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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都有佈置吧。”
劉璋點點頭。
“那接下來就應該考慮荊州的治理了,我說,主公只要聽就好了,首先是人才問題……”
黃月英輕輕地在耳邊說著,條理清晰,可是劉璋漸漸感覺不對,黃月英應該不是這麼話多的人,而且這些問題,都可以放到以後討論,不必急於一時。
劉璋想了想,只看到黃月英一個細微的動作,當每次黃月英與劉璋說幾句話時,都會忍不住看向刑場,一顆顆人頭落地,然後幾乎是瞬間,黃月英又轉過頭來,面帶笑容對劉璋講述。
劉璋終於明白黃月英這時這麼多話的原因,自己討厭這種殺戮,黃月英又何嘗不討厭?而且自己已經見過很多次,黃月英還是第一次親臨殺戮,以川軍軍師的身份。
而最重要的,是那些正被大斧一斧一斧砍斷腦袋的人,很多都是黃月英的熟人,甚至朋友,親人。
黃月英乃一豪情女子,隨諸葛亮龐統遊蕩於荊州士子之間,交友甚廣,黃族是本土大族,與其他世族姻親關係繁雜,親戚遍佈於其他世族。
昔日一起吟詩作賦,一起暢談天下,一起烹茶煮酒,一起結伴遊玩,而現在,卻要親眼看著這些人被處決,還是自己投效的川營處決。
這種痛苦,並非常人所能承受。
劉璋看著黃月英言笑晏晏,卻知道,在笑容背後,在每一個偷偷望去刑場的眼神中,都飽含著撕裂的疼。
“對了,主公,江夏黃祖,你打算怎麼處置?”
劉璋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胸口的悶氣,坐正身體,回答道:“當初龐統對我說,黃祖性格急躁,且極愛其子黃射,江夏不好取,但是黃射駐紮的石陽好取。
我們的軍隊已經佔領了竟陵和漢陽,這兩座城池不但關係著張允的命脈,也是進攻石陽的基石,只要我們圍攻石陽,暴躁愛子的黃祖一定會來援,我們可趁虛奪城。”
黃祖暴躁,天下皆知。
當初曹操得禰衡,被刁鑽傲慢毒舌的禰衡差點氣死,可是禰衡在士林中名氣太大,曹操這種亂殺人的人也不敢殺,就將禰衡送給了附庸風雅的劉表,劉表作為八俊之一,當然得接納士林領袖禰衡。
可是劉表脾氣這麼好,也架不住禰衡的出言不遜,惹惱了劉表這個“老實人”,即使禰衡依附荊州,可以給劉表帶來許多虛名,劉表還是決定借刀殺人,除禰衡而後快。
劉表看重了一向脾氣暴躁的黃祖,黃祖在江夏處於半**狀態,劉表一直對黃祖不滿,果然,禰衡在江夏也出言不遜,屢次惹惱黃祖,黃祖每次都要殺,全是兒子黃射攔住,黃祖愛自己這個兒子,因為黃射次次保駕,才讓禰衡殘喘了些日子。
黃射算是禰衡唯一的朋友了,就是在黃射府上,禰衡做了傳世名作《鸚鵡賦》,可是一次黃射打獵未歸,禰衡又惹惱了黃祖,這次可沒人保駕了,黃祖趁著兒子不在,終於殺了禰衡。
黃祖作為江夏黃族領袖,原本應該敬愛士人的,特別是禰衡這樣計程車林標杆,更應該禮敬三分,可是他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殺了曹操都不敢殺的人,可見黃祖脾氣有多麼暴躁。
“好計策。”黃月英笑道:“不過,如果川軍趁虛奪城,那停在夏口港的水軍必然逃入江上,以如今情況而論,極有可能投降江東,那樣江東水軍就愈發強大了,主公可否讓我試一試勸降黃祖?”
“勸降?”劉璋一驚,從漢中開始,有了楊松的教訓後,劉璋幾乎沒動過勸降的念頭,特別是黃祖這種江夏豪族,肯投降自己就怪了。
如果能勸降黃祖,一座江夏城倒無足輕重,最重要的是江夏的水軍,黃祖在江夏,實際自成體系,算半個諸侯,水軍實力不可小覷。
黃月英道:“主公有所不知,黃祖乃江夏安陸黃氏族人,與我們荊襄黃家同出一脈,祖上乃是名臣黃香,與我們有血親之誼。
黃祖正如龐統所說,脾氣暴躁,在江夏得罪了不少人,前荊襄掌權家族,蔡家蒯家張家,都與黃祖有瓜葛,而黃祖又殺了江東猛虎孫堅,與江東孫氏為死仇,孫策統一江東後,屢次帶軍攻擊,勢成水火。
現在的黃祖再想獨守江夏已經不可能,而他不可能投靠江東,他還能投靠到哪兒去?主公雖然在世族中名聲不好,但是黃祖不投效主公只能面臨絕地,月英以同宗之誼相勸,必可使黃祖動心,只要主公許黃祖一個水軍副都督的職位即可。”
劉璋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們原計劃不變,繼續進攻黃射的石陽,你進城勸說,雙管齊下,把握應該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