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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一定要饒了小姐啊,巧兒求你了。”
外面蔡巧急聲喊著,蔡洺展開劉璋留下的紙張。上面寫著,牂牁朱家,永昌高家,越雋夷王,聯名請求交出蔡洺。只要交出罪人蔡洺,川軍撤出建寧,四郡重新歸屬益州,絕不生事叛亂,否則,將與川軍硬抗到底,甚至結連南方蠻人。
蔡洺將信紙揉在手心裡。鏡中的臉龐再次流下淚水。
透過劉璋剛才的說話,蔡洺已經知道,相對於南方四郡,劉璋更在乎的是荊益安定。休養生息,絲綢之路可以緩緩開通,哪怕留下一些後患,也可以以後解決。
這是主次問題。既然定下了休養生息為主,開通絲路為輔。那用自己一個小女子換得四郡安寧,豈不是太划得來了嗎?
很快就要死了,或者交給那些半蠻半漢的豪族,不知會受到什麼非人的待遇。
自己這一輩子都做了什麼?
自己作為家族的犧牲品,為了家族,嘔心瀝血十年,可是還是讓家族覆滅了。
自己為了他,苦心謀劃,就算計著,只要建寧中段修通,輔之三策,可長治久安,所以在建寧中段修通後,對雍家猝然難,卻落得這般下場。
“怨不得誰,還不是自己命苦,自己就不該生在這個世上,或者,是自己一生算計太多,算來算去反算了自己,這是老天的報應嗎?”
蔡洺定定地看著面前一盒朱粉,那是彈臉用的,抹在臉上後,能讓肌膚滑嫩柔膩,但是不能進口,因為含有劇毒。
…………
劉璋回到牧府,看到一個小人坐在門口,周不疑坐在臺階上靜靜地望著天空的星辰,劉璋也覺得有些繁亂,不想進屋,坐在了他旁邊。
清風拂面,夜自明澈。
“你在做什麼?”劉璋定定地看了一會天上的繁星,本來以為自己夠深沉了,沒想到周不疑比自己還深沉,從自己帶人過來,再坐下,再一起看夜景,周不疑脖子就不帶動的。
“我在思考,愛情。”周不疑深沉地道。
“我真擔心循兒也被你教成神經病。”
周不疑呵呵一笑,對劉璋道:“大人見過蔡姑娘了?”
劉璋點點頭。
“有收穫沒?”
“有。”劉璋把蔡洺說的話告訴了周不疑。
周不疑呵呵一笑:“我就說嘛,三郡絲路輪廓建成,南方四郡造反,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哪個女人這麼傻,要送這樣一個大禮給仇人。”
“你也這樣覺得?”劉璋問道。
周不疑道:“我能說什麼,當年我告訴大人,大人有一個兩年之期,可是現在兩年已過,大人還好端端的坐在我旁邊,政治清明,民心歸附,新政走上正軌,川軍脫胎換骨,勢力如日中天,讓天下人都驚異了,如果不疑識趣,應該對軍國大事閉嘴了。”
“別說廢話成嗎?這兩年本侯經歷多少風雨,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中還有你揮了很大作用,在漢中,在襄陽,尤其是在成都叛亂時,沒有你,本侯很難走到這一步,這些本侯還是能記住的。”
周不疑笑了一下:“不知不覺,自己竟然也做了這麼多事,如果大人一定要我說的話,我先問一個問題,大人真的打算將蔡姑娘交出去,換得四郡安寧嗎?”
“當然不。”劉璋道:“要不然我為什麼下令三日處斬。”
“那就好,看來大人只是忘記,而沒有改變。”
“什麼意思?忘記什麼,改變什麼?”
“本性,血性。”周不疑說道:“每一個諸侯都會經歷這個時期,當勢力展到巔峰以後,隨著領土擴大,部署增多,與各方勢力交錯,就會產生很多顧忌,做一件事畏畏尾,用各種看起來理智的理由,掩藏自己的真正的需要。
大人忘記的就是血性,忘記了自己怎麼崛起的,大人從涪城之戰一路殺出來的血性,到現在都在荊益二州每個人心裡沸騰,對阻擋荊益展的一切,都有踏碎的信心和渴望。”
劉璋靜靜聽著,他已經感覺出來了,自法正以下,現在荊益文武思考方式,已經慢慢和以前不一樣了,少了許多顧忌,當要達到一個目的,他們先想的不再是有多少阻礙,而是看是否有實現可能,只要有一絲可能,也敢拼力一搏,而且不擇手段。
反而是自己,想的最多的是幾年後,顧忌越來越多。
周不疑看著星空道:“荊益二州在叛亂中破繭重生,川軍在陽平關鐵龍關脫胎換骨,可是大人卻已經走到一個諸侯的瓶頸,當一個諸侯顧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