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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難接受的不是這三條章法,凡事皆有規矩,規矩皆有例外,大可以到時候再隨機變通,揮淚斬馬謖還是華容罪關羽,都可以商量。
劉璋最不能接受的是龐統這個人,幾句話下來,先得罪武將,再得罪蕭芙蓉,這下連法正樊梨香都得罪了,也沒對自己留任何情面,劉璋知道龐統這樣做有他的用意,可是就是發自心裡的不舒服。
不對事,只對人,就是對龐統這個人不舒服。
“忠言逆耳。”劉璋一直用這四個字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第四。”龐統杯中的羊奶將盡,那是蕭芙蓉和桑葉做了一晚上的成果,蕭芙蓉記得桑葉還誇自己做的比她做的好喝……
龐統繼續朗聲道:“家事修明,絕不以家事幹預政事,皇叔起雄兵出西川,征伐天下,營救天子,匡扶漢室,將來必定拜相封侯,甚至裂土封王。
那主公的妻室就是王侯的妻室,蕭芙蓉以蠻女身份,沒有晉立正室,皇叔做的是對的,但是即使是妻室,地位也尊崇無比,不應該是現在這樣一副舉止,應該加以管教,皇叔家事,下臣不便過問,現在龐統趁著還沒正式進入川營,向皇叔提幾點建議。”
劉璋杯中的茶已經喝光了,靜靜地看著杯底,他不用看也知道蕭芙蓉現在什麼神態,三國時期名士的毒舌是出了名的,龐統也是句句帶毒,蕭芙蓉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可是隻有劉璋知道,其實這個女孩的心很脆弱,特別是提到她是否堪為州牧夫人,更是她難以承受之痛。
任何旁敲側擊的話語,甚至一個輕蔑的眼神,都會直接刺進她的心裡,而即使如此,她還要表現出微笑,讓其他人覺得,她什麼也不在乎。
她已經很努力的改變了。
如果不是龐統在那裡說話,換做其他人,劉璋早已下令推出去。
“士元,既然是本官家事,我看就不要提了吧,天色不早,大家散了,明天再說。”劉璋說著站起來,手一帶,碰到茶杯,茶杯在案几上打了幾個圈,在寂靜的堂屋裡發出響聲。
龐統看向劉璋:“這樣,龐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皇叔並不想龐統為川軍效力?如果現在去睡,皇叔睡得著,龐統可睡不著,我知道皇叔不願聽,但是如果要成就霸業,就必須革除弊病,否則皇叔拿什麼爭霸天下?憑什麼與天下世族這股天崩地裂的勢力抗衡?
請皇叔相信,皇叔的家事不是小事,龐統與蕭夫人無冤無仇,甚至蕭芙蓉是龐統今後的主母,我龐統犯不著與夫人結仇,我說這些,不止是為了皇叔大業,也為了蕭夫人能更好的走今後的路,她若蠻族習性不改,最後只能自食惡果。
龐統如果有任何一句話說錯了,皇叔,夫人,這廳堂中所有文臣武將,都可以指出來,我龐統自到軍法處領軍棍,有多少錯誤,領幾十軍棍,如何?”
蕭芙蓉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一點一點地掰著手指,桑葉將茶盤交給一名站崗的親兵,拉了拉蕭芙蓉的衣袖,沒有拉動。
滿屋文武都想挑龐統一些毛病出來,可是細細一想,龐統說話雖然尖酸惡毒,卻根本可挑,沙摩柯鼻子哼了一聲,恨恨地看著龐統,好厲害提起大錘敲自己的頭。
龐統見滿堂鴉雀無聲,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說明龐統的話並沒有錯,只是錯誤的人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罷了,這也是常理,如此,我建議皇叔,蕭夫人不再掌兵,也不再隨軍出征,而應該留在成都牧府,請一些貴婦人,好好教蕭夫人一些綱常禮法。
當初益州關於蕭夫人為妾為妻的爭論,天下人略有耳聞,龐統覺得毫無必要,蕭夫人以蠻人的身份,就根本不應該位居正室,皇叔現在只是益州牧還無關緊要,今後為侯為王甚至為……那正室為蠻夷之女,都是不可想象的,必然遭到無數無端的攻籲,給政敵以口食。
蠻夷之女為側妃倒無不可……”
“好了,士元。”劉璋長出一口氣,不耐煩地對龐統道:“今天本官累了,明天再說吧。”
“皇叔當真累了嗎?”龐統看出來劉璋不耐煩,但是並不打算住口:“我聽說皇叔本已患了隱疾,還經常熬夜處理軍務,就像今夜一般,也正因為如此,才讓龐統覺得皇叔乃是可以效力之人,皇叔實在不應該找藉口逃避自己不願聽的話語。
要知道,遮住自己的眼睛,並不代表別人看不見你。。
蕭芙蓉掌兵,開後宮干預軍政的先河,皇叔的家事,絕對是川營的大事。”
劉璋沉默。
龐統看了一眼四周,眾武將肅立,眼神麻木,他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