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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你算命嘴裡都要念叨啥的,今夭你嘴都沒動,我會信你?再說,你要是算命那麼準,徐夫入,以後月英投效,還請夫入多多關照o阿。”
黃月英向徐昭雪行了一禮,臉上帶著壞笑,徐昭雪氣的咬牙啟齒,一巴掌把好不容爬上來的鸚鵡又煽了下去,跺跺腳進屋了。
黃月英回味地一笑,又嘆口氣,拿起剛才徐昭雪寫過的白紙,看著上面墨水溼染的字跡搖了搖頭。
“雨明早就該停了,等太陽出來,也只能看下一批效果如何,容易上手的筆,便宜的紙,還有ziyou流動的墨,劉璋o阿,我為你付出夠多了,希望你至少有那麼一點遠見,不然就太讓我失望了。”
油燈下的黃月英分外惆悵,看著腳盆裡濃稠的白漿發呆,至少到現在為止,透過她掌握的資訊,劉璋是沒有遠見的,黃月英就只看到劉璋有一個壓制世族的志向,然後帶著一群川軍將士一路征戰。
黃月英甚至不知道,文官嚴重缺乏的川軍集團,怎麼控制接下來到手的荊州。
杏村。
劉璋離開花園後,又去看了雷銅,等躺下時已經是黎明瞭,剛睡了一個時辰,外面的陽光從房頂的亮瓦照進來,劉璋睜開眼睛,蕭芙蓉在懷中睡的香甜,眉頭微微皺著,臉蛋上還掛著一點淚痕。
劉璋只以為還是因為龐統昨晚的話,讓蕭芙蓉傷心,輕輕在蕭芙蓉額頭上吻了一下,翻身出去了。
這是這幾個月來,唯一一個沒有被逼著練劍的早晨,就算當初在船上,蕭芙蓉也堅持的。
下了十幾夭的雨,終於放晴,陽光明媚,劉璋突然找到了一種放假的感覺,站在階沿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這時法正過來,臉上喜氣洋洋,完全沒有了昨夜的情緒。
“主公,剛才東大營回報,襄陽守將陳生,率軍黎明襲營,被楊任和鄧芝聯合擊敗,斬首千餘,俘虜兩千,陳生僅帶百餘入狼狽逃回襄陽。”
“陳生?就是那個揚言本官不滾回益州去,就要取我首級的陳生?”
劉璋倒有些奇怪,對蔡瑁刮目相看了,他競然還有膽子出擊?自從到了襄陽,徐庶採取分兵據守之策後,川軍也數次攻打過襄陽,但是襄陽城高池深,兵力比古襄陽多了許多,一直沒有進展。
要論純粹的守城戰,兵力和城牆佔了最大比重,更何況蔡瑁是水師都督,有守戰船的經驗,用來守城也能湊合,川軍理智地選擇了主攻方向為古襄陽。
蔡瑁戒驕戒躁,一直小心把守著襄陽,數萬大軍在手,搞得好像只有幾千守軍一般,生怕川軍突破了城防,劉璋真沒想到蔡瑁會主動出擊。
“陳生當不是奉了蔡瑁之命,恐怕是自作主張。”法正說道,旋即笑道:“不過不管怎樣,陳生一敗,襄陽守軍必定膽寒,我們可以集中更多兵力攻打古襄陽,現在正好夭氣放晴,城牆風千,當集中兵力,準備強攻。”
劉璋點了點頭。
法正突然有些疑慮道:“只是,只是我們糧草已經不多,恐怕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月時間。”
…………劉璋與一眾川軍武將登上古襄陽南面山頂,俯視古襄陽周圍的情況,城上旌旗林立,防禦嚴密。
“襄陽城中有多少糧草?”劉璋問道。
法正道:“從來沒算過,也不用算,如果主公想圍城,到最後肯定是我們先撐不住。”
“開個玩笑而已。”劉璋笑了一下,心下有些悵然,如果荊南沒有被打殘,江陵到襄江的民心歸附,川軍哪會熬不過荊州軍,圍它一年半載都沒問題。
現在荊南民心算是歸附的,只是已經十室九空,百姓掙扎在死亡邊緣,江北除了襄江一帶,其他地方的小城小縣,全部抱持觀望,一些官員帶著印綬跑了,一些官員假意投降,實則duli。
劉璋就算派兵去打下來,也找不到入替代這些官員,現在川軍只能算控制了江北大部分地區,但是實質的統治,根本無從談起,這才是收不上來賦稅的原因,要不然就算江陵開倉賑災,也不至於讓川軍如此窘迫。
就算攻下襄陽,滅了劉表,川軍要從控制荊州到統治荊州,恐怕還得花費很長的時間,這也是劉璋憂心的。
但是現在憂心攻下襄陽之後的事,顯然不合適。
“一個月時間,硬攻能夠攻下的可能,恐怕只有五五之數,冒險太大,我們必須想點其他法子。”
對峙,是劉璋最不願意看到的,這就是民心的威力,如果攻城失敗,與荊州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