本讓人摸不著路數。
劉暹這個月光是確山就路過了三次,其中兩次過而不停,就可想知道其軍行進的急迫了。
劉暹曾向僧格林沁進言,清軍各部重點駐防,一點連成線,再由他率領的滿蒙八旗來回縱橫穿插,當可抑制住瘋狂狀態下的捻軍。
結果僧格林沁理都不理。
要走咱就走。跟著張宗禹的指揮棒走,權當隊伍拉練了。徹底放棄了與僧格林沁溝通的劉暹,整整一個十月都忙碌在了路途中。
十一月,劉暹軍再度回到了桐柏。是時雪花飄飄,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僧格林沁看在下雪的份兒上總算放過了劉暹。但他督領下的滿蒙騎兵還繼續追著張宗禹不放。
現在數萬捻軍由唐縣如新野,正向著襄樊挺進。
……
黃昏以後,戰場向南移去。陰冷的月光籠罩著被戰火摧毀的唐河上游的小鎮。這裡的空氣似乎已凝固了。沒有冬風呼嘯的聲響,也沒有戰馬的嘶鳴,只有漫地生長的枯草,偶爾在輕輕擺動。
突然,一陣戰馬的長嘶劃破了深夜的沉寂,一匹受傷的青色戰馬,一步一瘸地從遠處走來。它扭動著披滿長鬃的脖頸,徑直走向一顆大樹下。
樹下,枯黃的草叢中,躺著一個人。月光灑在一張蒼白的面頰上,青馬低沉地咴叫著,嗅著他,舔著他。
人被低沉的馬嘶從昏迷中喚醒,吃力地抬起手,撫摸青馬的馬頭。摸住馬嚼子時,人忍住劇痛艱難地爬上了馬背。劇痛陣陣襲來,他全身一晃,差點再度昏過去。
青馬知機邁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