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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十戶人家,三四個院子和一些單家獨戶,其中最大一個院子,是以前嚴家一個家主的,現在被縣役封了起來,百姓們圍成一個圈,將嚴家七八個男丁團團圍在中間,還包括一個沒車輪高的男孩。
幾個人低著頭,眼神幾乎已經麻木。
劉璋已經下令,世族所有最晚生育年齡以下的女眷都帶走了,黃月英說過,婦女是今後人口的保證。
百姓們正熱火朝天的審批著嚴家子弟,見到劉璋來都很惶恐,劉璋給管事官員打了個招呼,讓他們繼續。
百姓們開始還很拘束,可能批鬥人也是一個上癮的活計,不一會兒就又熱烈起來。
“嚴方,當年你搶走我女兒,就給了我十文錢,我女兒抵死不從,最後自殺了,你就把屍體扔在我家門口,我去告官,你不但勾結你那鄭家姐夫誣陷我打死女兒,關了我一個月大牢。
還找人打上門來,我八十歲的奶奶就是這麼被氣死的,今天皇叔當政,這筆賬終於可以跟你念叨清楚了,你這惡霸還有什麼話好說?”
“禽獸。”
“殺千刀的。”
“老天開眼。”
“嚴雄,大地堡那三塊水田你霸佔了這麼多年,現在該還給我了吧,當初你說你開渠,勾結你家當官的。說要強徵我的地,可是現在水渠沒開。你不但霸佔了村裡的水塘,地也不肯還給我,你當初不是很威風,你現在怎麼啞巴了?”
“惡人終有惡報,看著這些禍害怎麼死。”
“狗日的。”
“張鍇,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我在嚴家當了這麼多年家丁,你一個嚴家的上門女婿。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動不動就罰沒工錢,是你那嚴家媳婦對你苛刻,不給你錢使,你就衝著我們這些下人下手,你虧不虧得慌。”
“良心被狗吃了。”
“窩囊廢。”
“耙耳朵。”
百姓們歷數著世族子的罪狀,一個識字的青年人在記錄。這些世族一直被嬌慣,沒一個屁股是乾淨的,從早審到晚,每個世族子的罪狀被列了幾十條,有的誇張,有的虛構。倒有一半失實。
不過這並不重要,自己不是包青天,不是來判案的,有時候只要符合大勢,對錯就不是那麼重要。
連續九天。百姓們熱情高漲,叛亂名單上的世族家族子弟幾乎一個不落的都被抓了。被百姓當做功勞關在自己家裡,最後沒了世族子,一些還夠不上領土地的百姓急得不行,拿了傢伙像打獵一樣,去深山抓那些逃進山裡的大族子弟了。
劉璋每天白天巡視縣邑,晚上處理政務,有些疲累,不過好在九天過去,局勢漸漸穩定,需要自己處理的政務也少了不少。
又是一個黃昏,劉璋巡視了一個遠一點的縣,很晚才趕回成都。
彎月高懸,劉璋帶著親兵在官道上暫歇,劉璋靠著一棵樹閉目思考著益州的現狀。
現在破壞是破壞完了,建設還沒走上正軌,不可能一直這樣批鬥下去,這九天百姓們沒有做一點農活,要這樣下去,誰都得餓死。
明天之後,必須著力恢復生產了。
世族是夾在統治者和普通百姓之間的貴族,而貴族是任何一個時代都不可避免形成的,或是世族,或是軍人,或是商人,或者兼而有之,不可能在統治者和百姓之間出現斷層。
自己同樣也避免不了,而如今看來,自己能夠培養的,就是商業貴族了,發展商業,首先就要發展農業,還要監督商業有序進行……
劉璋正想著,頭有些痛的時候,突然,林子裡一個士兵大吼起來。
“有刺客。”
王緒急忙帶了一隊士兵進去,抓出一個人,頭戴紗笠,劉璋一看,正是曲凌塵,胡車兒傻傻地走上去,掀開紗笠看了一眼,一把將押解計程車兵掀開。
“什麼眼神,曲姑娘,主公在那邊。”
胡車兒一臉得意的笑道,彷彿自己立了很大一個功,曲凌塵滿面通紅。
…………
“嫣兒,你怎麼來了,又是……來刺殺我的嗎?”
劉璋和曲凌塵坐在一塊大石上,大石上太陽的餘熱已經被夜風吹走,一片清涼,除了胡車兒,親兵在五十步外站崗。
曲凌塵將紗笠放在一邊,清風吹拂面頰,很久沒說話,過了良久才開口道:“大頭領造反失敗了,現在聯盟裡只剩下了十幾個人,都逃去其他州了,都是我對不起他,大頭領臨走時,還在接頭地點給我留了暗號,讓我去找他。”
曲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