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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隆之笑道,請他裡邊坐。
雖然與陳隆之早就相識,但只僅限於公事,還從未曾單獨聊過,張珏對他很陌生,又因他與彭大雅的矛盾,而對他沒有好感,坐下來就沒有好臉色看。
巧的是,與見到彭大雅時一樣,陳隆之此時也執筆寫著字,雖不是練習,而是批公文,但一筆一劃更加認真。在張珏印象中,陳隆之就是個只會拿筆的書生。
“我很介意,剛與大哥相見,就被叫來。”張珏直接表露不滿,“制置叫我來有何事?”
“傳聞你與彭大雅是結義兄弟,剛聽你叫他大哥,看來傳聞不假。”
“制置是想說我的統制之職來得不正嗎?”張珏不客氣地補充上另一條傳聞。
陳隆之停筆笑了,“確有這種傳聞。不過我卻信,統制之職是你憑戰功換來的。能讓孟宣撫稱讚有加的人,不可能是個靠關係往上爬的廢物。”
“孟宣撫呢?四川出了天大的冤情,我要向他申冤!”張珏知曉陳隆之與彭大雅不和,不願與他多說廢話了。
第266章 都是為了大宋
“孟宣撫已經回夔州去了,目前成都我作主。有冤情可以向我訴說。”陳隆之說道。
張珏對他毫不客氣,“恕我直言,制置就是冤情製造者,應當避嫌!”
陳隆之手裡還握著筆,聽了這話,懸筆愣了一會兒。他當然知道張珏說的什麼事,把筆擱了硯臺旁,說道:“這件事可沒冤枉彭大雅,而且是朝廷在辦,與我何干?我確實彈劾過他,但訴的是他架空制司、目無官長、不諧同僚。他在重慶分司做的什麼,我從未過問。朝廷那樣認為,必有證據的。現在朝廷不僅懷疑彭大雅,連你也懷疑在內。我為你可惜,這才急召見,我想了解內情,為你洗脫冤屈。”
“所以,是到了劃清界線的時候了嗎?”張珏雖不喜歡攪和進政治,但一些道理他明白,陳隆之話中之意很明顯,這是在給他換船的機會。
“君玉你是明白人。”陳隆之無奈地閉了眼,“史嵩之已經相位不保,沒有人保得住彭大雅了。孟宣撫一再交待,不要牽連到你。”
“你們已經激怒了我!”張珏激動,“制置你口口聲聲自己與此事無關,其實你與朝廷裡的那幫人是一夥的。吳申進對,把四川近幾代制置罵了個遍,唯獨沒有罵你。那小人會無緣無故放過人?只能說明你與他關係不錯。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否則那小人身份卑微,又沒有功勞,哪來的面聖機會?你們這樣做無非為了維護一己之私!”
“住口!”陳隆之沒了客氣,厲聲喝止,“別人打的什麼主意,我確實不知,但我所做的一切都無愧於心,都是為了大宋!”
“為了大宋?說得好聽!”張珏哈哈一聲譏嘲,“究竟誰在為了大宋拼命?彭制置做的一切,難道你的眼睛看不到嗎?”
陳隆之為之一震,語塞瞬息,“這也是無可奈何。對朝廷來說,需要結束黨爭;對四川來說,不允許存在兩個制司。”
“既然不能共存,退讓的為何不是你?”張珏逼緊,“蒙古人進夔州,你在哪裡?彭制置在重慶奮戰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到現在,你卻以制置使自居。你有何資格指責彭制置?你這樣的人,看到的只是一黨之私,何必打著為了大宋幌子,讓後世子孫看你們笑話!當然,若你們還有子孫,你們的子孫還沒有被蒙古殺光,他們會看到的!”
張珏指著陳隆之指責。四川安撫制置使雖然氣憤之色表於臉上,卻沒有一句反駁,張珏感覺得到自己的怒火越來越盛,他不想再說下去了,甩頭便走。
疾步到了門外,撞見上官夔。大概已知了上官夔的來意,張珏怒容中起了股哀怨,“我可沒動手!”這話不是說給上官夔聽,說的物件是使來上官夔的人。
回到彭大雅的館舍,空蕩蕩的院子迴響著他的腳步聲。張珏闖進房間,第一眼看到了桌上的包袱。彭大雅和水無漣正收拾著行裝。
“大哥急著要走嗎?”張珏看了行裝,不高興道。
“我已被去職,留在成都無用,打算明天就走了。”彭大雅說道。
“大哥急著走,是怕我惹出事吧?”張珏很有自知之明,“大哥放心,他們不惹我,我也不會對普通人使用力量。多留一陣吧,會有轉機。”
彭大雅笑他天真,“哪還有轉機?已成定局,早diǎn走,讓人早安心。”
“怎麼說沒有?”張珏發了信心,“他們不就是弄了個吳申做代言人,面聖試探嗎?皇帝喜歡聽吳申的話,他們就添油加醋。皇帝不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