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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寨極多,與雍家一樣有非分之想者更多,四郡豪族,雍家為大,斷了雍家,其他三郡豪族兔死狐悲,必然憤而反叛。”
蔡洺的聲音從桌下傳來,帶著一點泣音,聲音清晰。
劉璋輕出一口氣。
“反叛又如何?”
“正好一網打盡。”
“可是三郡兵力相加,有五六萬之多,再加上建寧原本是雍家之地,川軍很難站住腳,要想擊敗,需要動用多少兵力,耗費多少糧草,你想過嗎?”
“想過,可是如果你要顧忌這些,趁早斷了開西南夷的念頭。”
蔡洺抬頭看向劉璋,定定地說道,劉璋也不由一滯。
蔡洺道:“只有將四郡豪強一網打盡,益州境道路方能暢通無阻,否則,四郡隱患還在,政令不行,哪怕開通,商人不但被抽取過路稅,被迫讓利,家財性命更是難保,有誰會從此過?
大人沒看到現在涼州軍閥不遵王化,不但商人不能通,連西域也漸漸脫離漢庭掌控嗎?”
劉璋看著蔡洺面容,淚水將臉上的妝都弄花了,帶著一些悲傷和零落。
“洺兒,原本以為你只會算計,沒想到你竟有這般見識,可是四郡豪族,不是那麼好一網打盡的,就算這次法正能擊敗四郡軍隊,四郡豪族受了重創,可是躲回山高路險的老家,我們一樣無可奈何。”
劉璋輕輕擦拭著蔡洺臉上的淚水。
“有什麼難的?”蔡洺任劉璋的手指在滑嫩的臉上拭動,不屑地道:“以兵隔之,以利誘之,絕其命脈,四郡不攻自破。”
“哦?”劉璋好奇道:“怎麼個破法?具體說說。”
“四郡之路,牂牁,永昌路段較少,選擇的基面也相對平坦,已經開通,唯獨建寧前段中段後段,跨度最大,難度最高,所以才最後修築,如今連最難的建寧中段都已經修通了,雍家被滅,只要擊敗四郡之兵,絲綢之路必能出西南夷。
所謂以兵隔之,就是攻下四郡重要的幾個城池,豪族依仗的是深山老林,對這一點,川軍易如反掌,然後用兵力鎮守城池,扼守棧道,限制四郡豪族出入。
這是從地理上斷絕豪族。
以利誘之,就是在城池和棧道之旁,設立互市交易,凡事聽從牧府命令,與豪族作對的土寨,滿意,平民,才可以販賣山中特產,同時購入鹽巴鐵器。
這是從民心上斷絕豪族。
絕其命脈,指的是水,牂牁永昌,皆三江過流,主公要麼可攔河築壩,要麼可河流改道,必讓那些深山的人年年乾旱,歲歲洪澇,獵物不行,牲畜不存。
四郡本來就窮困,食不果腹,與天鬥與地鬥,每年還死無數人,如果加上災害,必然民不聊生,若尊牧府令者,可搬移至川軍掌握的城池居住,否則,活該死於道途。
如此一來,豪族就算不徹底湮滅,也土崩瓦解,而且。”蔡洺眼中露出冷冽的光芒:“我才不相信豪族手下的勢力那麼聽話,民以食為天,豪族讓他們吃不飽,到時候主公只需要坐在家裡等人獻上豪強人頭。”
劉璋這才現蔡洺的性格沒有變過,心腸果然歹毒。
“攔河築壩,三江改道,這是很大的工程,而且不能立竿見影,鎮守四郡城池和棧道的兵力,每年得消耗多少糧食?”
“我不明白。”蔡洺看著劉璋,不客氣地道:“我現在完全不明白當初是哪個混蛋堅持開通西南絲綢之路的。”
好厲害在一邊偷笑,劉璋臉上尷尬不已,這混蛋不就是自己嗎?
蔡洺道:“我就想問問那混蛋,當初是不是缺根筋,既然要開通絲綢之路,對四郡的花費就必不可少,所謂城池棧道駐兵,已經南疆守軍的糧草消耗,必然在開通絲綢之路的預算之內。
難道這個混蛋以為開通絲綢之路,只是修路而已嗎?
當初孝武帝開通西南夷,雖然沒有成功,可是至少也滅了蠻夷諸國,設定了漢郡,為主公開通西南夷從地理名義民心上,都奠定了基礎,如果主公這點糧草都不願消耗,那還開什麼絲綢之路?趁早把人全撤回來,在巴郡外面修個長城得了。”
劉璋差點被蔡洺那生氣的表情逗笑了,可是細一想,當初這些困難都料到了,只是當真正生時,又開始捨不得打破荊益休養生息的大好局面,只想得過且過。
可是,真的一邊安撫豪族,一邊修路,就真的長治久安嗎?動武,是快刀斬亂麻,安撫,那是慢性毒藥啊。
現在想想,蔡洺的做法,應該才是理智的,只是那種手術般的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