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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想著龐統的話,難道黃月英真有如此才能?如果黃月英真有如此才能。她能叛亂未遂?
劉璋又想起徐昭雪的話,徐昭雪那模樣不像能撒謊。難道黃月英真的一直在為投效川軍做準備?
用黃婉貞的名義獻上那本賬簿,為的是什麼?
又想起黃月英來求官時,說的那些話,那些模稜兩可沒有鮮明色彩的話,當時確實難以勾起激情,現在想起來,平實無華之中,卻的確很有道理。
如果黃月英真的是見風使舵,依附自己或潛伏川營。那更應該慷慨激昂才對。
“來人。”
“在。”
劉璋對一名小將道:“去查一查為何黃家灣山洪暴發,是否人為。”
“是。”
小將領命而去,劉璋嘆了口氣,如果人為,那這事就值得思量了。
劉璋步入大堂之中,揮揮手讓張任等人散了,樊梨香走過劉璋身邊。走出兩步,停了下來,對劉璋道:“主公,龐統對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他誇你了,說你是本官助力。”劉璋心不在焉的道。
“是嗎?呵呵。”樊梨香笑了一下,帶著陳應鮑隆離開了。
劉璋愣了一下,突然注意到樊梨香的笑容,又想起秦明的事,這個女人……
法正在一旁看著樊梨香的背影,與劉璋很默契,對劉璋道:“主公,你要阻止她嗎?何不如賭一把,讓龐統的身死由天來決定?”
劉璋沉默著。
…………
樊梨香回到營中,一邊走入大帳一邊對陳應道:“立刻召集精壯士兵五千人,晚上我們要夜襲張越高馳口大營。”
“什麼?”陳應一驚,完全沒想到樊梨香有這個決定。
鮑隆在一旁道:“主公不是讓龐統去遊說了嗎?為什麼還要攻打?”
樊梨香看向鮑隆:“前段時間派你去向百姓宣傳政令,是不是宣傳傻了?主公哪裡是要去招安張越,小小張越會放在主公眼裡嗎?主公明顯是在給龐統留後路,要麼逃走,要麼攜功自贖,不過我看龐統離開的時候,那種神情,絕非要回來的樣子。”
樊梨香想起龐統對著天際感嘆的樣子,如易水岸邊的荊軻,那是絕不會回來了。
緩緩用力捏緊五指:“龐統才華超群,不能為主公所用,就為主公殺之。
我不是一直說,對付龐統這種聰明人,不能算計他,只能等待時機嗎?如今,時機到了。
那張越乃張虎陳生舊部,只為顧忌部下身死,才動了投降念頭,意志不堅,只要我們在龐統勸降之時,發起進攻,張越輕而無備,必然可一鼓而下,同時,龐統,他死定了。”樊梨香緩緩道。
“可是。”鮑隆道:“如此一來,我們擅自調動兵卒,實為大罪,主公不會放過將軍的。”
“那總比龐統今後成為我們大敵要好吧……好了,不用說了,快去召集士兵。”
鮑隆猶豫一下,樊梨香的命令不敢違抗,只能答道:“是。”
陳應也跟著出帳,走到帳門口停了一下,陳應感覺得出來,樊梨香確實和以前行事風格不一樣了,今日樊梨香沒有顧忌太多,就將曲凌塵的危險告訴了劉璋,這與那日在山頂上的決定完全不一樣。
樊梨香以前最愛兩樣,一為官職,二為性命,而今夜之後,輕則失去前者,重則,恐怕兩樣都要失去了,如果劉璋有意為龐統留下抉擇,而被樊梨香打亂……
陳應沒有想下去,大踏步下了臺階。
…………
“報告主公。黃家灣山洪確實為人為,據村民講,很多天前就看到有人扎住了上游的山河口子,而昨日黃月英召集黃家子弟,刻意將山河沿岸的百姓全部召集了過去,今天黃月英正跟隨黃老爺子挨家挨戶,補償那些房屋田地被洪水沖毀的村民。”
“黃老爺子不是病危了嗎?都能走泥地了?”
“今早突然好了。”
劉璋揮了揮手,讓士兵下去,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了,想起龐統的話。黃家老爺子對黃月英言聽計從,看來還真是這樣。
“來人,備馬,去黃家灣。”
…………
當劉璋帶著親兵到了黃家灣時,天已經黑了,小雨初歇,月光透過烏雲昏昏沉沉地灑下來,照得大地暈乎乎的。
劉璋抬頭望了一眼天,不自覺冒出一句:“蕭何月下追韓信。”
牽著馬過了黃家灣臨時搭的便橋。劉璋看到了一副很美的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