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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要是多了,早上一頓就只有粗糧餅子吃,玉米麵糊糊喝。”
像是一盆冷水泊頭,胡仲元看著興奮之色漸漸消退的第九小隊隊員心中滿意的點點頭,這人就不能自滿不是?想當初自己在教導隊也是能排進前十的,可就是一自滿,耽擱了時間,就落到了王光祖、伍懷志的後面了,到現在也沒能從新再進前十。
“想吃白白的好面饅頭,想吃焦糊糊的香蔥油餅,想吃油油肥肥的大肉包子,你們就要給我死死地練,狠狠地練,一天一個進步,一步一個腳印。不然五哥養你們練你們是幹嘛的?那不是在養豬,養你們是要見血打仗的。”
胡仲元現在對劉暹還是“五哥五哥”的叫。刀客的規矩,一地首領就是什麼什麼‘哥’,可不是順口。
劉暹現在也沒糾正這一點,至少也得了官銜不是。
“鐺鐺——”木棍敲著裝餘沙的鐵壺,胡仲元咳了一下嗓子,清了清聲音再次接著說道:“看到這個沒有,這個東西里面裝的沙子就是一漏斗,正好一漏斗。五哥發話了,什麼時候你們列隊剩餘下的餘沙湊到一起能頂上這滿滿一漏斗,那什麼時候就給你們放上半天假……”
為了調動新兵訓練的積極性,劉暹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除物質保障以外,還絞盡腦汁,想出的法子,制定的規矩,無一不牽動著他們的自身利益。
事實上劉暹真是羨慕後世的赤軍,他們沒有自己今天這般的闊綽,可有那一群人在,人家的隊伍就是鋼澆銅鑄一般的隊伍,又豈是眼前的這些用物質刺激激勵出來的人可比?
與第九小隊已然嚴正整齊的隊伍相比,不遠處的第十小隊仍然是不及格啊不及格。李學鳴、王二強急的氣的是滿肚子火,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看著沙漏滴盡,而後二人再逐一點名安排佇列。
第十小隊跟第九小隊可是同一天進的新兵營,一比較下,二人臉上那是一個無光彩。
但這事情就是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個時期的老百姓沒鋪天蓋地的戰爭片可看,沒做過團體操廣場舞,沒排過隊,甚至不少人連左右都不分,所以放在後世幼兒園孩子都能輕輕鬆鬆完成的列隊,他們卻需要時間不斷地來熟悉來熟悉。
說實話,只要不是原地踏步,只要是能看到進步,劉暹已經認可了。他早有心理準備,這玩意真急不得。
老天知道,簡單的一個佇列都這麼困難,日後齊步走又是怎樣的艱鉅了。
“肉包子一人兩個,其餘的油餅、饅頭管夠,想吃多少吃多少。但有個要求就是,誰也不準浪費!你拿多少就要給我吃下多少,吃不了了給我塞也待塞進肚子裡去!”胡仲元站在食視窗處大聲向著面前的小隊隊員喊道。
而所謂的飯食視窗就是在木柵欄中間開上一個一尺見方的洞,如同現在的錢莊銀號當鋪的櫃檯一般,同後世食堂的視窗也大致相同。
“一人一碗,是喝米湯還是喝糊辣湯,自己選!”柵欄內,緊挨著包子、油餅、饅頭的地方放置著三口大鍋,最外面的是一鍋白開水,其次是大米稀飯和一鍋胡辣湯。
前者已經是真正的稀飯了,米粒看起來不少可都是飄著的,而不像前幾天這些新兵菜鳥看到的那樣的立筷不倒的稠粥。
原因是,那時的他們吃的只有粥水,要是喝現在的米湯,早就全把人餓趴下了。
後者則是這年代也相當普遍的一種吃食,發源於河南,但在陝鄂等地也流傳甚廣,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大早晨喜歡喝這個的都是不少。
“包子,油餅,胡辣湯!”陳敬兩眼瞪著面前的兩個櫃檯,喉嚨不住的吞嚥著口中吐沫,一到視窗前就立馬大聲的叫出來。他是小隊的領頭標兵,自然是全隊的第一個。
而原先在陳家可望而不可即的好面饅頭這一刻就成了不受待見的東西,被陳敬華麗麗的忽視過了。
與饅頭相比,包子有肉有油,香;油餅有油,也香。所以在包子限量,油餅沒有被搶完的情況下,這饅頭就只有杯具了。
米稀飯也不稀罕了,胡辣湯不出意外的成了眾人的首選。柵欄後的一個小房間中,劉暹也在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喝著胡辣湯,再聽著外面“胡辣湯,胡辣湯”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驀然的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老家一樣。那個時候,每逢清早,大街小巷的遍佈全城的燉肉胡辣湯賣點前,可不也都是這副樣子?
“孃的,排個隊有屁用,打仗還是靠拳頭。他們這就吃上乾的了,老子們還要喝稀的!”第十小隊處,一個大漢看著九小隊的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