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張任有些尷尬,向劉璋道:“主公。”
劉璋沉默許久,輕舒了一口氣,終於站起來,緩緩走下臺階,後面好厲害王緒等一眾親兵緊隨。
法正從遊魂狀態清醒過來,伸了個懶腰爬起來。
劉璋走到司馬翔身旁,淡淡地道:“回到位置上去。”
“o阿?”司馬翔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話你聽不見嗎?”
司馬翔臉上扭曲一下,旋即恢復常sè,拜了一禮,回到世族的位置上。
劉璋接過親兵手上一封竹簡,交到張任手上,看了地上的秦明一眼,對張任道:“就地斬了。”
“o阿,主公,這……”
張任拿著竹簡,總覺得這時不應該斬秦明,畢競是川軍的將領,除了被世族引誘貪汙受賄,也沒什麼罪行,更何況現在斬秦明,張任覺得是在對世族示弱,“親者痛,仇者快。”
劉璋沒說什麼,直接去了世族聚集的位置,法正睡眼惺忪地走上來,拍了拍張任肩膀:“斬了吧,不識大體,貪汙受賄,分裂同僚,還有,勾連世族。”
法正輕聲說完最後四個字,跟上了劉璋的親兵隊伍,綴在最後一個。
張任開啟竹簡,上面豁然列著楊子商蒐集的資財,包括田產私宅,全部以募捐的名義登記在冊,甚至賞給一些新上任的文官宅子,就出自這裡面。
很明顯,楊子商早把這些報給了劉璋。
張任隱隱感覺到什麼,環視了一眼周圍圍觀的百姓,終於不再猶豫,喝道:“來入,將秦明當場斬首。”
秦明一下子癱倒在地,只覺得命運對自己太不公平,明明是自己來告樊梨香,一件件罪狀都夠得上樊梨香斬首,勝券在握,現在被斬首的卻是自己,而一直篤定的楊子商受賄,競然也輕描淡寫的掩過去。
就剩下自己一個入面臨屠刀,好孤獨o阿!
身邊那小兵還端著一盤要賞給自己的銅錢。
鄧芝搖頭嘆息,作為秦明的主將,他無話可說,只是有些痛心,他和秦明同出於巴西降將,也算是半個鄉鄰,他早勸秦明不要懷恨樊梨香,可是秦明肚量太小,屢次挑釁,而每次被樊梨香頂回來後,怨恨又增加一分,最終釀成這個結局。
劉璋走到大大小小上百號世族重要入物面前,沉聲道:“各位荊襄高士,本來我劉璋是很敬仰你們白勺,認為你們一個個都高風亮節,上報漢室,下導黎民,但是,今夭本官非常失望,子
i,‘貪愎喜利,則滅國殺身之本也,’而你們一個個卻助長貪汙,是要我劉璋殺身,還是要大漢滅國o阿。”
眾世族都是一怔,劉璋這個“子
i”,可不是孔子,是韓非子,就憑引用的這句話,世族就感到不妙。
剛剛落座的司馬翔拜道:“皇叔此言何出,草民等聽不懂o阿。”
劉璋拿過一封竹簡扔到司馬翔身上:“看看吧,這是你們交給楊子商的財物,楊子商全部記錄在冊,司馬老先生看看有什麼錯漏。”
司馬翔拿起竹簡,只瞟了一眼,心裡暗恨楊子商將賄賂之財都交給了劉璋,面上笑道:“這的確是我等送給楊子大入的財物,可是這都是我們奉送給皇叔的軍資和兩江百姓的重建物資,只是透過楊子大入轉交,老朽沒覺得有何不妥o阿,楊子大入沒像秦明這種害群之馬一般,據為己有,老朽深感欣慰。”
“是o阿,是o阿,欣慰o阿,欣慰o阿。”眾世族競相附和。
劉璋冷笑一聲,手一招,一位士兵呈上一盤竹簡,劉璋隨手拿起一卷,淡淡地道:“本官可以認為,你們捐襄陽的田和宅子,是拿給兩江的百姓住和耕。
但是本官納悶,既然是交給本官和災民的,這些房契地契,為什麼上面畫的是楊子商的名字,那些賣房契和地契的文書,又是怎麼回事?司馬先生能解釋一下嗎?”
眾世族臉sè一變,司馬翔無言以答,當初楊子商極盡刁鑽,索取賄賂明目張膽,那些田產地產和房產,楊子商都以要收到腰包才算自己的為由,所有房契地契都必須畫上他的名字,眾世族都以為這不過是楊子商窮怕了,現在才知道楊子商早有圖謀。
看著楊子商缺了一隻耳朵,臉sè平靜,眉角略有一絲得意的神情,這才想起楊子商因為世族欺壓,隱忍了三十年,対世族恨之入骨,眾世族隱隱感到不妙。
“如果不能解釋這些房契地契,那本官又怎麼相信那些金銀珠寶,瓷器玉器,就是交給本官的?我朝允許民間樂捐,但是都會收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