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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大聲道:“你們知道那裡的災民受災,但是你們並不知道災民真正的慘況,可是我見到了,我樊梨香看到了,而且我是長沙太守,我是那些無家可歸的災民父母官,本來我該讓他們過著與你們一樣安居樂業的生活的,可是現在,他們卻遭受罹難。
我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我一錠一錠地撿起了被我親自倒下的黃金,所以我毫不猶豫收了襄陽百姓送來的雞蛋,麵粉,和糧食,我知道你們也不富裕,可是,長沙的百姓更需要這些東西。”
樊梨香硬嚥,擦了一把淚水,繼續道:“襄陽的鄉親們,劉皇叔是一個好主公,更是萬千黎民百姓的好官,你們或許不知道,當劉皇叔的軍隊進入襄陽城外時,軍中的糧草已經沒有了,江陵也剩下最後一批糧草,可是兩江決堤,劉皇叔果斷地下令賑災,將江陵的口糧分發給了災民。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西陵的劉表舊部叛亂,劉皇叔為了給災民從益州運來糧食,犧牲了多少士兵?,葬送了多少物資?可是劉皇叔下令,哪怕一千石糧食,只能運來一石,也要堅持運,因為每一石都能多救活上百名災民
那個時候,每個士兵每天的口糧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而劉皇叔,三天都沒有進一粒米。”
三天沒進一粒米的劉璋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川軍士兵只記得當時糧食確實緊張,可這時也與有榮焉,好像自己當初真的為了災民,只吃了三分之一口糧一樣。
“你們或許會問,當時為什麼不撤兵,這我沒法回答你們,因為劉皇叔他是皇叔,匡扶大漢是他的責任,我們沒法苛責他,同樣,我作為長沙太守,代表長沙百姓,也沒法苛責糧食不足,災民沒能完全安置。
因為,皇叔他已經盡力了。”
樊梨香繼續:“可是皇叔盡力了,我作為長沙太守,卻有自己的責任,我有責任做出最大努力讓災民過得更好一點,哪怕只是杯水車薪。
當大雨來臨,你們知道嗎?你們或許在享受著暴雨的清爽,而我,看著每一滴雨心都揪在一起,彷彿能看到那些在暴雨中,在河道之間哭泣無助的婦孺老人。
我承認,我是自私的,我是長沙太守,所以為了長沙百姓,我瞞報了那三百兩黃金,私自交到了自己的轄地。我承認,我欺騙了大家,大家送來的雞蛋蔬菜銅錢糧食,我沒有發給我計程車兵。而是把他們全部送去了災區。
我也承認,我樊梨香很無恥,剛剛還在斥責世族的錢骯髒,齷蹉,染上的都是百姓的民脂民膏。都是長工佃戶的鮮血汗水。而下一刻,我卻親自從地上將它們撿起來,甚至深怕遺漏一粒金沙。
我承認,我錯了。我挪用公款,罪無可恕,可是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會這樣做。”
樊梨香再次叩拜下去,深埋著頭。秀髮灑在草地上,肩上殷紅的錦帶隨風飄飛。
所有百姓靜靜地看著樊梨香,臉上一片悵然,雖然他們沒有說話,可是無法掩飾他們內心澎湃的情緒。
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將軍,多麼好的太守啊,為了百姓,寧願自己揹負死罪,一想到樊梨香說的災區悽慘場景。許多百姓暗自垂淚,同情心總是同病相憐的。
劉璋一句一句的聽完,看著一身戎裝跪伏在地的樊梨香,只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深得後世宣傳戰精髓,誇張。排比,生動的感染力,還有最後那幾句“我承認”。
而且在調動被宣傳物件情緒時,還不忘捎帶上自己這個州牧。這樣只有一個好處,就是防止喧賓奪主。樊梨香既要豎立自己的高大形象,可是也不能敗壞了劉璋名聲,不然不但她作為部屬站不住腳,劉璋也不能依了她。
救災你去了,那豈不是顯得我這個主公麻木不仁嗎?
而現在,劉璋只能順著樊梨香的話說,順著,就能給自己帶來名聲,何樂而不為。
樊梨香開脫了罪名,引起了百姓同情,豎立了自己形象,避免了引起劉璋不滿,還順便把司馬翔等一眾世族貶得一文不值。
“剛剛還在斥責世族的錢骯髒,齷蹉,染上的都是百姓的民脂民膏,都是長工佃戶的鮮血汗水,而下一刻……”
一箭五雕。
“現在樊梨香的影響還有侷限,如果樊梨香坐大,肯定是自己的威脅。”
劉璋第一次從下屬身上感受到威脅,可是至少目前威脅還沒形成,樊梨香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有助於改變川軍的整體形象。
而最重要的,是樊梨香除了誇張一點,其實並沒有虛偽的地方,劉璋雖然下令賑災了,但是古代和現代不一樣,無論是搶救,安置,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