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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架起。
王緒上前道:“主公,劉琮雖忤逆,卻是皇室宗親,當眾正法,似乎欠妥,何不如賜鴆酒?”
劉璋轉向斷斷續續哭泣的蔡氏,問道:“夫人,你覺得呢?”
蔡氏抬起頭來,臉上掙扎的神色一閃而逝,拜了一禮道:“皇叔之意甚為妥當,此等不孝之子,怎配稱得上皇室宗親,當眾正法,也好讓天下人知道什麼是孝道。”
劉璋點點頭,揮了一下手,兩名士兵立刻拖走了軟癱的劉琮,劉璋嘆了口氣:“景升兄也是當世豪傑,名列八駿,威震荊州,竟然死在自己兒子手裡,不勝唏噓,擇吉日,為景升兄厚葬吧。”
“是。”
劉璋揮了揮手,蕭芙蓉和王緒等人都退了下去,牧府丫環也退下去,屋中只剩下好厲害,蔡氏和劉璋,還有一個死了的劉表。
劉璋跟著蔡氏一起上了閣樓,一路無話,蔡氏也停止了哭泣,只是聽著劉璋鞋子踩在木梯上的聲音,有些心慌。
劉璋跟著蔡氏進了閣樓,就是這個地方,蔡氏完成了蔡家在荊州的崛起,從一個小小的世族,一躍而成荊州最大的豪族。
閣樓很小,除了一個床榻,一個櫃子和一個梳妝檯,還有一個書架,就只能容下不超過四個人。
蔡氏靠著書架站著,劉璋坐到蔡氏常坐的梳妝檯前,這也是閣樓中除了床榻,唯一能坐的地方。
梳妝檯前一扇小窗,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沉暗的夜景籠罩在雨幕之中,如果是白日,也算風景明媚吧。
“閣樓如此清幽,與主人似乎有些不符啊。”劉璋淡淡地道。
蔡氏拜了一禮道:“皇叔,我已經按照皇叔說的做了。希望皇叔不要食言,放蔡家一條生路。”
劉璋笑了一下,看向梳妝檯,臺上各種各樣的裝飾,髮簪。珠花。髮夾,項鍊,手鐲,每一樣都整整齊齊地碼放著。每一種都有很多顏色款式,琳琅滿目。
唯一是梳妝檯正中,空洞洞的有些不協調,劉璋猜想那應該是放銅鏡的地方,心下微微有些奇怪。
劉璋拿起一根粉紅色的珠花。又看了一眼蔡氏,雖然二十**,也是一身窈窕殊容,比其他女子多了三分端莊七分貴氣。
劉璋看著手上鮮豔奪目的珠花,想象著蔡氏戴上的場景,如果從容顏上來看,粉紅色的珠花還是匹配,可是熟悉蔡氏性格後,這粉紅珠花就太突兀了。
梳妝檯上上下下。不乏像粉紅珠花這樣的頭飾,可是劉璋有些奇怪,自入襄陽,蔡氏也換了好幾套裝束了,可是就沒有換過鮮豔的裝束。這些鮮豔的首飾和衣物,要來何用?
“蔡氏,如果我讓劉琮,在正法時正常開口。你覺得他會怎麼喊?”
劉璋把玩著手上的珠花,拇指和食指捻個指訣。一下一下彈上面的吊珠,呵呵一笑,很有興致地道:“我猜劉琮,他一定會喊,啊,皇叔饒命啊,是母親叫我下毒的啊,皇叔饒命啊,哈哈哈哈。”
劉璋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蔡氏聞言變色,以劉琮軟弱而愚蠢的性格,確實會這麼喊,而這樣一喊,就算沒有證據,其他世族和百姓,又會怎麼想?自己名聲,一敗塗地,今後再無威信可言。
“皇叔,你是君子,不會這麼言而無信吧?”
“君子?”劉璋唸叨了一句,將珠花扔到樹樁臺上,對蔡氏招了招手,蔡氏猶豫了一下,款款走了過來,劉璋壓了壓手,蔡氏蹲下身體。
劉璋捏住蔡氏光潔的下巴,輕聲道:“知道嗎?我這個君子,性子已經快被你們磨光了。”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君子,那是你們那樣認為的。”
劉璋一把將蔡氏推了出去,就是這個女人,劉璋到現在都拿她無可奈何,其他世族都有罪名,唯獨蔡氏,在自己進城後,什麼逾矩的事情也沒做,還捐糧捐物,蔡家將官無不盡心盡職,完全抓不到把柄。
可是,劉璋卻知道這才是威脅最大的一個隱患。
劉璋不想再和這些世族磨了,這種心境下,看到蔡氏那一副像殭屍一樣的面容,尤其心煩意亂。
蔡氏本來就是腳尖著地,一下立足未穩,摔在了床榻前,背磕在床沿上,胸口一陣氣悶,劉璋走到蔡氏面前蹲下,仔細打量著蔡氏的每一寸面容,蔡氏聞著劉璋身上的酒氣,有些發慌,強制保持著鎮定。
劉璋伸手摸著蔡氏臉頰,一邊緩緩道:“我不明白,什麼樣的女人能做出你這樣的事,你這漂亮的臉蛋下,真的是血肉嗎?下毒親夫,謀殺親夫,害死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