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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死灰,自己居然要做屠夫的隨從。對父親沒多少表示,提了包袱,覺得沉重,挑開布皮一角,只見金光。不禁啞然一笑,金子這種東西,平時倍覺得俗氣,完全不在乎,可到今日,救了他們全家性命,而自己也得靠它們,在四面楚歌的環境裡謀得一席之地了。
僕從帶馬敉寧去新住處,成都府衙此時已成闊端臨時行宮。他們穿院而過,進了以前府衙存放雜物的偏院,現在這裡已改為僕人的居所。
馬敉寧以前來過幾次府衙,但對這裡仍很陌生,現在換了主人,又有了變化。他要住在此了,更左右張望,留心起來。
偏院旁的馬廄還在,裡面依然拴著馬,大約有七、八匹,幾名奴隸正加著草料照顧。其中一匹馬,高大俊秀,渾身雪白。馬敉寧頓時怔住,因為他認了出來,那是奔雲。
奔雲怎會在這兒?馬敉寧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由自主地走去看個仔細,確定是奔雲沒錯。沒有哪匹馬比它更俊秀高大,更出塵不凡。
餵馬的奴隸圍著它愁眉不展,臉上的表情如同吃了黃蓮。
“這是誰的馬?”馬敉寧還是問了問,以保判斷。
跟過來的僕人為他解釋,“是下面人獻上的寶馬,在城裡發現的,可能曾是謀個宋人將軍的坐騎吧。這匹馬極烈性,剛來時誰都不讓靠近,差diǎn把王子都踢翻,現在安靜了些。”
“現在也一樣。”餵馬的奴隸聽見他們說話,轉過臉,也說起來,就像訴苦,“表面上安靜了,其實骨子裡還是烈,它根本不進食!這樣下去,不是要餓死了嗎?它到是有氣節,可害苦了我們,它若死了,王子定罰我們。”
“它還有這樣的靈性?”跟來的僕人都覺不可思議。
定是奔去無疑了,奔雲從來不進草料,當然也不知它吃什麼。馬敉寧掩住激動,轉念一想,更覺心驚,既然奔雲在此,豈不說明張珏、王虎並未出城?那麼他們怎麼了?
僕人催馬敉寧,別再看無關的東西,趕緊跟他們去。馬敉寧怕使他們起疑,不敢多留,但後邊的路上,想的全是與奔雲有關之事。
突然,前邊的人停了步,想著心事的馬敉寧險些撞他們背上。前邊的僕人不說話,把馬敉寧推了路邊,他們也靠邊恭敬站立。
馬敉寧自然知有重要人物路過,好奇之下望了過去,只見一位身型佝僂,杵著柺杖,全身裹進黑袍,連臉部都遮擋住的老者經過了他們身邊。老者身後跟了位紅衣年輕婦人,如其侍女一般。
“那是什麼人?”老者和侍女走後,馬敉寧問道。
“這位就是闊端王子最尊敬信任的阿闌薩滿。我們能進四川,阿闌薩滿居功至偉。”僕人介紹起來都是一臉崇敬。
馬敉寧心裡罵了聲,原來是此人逼他們到此田地。又問道:“既然是如此人物,怎到這個僕侍住的地方來了?”
他以後都是闊端的隨從了,父親又是新任的轉運使,這兩僕人也有結交之意,對馬敉寧並不隱瞞。“這附近有地牢,裡面關著重犯,薩滿來審犯人吧?”
“什麼重犯?”馬敉寧緊張問。突然就聯想到什麼。
僕人笑了,“不是我們瞞你,我們真不知道。今天才押來的。”
“今天?”馬敉寧迅速思索。他回頭看了眼馬廄中的白馬,深深有了懷疑。
第184章 秘密
王虎仔細檢查張珏身下墊著的草蓆,就怕潮溼的地牢浸潤了席子。而張珏,進了牢房便躺下睡了,讓王虎不得不佩服,這個時候還睡得著,但也擔心,怕他又一睡不醒。張珏還真有一睡不醒的徵兆,他感到極虛脫,在大火中吸收的能量,這一會兒已經耗盡,體內的火種無法自行燃燒產生能量,這是火王星人走向死亡的前奏。他還不想死,可又不無奈何地不能自救。
屈英看王虎如此細心,不禁取笑他兩句,笑他像乳母看護小孩。王虎可不願被這麼比喻,“全賴這傢伙!”他指著張珏怨道,“為什麼瞞著我們?早說怕水啊!早告訴我們,那天決不會讓你打那一仗!”王虎一聲嘆息,把張珏受傷的經過詳細說了遍。
“人都有秘密,這是他的致命弱diǎn,怎可能輕易告訴別人。”屈英很理解,“再說,他如果不願打那場雨戰,自己就會離開,誰還攔得住他?他既然願意參與,就是把我們當了自己人。”說到此,屈英不自覺地對著張珏流露淡淡的笑。
“我當然瞭解,所以我才更生氣。”王虎惱道,“現在怎麼辦吧!這回我們都要死在蒙古人手裡。”
“你怕死嗎?”屈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