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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元式鐵炮暫時不鑄,只鑄劈山炮和臼炮。
臼炮是一種很古老的火炮,口徑大,倍徑小,曲道發射,射角很高很高。
簡單的說,它就是原始的迫擊炮。劉暹看重它的曲射打擊能力。
現在的中國,炮兵還沒有發展到一定規模,城牆的作用依舊有一定的保持。如果有了這種總量小,體積小,便轉移,便攜帶,便發射的曲道打擊武器,那可是很有作用的。
劈山炮也從百五十斤檔次,擴充到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三百斤,共四個檔次。其中二百五十斤和三百斤兩檔次劈山炮,打散彈的同時也配上了鐵彈。
專注於自身實力的夯實和擴充,劉暹對外面的事情只看不言,整個人低調的都沒有半點存在感。也因為此,消失了二十天後的霍廣成重新回到劉暹身邊,就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期間劉暹沒有間斷與老巢城固的聯絡,劉卓、齊大林、周軍三個不敢再有鬧騰,至少明面上是如此,三人整日埋頭新兵招募和訓練,以“戴罪立功”,現今的留壩營已經有千五戰兵,新兵營內還有兩千人。之所以新兵人數這麼大,劉暹得封副將的訊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藍朝柱幾次出擊城固,也都沒有占上半點便宜。
七月中旬,劉暹盤算著石達開的動作,東西送去了一個月,應該到發起作用的時候了,他目光就緊盯著寧遠。
唐友耕、胡中和是川中大將,兩部清軍的戰力在四川也數一數二,是清軍抵禦石達開的中流砥柱。石達開有了件新武器,要想祭旗振奮軍心,肯定要拿著兩人開刀。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
想到唐友耕、胡中和將要遭受到的打擊,劉暹就有一種幸災樂禍,嘴裡哼起了《空城計》,真有種我在城頭看看風景的樂呵。
八月初,石達開於清軍的大戰爆發了。
已經收回了損失慘重的東西路兩軍的石達開,兵力總數高達六萬。還有了李福猷、鄭永和、唐日榮、楊遠富等悍將。對面的清軍也一樣的聲勢浩大,唐胡一萬多精銳,唐炯、謝國泰、慶吉、蔡步鍾等兩萬人,保寧鎮總兵周達武,八旗駐兵和總督標營一萬多人,地方土兵團練小兩萬人,兵力總數相加將近七萬。
石達開全面反撲。往昔火力薄弱,只靠著“慣走邊地,避實蹈瑕,善陟奇險,躡幽徑”打運動戰的石達開,這一回卻猛地火力暴漲了不知多少倍。一門門火炮轟的最先殺到的唐友耕、胡中和、周達武三部,損失慘重。
雖然石達開最終還是撤去了雲南,被‘趕’出了四川,但是這一仗的威懾影響重大。石達開數萬大軍走的浩浩蕩蕩,如果自由行軍一樣,數萬清軍根本不敢過分進逼,只是用眼光‘恭送’石達開而去。這根往昔時候相比,是天差地別了。
此戰清軍損失過萬人,半數還是最為敢戰的精銳。
石達開渡過了紫打地這個死結後,繼續攪動著大西南雲貴川三省的風雲。
但劉暹的樂呵並沒能持續多久,八月十三日,一封急報送到了成都。
——劉蓉大敗。
漢中戰局進入到七月下旬突然有了振動式的變化。這變化不在於清軍,也不在於太平軍,而是在於藍朝柱的義軍。他們往北攻克盩厔了!兵鋒距離西安不足百里,瞬間關中震動。
寧羌州的太平軍立刻有了動作,啟王梁成富帶領數萬太平軍出寧羌州,過南鄭,往盩厔而去。
南鄭城裡的陳天柱、李楹等瞬間坐不住了。陳天柱立刻指揮手下對梁成富部進行攔截,同時快馬急報劉蓉,請他迅速發起進攻,牽制住寧羌州的太平軍。
劉蓉被盩厔失守的訊息也很震動了一下,不敢繼續跟太平軍打靜坐戰,雖然據他估算陳得才就要回兵了。
劉蓉立刻督促手下清軍向寧羌州發起進攻,同時以朱桂秋、張由庚的“桂字”“響導”兩營為偏師,由巴峪關進軍南鄭,堵截太平軍。
八月八日,寧羌州七盤關戰鼓震天,炮聲不絕,天黑才收兵停火。九日,兩軍再鏖戰於黃壩鎮,戰鬥更為激烈,清軍傾巢出動,太平軍也調集大部兵力回擊堵截,火箭炮彈多如蝗蟲橫飛。
劉嶽昭部打前陣,湘果軍打接應。午後,湘果軍不支退卻,劉嶽昭軍後陣大亂,太平軍奮力追殺。幾路清軍全被打垮,各尋退路潰逃。
劉蓉從湖廣招募來的數千練勇由柏林驛、王家山逃竄;果健軍由東河向東南潰逃;湘果軍最倒黴,他們本想由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