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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嶲、海棠、大樹堡等地好歹也有些人馬,誰就敢說石逆會進兵順利?連年的大戰,石逆部署早就不復當年之勇,石逆就不擔心自己進兵萬一不順,只需多耽擱三五日,我川西兵馬就可回援?”
知道歷史的前提下放一下馬後炮不要太簡單。劉暹把一切都說的合情合理,入理三分,不讓張守岱起半點驚疑。
“如此說,石逆要走小道?”
“大人明見。”
“可是小道崎嶇,多有山林窮險之地,石逆久經戰陣,如何會自進絕地?”紫打地地處松林土司,其北阻大渡河,西臨松林河,東南是層巒疊嶂的高山,形勢險惡,乃兵家絕地。
“大人,大渡河自安慶汛到萬工渡二百里只有十三個渡口,現時大多在我軍掌控之中,唯紫打地一帶空白,只有土司王應元,而區區一個土千戶豈會放在石逆的眼中。”
“並且寧遠石逆生地也,相去成都必尋土人問道,冕寧之地來去成都,便捷莫如小道。石逆必聽入耳!
如若卑職為逆,便至小道,鼓行而西。軍到即克小河,直據松林土署,珍奇米粟,俱為逆有,用以犒軍籠心。自松林入瀘定,經天全,繞邛州油榨沱,轉瞬軍便可逼臨成都,兵家乘虛主速行。”
劉暹的腦筋都要榨乾了。跟張守岱一塊說話,好費神的。你要把話說的文青那麼一點,可他哪兒有那個本事?
就上面的這段話都不知道他想了多少天,死了多少個腦細胞!
“言之有理!”張守岱拍了一下手,眉眼沉凝,慢慢在屋子裡踱步了起來。轉了好幾周後停下,兩眼緊逼劉暹,“你立刻整兵進小道,務必堵截呆滯石逆於大渡河南,至川西官軍主力趕到——”
“只要辦到,本官保舉你個副將前程,日後總兵可期。”張守岱臉色肅穆的很,“可要是沒辦到,本官腦袋不保,你會是個什麼下場?”
“大人放心。卑職比阻石逆於大渡河南!”
劉暹終於等來這番談話的結束了,張守岱被說服了,不費他絞盡腦汁這些日子的辛苦。而且還等來了一個前程保證——
張守岱匆匆離開按察使衙門趕去了總督府,他要立刻跟駱秉章還有崇厚商議商議。要川西清軍主力迅赴紫打地,偏師虛張聲勢進入越嶲、海棠、大樹堡等地。
還有松林土司王應元必須買通,以朝廷‘大義’相激,厚利相許!邛部土司嶺承恩也要迅速調動。只是這個不比王應元,早在先前的戰鬥中嶺承恩就已牢牢綁在了滿清這條船上,跟太平軍結下了血仇。
劉暹看著王應元匆匆而去的背影眯起了眼,他要看這回駱秉章怎麼跟上頭寫奏摺,是不是依舊不要臉的把雅州等地中計調去的上萬重兵說成他在擊敗賴裕新的同時,就已經估料到石達開會“乘勢急進”,於是便“急調重兵【還是川中最能戰的湘軍部分】兼程馳赴雅郡榮經以為後勁,而防奔逸,並札飭邛部土司嶺承恩帶領夷兵,將越嶲大路各隘口札斷。”太不要臉了!
歷史上石達開被圍紫打地一個月,斷糧幾大半個月,太平軍屢次猛攻,強渡大渡河、松林河,精銳損失殆盡,餘兵吃完馬匹採野菜野果,士兵體力越來越虛弱,痢疾橫行,近乎喪失了戰鬥力。可清軍依舊不能將其全殲。石達開最後三萬太平軍只能有六千人還有餘力跟隨著東行,卻還能奮起餘勇殺出數十里到達利濟堡,包圍石達開部的清軍戰力和人數之薄弱就可見一番了。
如果不是太平軍嚴重缺糧,如果不是紫打地地勢實在太險,駱秉章根本不可能立下這份滔天大功。死後贈太子太傅,入祀賢良祠,諡號文忠這等美諡。
劉暹人在成都,他的隊伍卻在榮經,原因自然是駱秉章的‘未雨綢繆’了。四月底他隨從張守岱趕到成都,幾乎立刻的就被駱秉章派遣到了榮經。
整個雅州府上萬湘軍,加上自己和當地土司,真可謂重兵雲集。
劉暹領兵到了榮經後,駐紮於清溪,距離瀘定近在咫尺。他本人迅速的拜訪了周遭清軍同僚,立刻帶著數十親隨奔回了成都城。因為他清楚石達開就要殺進寧遠了。
回到成都不過兩日,惡訊就飛馬傳來。駱秉章、崇厚召集全城五品以上文武議事,訊息送到按察使衙門,劉暹因為是屬於張守岱標營性質的存在,所以不在此列。就先跟張守岱開了一個小會,把自己一肚子私貨全部洩給了去。
“大人……”範德彪已經侯在了門外,見劉暹走出來,立刻上前。
“馬匹已經備好!”他現在是劉暹親隨性質的,長隨在劉暹跟前,而劉暹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