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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天空,紅崖崖的,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感覺,阿西諾覺得對面的炮火越發猛烈了。在那密集的炮聲,可以聽出大口徑榴彈炮、加農炮、火箭炮,甚至是超級大炮的炮彈爆炸聲。他覺得炮彈的落點時候更密集了。
少將非常清楚,再長的炮擊也有停止的那一刻。一旦結束,就意味著阿盟的陸軍部隊很快就會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到了那個時候,等待他和他所指揮的部隊的才是真正的挑戰。而對於迎接這個挑戰,阿西諾少將心裡沒有任何底兒,所以在‘最後一刻’來臨之前,他做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發呆。享受這最後一刻的寧靜。
太陽掛在東方,光芒萬丈,氣溫在快速回升。
夏天的沙漠就是這樣,白天熱的要死。晚上冷的需穿棉衣。
氣溫已經明顯地升起來了,穿著沙漠地形的迷彩作戰服,阿盟的官兵們已經感到了不適。還好他們所有人都比較適應沙漠環境。他們要麼就是西亞本地人,要麼就是中亞人。還忍受這種高溫的折磨。
像許多戰友一樣,馬永福端坐在一輛半履帶式裝甲車裡。抽著一根班長髮下來的香菸,舒緩著情緒。他是一個標準的中亞huihui,雖然名字隨大流的改成了漢姓,但他一家子人真心沒一點東方的血統。
作為被抽調來中亞的一員,馬永福說不上高興不高興,進入軍隊前好歹混了箇中學畢業的他,又在軍隊中接受了兩年教育,對真神的信仰似乎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了。所以跟老爹、爺爺知道自己要來保衛聖地的振奮、興奮不同,馬永福眼裡更看重錢。
——作戰津貼!
這可比工資都要高。並且有立功受獎的機會。
馬永福倒沒想過當將軍,他只想立點功,好能減分,然後考進士官培訓學校,那樣退伍之後也有一個一技之長,是很容易就能找份薪水不錯的工作的。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來說,已經到來的戰爭也沒有什麼可舒緩的。馬永福雖然不是真正的老兵,甚至殺人都殺過,但那又如何?人的心頭只要有股子拼勁,戰場上新兵不見得會比老兵弱,至少他們更有衝勁!
而且最重要的是,國防軍中軍令如山。上級的命令沒到,那就悶在出擊陣地上;上級的命令一旦下達,就算前頭是刀山火海,槍林彈雨,你也得硬著頭皮往前衝。衝的話,還能有一切;不衝的話,就算一線的班排長不立刻執行戰場紀律,軍事法庭也會等著你的。
身邊的戰友們議論著前線目前的戰況,馬永福則一直保持著沉默,一邊抽著香菸,一邊仔細地擦拭著他的那支半自動步槍。這支半自動步槍繼承了國產槍族慣有的有點,簡單,耐用,更乃操。
槍支埋到了沙子裡,拿出來空空照樣打,皮實!
在西奈半島這樣的沙漠之地,再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槍更適合了。
實際上,馬永福所在的突擊部隊並不是第一突擊叢集。他們屁股底下的裝甲車速度很慢,而真正的尖刀部隊現在已經開打了。
水湧的裝甲坦克洪流一瀉而下,不可阻擋的將阿里什第一道防線撕碎撕裂。英法盟軍那看似堅不可摧的漫長防線,在經歷了炮擊和飛機轟炸後變得那樣脆弱,第一叢集只付出了微小的代價就在常常的防線上撕開了三個缺口,等到後續的第二攻擊叢集的抵達,阿西諾的悲劇就無可避免了。
三個師一個旅,阿西諾手下有四萬人的英法盟軍士兵,但他們的抵擋只堅持到了8點半。兩千門大炮(這其中有許多歸屬司令部直屬的炮兵陣地)和數百輛坦克裝甲,或者變成了一堆廢鐵,或者乖乖的做了阿盟的戰利品。
被炮片打傷了腦袋的阿西諾昏迷之中當了俘虜,而俘虜了他們的阿盟武裝馬不停蹄的繼續向著阿里什市區攻去,在進入市區之前,英法盟軍還有第二條防線等待著他們。
馬永福所在的隊伍加快速度的向前挺進。
古人打仗,講究‘一鼓作氣’,現代戰爭,也是一樣。此刻正是士兵們鬥志最旺盛的時候,軍官們當然希望能夠充分利用這股旺盛的鬥志以及必勝的勇氣,再創佳績了。
終於,到了上午九點20,當馬永福從裝甲車後面跳下,一群人跟在坦克、自走火炮、裝甲車身後,用一種散佈的速度,緩慢移動著。
馬永福的運氣很好,他的位置在整個裝甲兵團的後方,在他前方至少有兩條坦克鏈。
這樣的間距當然躲不過炮群的轟擊,如果英法軍隊現在還有炮兵陣地的話。馬永福也不奢望有這個好運,既然上了戰場,生命危險就是必須要經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