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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你不後悔嗎?”
魏延捏緊長刀,嘿嘿笑了一下,朗聲道:“這件大禮你已經送給我了,打不贏仗,是我魏延自己無能,怪得誰來?我魏延雖然想建功立業,靠的也是實力,不是運道,既然實力不濟,雖死何怨?”
周不疑點點頭。看了一眼後面,現在這裡剩下的都是死忠之士了。
周不疑不顧叛軍逼近。八十步,七十步,五十步。轉身對馬鈞和左伯道:“你們兩個聽著,待會魏將軍會當先殺出去,然後戰死……”
魏延神色一擰,沒說什麼。
周不疑繼續道:“我會在後方觀戰,魏將軍死後,左伯殺了我……”
左伯眉頭一跳。一眾人奇怪地盯著周不疑。
“尹柏會衝出去,馬鈞跟著,魏將軍死後,擒下他,交給叛軍。”
尹柏看向周不疑,嘴動了一下,靜靜等待周不疑後面的話。
眾人看向周不疑。叛軍已到三十步範圍,周不疑定定地道:“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取得叛軍信任,你們兩記住……”
叛軍已經殺了過來,魏延當先殺了出去,馬鈞和左伯理順周不疑的話。
自己是工匠坊管事。掌握著大量機密機械,還有龐大的技術檔案,叛軍不可能不動心,也就是說,叛軍不會願意殺自己。
魏延一死。軍心動亂,自己生出異心。實在合乎邏輯。
周不疑是生活在劉璋勢力最陰暗角落的人,智謀超群,叛軍不會留,還不如拿給馬鈞左伯做獻禮。
尹柏重傷嚴老爺子,雖然沒死,但是叛軍一定對其恨之入骨,如果馬鈞擒下尹柏,也是一份獻禮。
魏延帶兵與叛軍短兵相接,兵器碰撞的聲音傳過來,周不疑鄭重對馬鈞和左伯道:“你們記住,申耽整軍,得罪了不少成都本地世族,申耽本是上庸人,必然與成都世族有隔閡,也就是說,現在叛軍分為兩派,一派成都,一派申家,並且成都派系對申家有怨言。
你們只要讓這兩家知道,誰先攻入內城,誰就是起事的最大功臣,今後就能主掌益州,同時對另一派會打壓,就行了,聽明白了嗎?”
周不疑看向馬鈞和左伯,兩人猶豫一下,終於點頭,周不疑,魏延,尹柏,都甘願以死為他們創造機會,深深觸動了兩人,兩人心裡同時發誓,必然要達成任務。
馬鈞隨著尹柏殺了出去,左伯站在周不疑後面,手死死捏著劍柄。
周不疑嘆了口氣,這是自己最後能做的了,只要成都兩派心生嫌隙,在勝利面前爭權奪利,必然攻城大大受阻,也可拖延個幾天。
距離自己出內城,現在已經第十一日了,但願自己的計策,能僥倖讓內城堅持九天以上,那樣劉璝,法正,鄧芝,就應該到了吧。
周不疑想著,可是他也知道,即使離間成功,堅持九日已經不可能,內城失陷是註定之事,自己只是在盡最大努力罷了。
魏延帶著一千多兵馬,與八千精兵血戰,後面的一萬多叛軍也圍過來,魏延身邊的衛兵很快被清理乾淨,幾十支長矛向魏延刺來。
魏延血染全身,猶自大戰,所有人都盯著魏延這一方,尹柏,馬鈞,周不疑,左伯,只要魏延一死,就立即依計行事。
魏延力竭死戰,一支冷箭射來,正中魏延後背,魏延大吼一聲,反手摺斷箭桿,一刀劈死一個趁機圍過來的人,鮮血汩汩流出。
周不疑看著閉上了眼睛,自己也自詡才子,生平就打了一次仗,竟然是如此的慘敗。
周不疑慘淡地笑了一下,就在這時,突然金胖子和一眾逃走的工匠家僕,連滾帶爬地從城門口跑了回來,周不疑和左伯俱是疑惑,難道這傢伙良心發現了?
金胖子滿身灰土,對著周不疑喊道:“不好了,出不去了,外面來了好多野人,好多啊,死定了啊。”
“你說什麼?”周不疑緊問道。
金胖子惶恐地道:“嚇死我了,外面好多野人,穿著破布獸皮,足有數萬啊,正向南城門殺來,我們這下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金胖子悲嘆,前有叛軍,後有野人,真是時運不濟,自己可真不想死啊。
周不疑卻眼睛一亮,“野人,莫非是蠻人,可是……”周不疑想了想,在成都南城外,沿著沱江而下的深山老林,確實有蠻人居住,可是數量極少,絕不可能有數萬人。
但是周不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的確是有第三方殺來,不管是敵是友。都對自己有幫助。
如果這批蠻人是來搶劫的,那麼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