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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個人戰技和騎術已經毫無作用,男人的勇氣在騎兵戰中得到最大的體現。
迎面而來的後捻軍開始顯出慌亂,面前緊密非常的陣列線威脅下,一些馬匹已不顧騎手的控制開始往側面斜向跑去。張琢還是始終策馬第一位!
同樣是潮湧而來的銘字營馬隊,他們陣型也開始變得散亂,但是散亂的程度比捻軍要小很多。且在這個距離上,對沖的兩營騎兵沒有誰想著撤退。
急的奔跑下,五列騎兵陣列先都開始出現曲線,可短短的距離不足以影響陣型的整體完整。
相距五十步,馬升到最快,雙方的速度在虛擬地圖上的顯示,都超過了每秒二十米。馬正剛滿臉漲紅,雙眼圓睜,握緊手中的長槍,槍頭對準對面的一名捻軍騎兵。
這名捻軍戰士也是滿臉兇悍,手持大刀護從張琢領頭跑在最前面。這樣的人都是軍中的骨幹,是一支軍隊的最悍勇者,但是現在這人也有些慌張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至少要面對兩人的攻擊。
除了那名清將,清將右側的那一騎,馬刀也能砍中自己。
捻軍佇列中有的是能騎善射之人,尤其張琢所部,盡皆精銳之士。在疾馳的馬背上,張弓射箭,一**箭矢嗖嗖飛去,雖然不多,但清軍佇列太密集,總有被擊中的。
可是臨陣不及三箭,短短距離轉眼即逝。不成規模的死傷和墜馬也根本動搖不了清軍的陣列線。
“殺!!”兩軍的騎兵陣同時爆出嘶聲力竭的吼叫。
轟,兩股馬匹的洪流迎面對撞。無數折斷的槍桿和刀刃的斷片濺射飛舞,折斷聲和人馬碰撞連綿不絕,刀槍磕碰與金鐵摩擦的聲音讓人牙根酸。數不清有多少避讓不及的馬匹互相撞得骨頭碎裂,一些馬匹被撞得飛起,一些則帶著騎手倒地,在地上拼命翻滾。
當然,更少不了的是鮮血哧濺,殘肢斷臂飛舞。
最後時刻,馬正剛的坐騎也不聽話的往左偏開,但沒有讓他的長槍偏離太多,他死死盯著那名捻軍戰士,微微伏低自己身形,在轟鳴的蹄聲中交錯而過。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虎口一麻,槍身瞬間從手中飛脫,而那名揮著大刀的捻軍戰士,大刀脫手,自己人也帶著著一聲慘叫身影仰天朝馬後翻去,接著便消失在了滾滾的馬蹄下。
馬正剛只來得及瞟了一眼,眼角再向右一掃,身邊赫然已經空出了一個位置,自己那名親兵已經不知道被撞去了什麼地方了。眼前又晃過幾名捻軍騎兵,其中一個頭上裹著紅巾的猛士,揮舞著一杆鐵棒,帶著呼呼地風聲,就悶頭向他頭頂砸下。黑影從他眼前劃過,馬正剛只是靠著本能閃躲了一下,鐵棒就躲了去,那名捻軍猛士也沒有第二次攻擊的機會。馬正剛急忙抽出腰刀。
一次對撞結束。
清軍馬隊的密集陣形佔據了優勢。損失最嚴重的第一列,百人馬隊也有五十餘騎生還。總體損失,不足百騎。而他們的對手捻軍呢?
張琢這麼悍勇之輩都捱了兩刀,他部七八百騎,折損了足足有四分之一。就是說,清捻戰損比例達到了1:2,清軍佔據絕對優勢。
牆式的騎兵陣列,中國三千年戰史聞所未聞。那密集的刀刃,就像一隻握緊的拳頭扎進一張伸開的手掌,錯非張琢所部盡皆悍勇,避無可避之境下近乎人人拼死,這才搏出了一個二比一,否則清軍的損失會更小不少。
到底這兩營馬隊也是銘字營五營馬隊中最精銳之二啊。
又一輪人仰馬翻的對決,捻軍騎兵再次損失慘重,待馬正剛領著手下穿過捻軍佇列之後,張琢的陣形已經一片大亂,碰撞後的地方堆滿死傷的人馬肢體。
兩輪間隔也不過是眨眼之間,兩軍紛紛減,然後第三輪的對撞又要進行來。
信心大增的清軍馬隊,士兵們雖然已不能繼續保持著自己的陣形,但散開陣勢的他們恢復了古代騎兵作戰模式,也不比捻軍吃虧。
個個高聲呼叫著,手執著厚背馬刀呼嘯而來,藉著對沖馬力,不需用力揮舞,只要在錯身而過時握緊刀柄輕輕一揮,就能帶起飛舞的肢體和一蓬蓬血雨。
捻軍後陣,張宗禹等人鬆下了一口氣;淮軍陣中,劉銘傳都不再關心衝擊中的步軍程序了,只看著自己寶貴的馬隊,看著馬正剛演示的法國騎兵作戰,前兩輪的大勝讓他神采飛揚,第三輪的衝撞則讓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自己馬隊能訓練的再好一些,再久一些……
如果自己五營馬隊都能訓練成這兩營的水準……
如果自己的馬隊能訓練成法國騎兵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