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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百萬……
劉暹記憶力,整個暴亂中喪生的漢人可有兩千萬之巨。
與之相比,希特勒的猶太屠殺也不過如此。
劉暹要全力的去激發將士心中的熱血和滿腔憤怒,進而凝聚起更加堅固的軍心!
未來的新疆之戰,需要他必須這麼做。
第一百三十五章情報處
正月裡,一場大雪襲擊了整個中國西部。氣溫驟降,簡直比年前最冷的時候還要寒冷。大劍山北麓的黃沙河畔,一座由廢棄哨卡修葺的轉運站外,凜烈的北風夾著雪花,撲打的人臉上生疼。地上枯黃的蓬草都往南倒伏著,就連天上偶爾飛過的寒鴉,也彷彿被這森冷的天氣壓迫得不敢出聲,扇動著翅膀,極快的朝南面的山林投去。
黃沙河位於江油東北方向,順著黃沙河往西可以直接抵到古城驛,再往西十幾裡就是龍安府的府城平武。由平武城順涪江南下抵到彰明,再轉向西北沿著石泉河到達石泉,這距離岷江岸畔的茂州就很近了。
而人馬車隊轉入岷江一線後,溯江北上就是松潘廳。那裡也就是劉暹避開甘肅,直入青海的切入口。
沿途一千五六百里路途,最危險的地段就是大劍山北麓沿線。所以先一步開拔的張忠奎、李學鳴部在不到百里遠的大劍山北麓直接佈置下了三個轉運站。
每一處轉運站都佈置有一箇中隊的軍力。雖然這個中隊的三個小隊都是拆開拼湊的。
含:一個火槍小隊、一個肉搏小隊、一個新兵小隊,加中隊部。
……
一箇中隊的屯駐,這在秦軍的作戰規例上已經是一個標準的衝要堡壘了。縱然寒冬時節漢中生產的土水泥不能用,可土木工事修築的十分厚實,澆潑上水上凍後,小炮都不見得打得動。周遍還圍著一道一丈七尺高的圍牆,並配有兩門小劈山炮,雖然是主戰部隊淘換下來的舊貨,但也比槍子厲害多了。
寒風刺骨,大雪紛飛。陣陣狂風颳來飛雪掃打在臉上,就像是一把把割肉的刀子,讓人不堪忍受。可是軍法如山,輪到你站崗了,誰也接不下。
吳德凱今年二十三歲,河南人,漢族,參軍已經兩年。
本來家中也是小康境遇,已經娶妻生子,日子過的踏實。但是賊過如梳,兵過如篦,捻軍復起給河南之地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不知道多少戶人家因此家破人亡,他家也沒能倖免。父母死,兄弟散,一雙兒女也全部夭折。若不是好運碰上了秦軍的收容隊,他和他的妻子也不知道能再活幾天。
吳德凱當兵後因為作戰勇敢,軍事素質過硬,現在已經成為了所在中隊的軍士長。一月十兩銀子的軍餉足夠他遷去漢中的妻子衣食無憂。一個都要湮滅的家庭重新煥發了生機。跟譚福生一樣,吳德凱也是秦軍忠實的擁躉。
大雪天裡站崗放哨,是一個絕對的辛苦活。可軍官還可能稍微的偷懶一些,軍士長卻絕對要以身作則。帶頭吃苦耐勞!
每三天一輪。全站百十號人,執勤密度最高的就是他。
“啪咔……”一聲響。哨卡地那間小屋子裡走出倆人。頭上戴著厚厚地皮帽子。身上地棉大衣裹得緊緊地,手上也帶著一雙皮手套。
“軍士長、大文。你倆回了,我們來。”
一旁早凍地打哆嗦地另一名士兵一聽這話馬上來了精神。“好嘞,換崗。”說著一頭鑽進了還敞開門的屋子裡。
“睜大眼睛,觀察仔細了。”吳德凱略作吩咐,一樣快步的鑽進小屋子裡。熊熊火堆散發著熱量,滾滾熱氣撲面,讓吳德凱一進屋就發出了一聲由衷的**。
“軍士長,喝茶。”
小屋裡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執勤班的班長。
暖喝的環境下是很容易讓人放鬆神經的。吳德凱眼皮耷拉耷拉,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已經睡過去了。直到有人猛的將他拍醒。
“軍士長,有人過來了。”執勤班長拍著吳德凱肩膀叫道。“有人過來了。外面有人。”
瞌睡蟲瞬間從吳德凱的腦子裡消散,一個起身,抓著刀槍,吳德凱就衝出了門。
鋪上了碎石子的大道上白雪已經積了半尺多厚,早就看不出原先的摸樣。前方大雪紛飛,透著片片飄舞地雪花一面秦軍的黑色旗幟從路得勁頭露出來,接著一組車隊緩緩映入吳德凱的眼簾,車隊最前方飄揚的是一面後勤部的大旗。
“第三運輸大隊,第一中隊二小隊?”
“一個小隊?”吳德凱驚訝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