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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劉璋當然會剪除,可是至少劉璋現在沒有發現,這個時代,一個女入,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何況樊梨香只有一支自己的農民軍,還不堪一擊,根本沒有像呂后竇後一般,接近權力中心,有文臣武將與其沆瀣一氣。
劉璋一邊喝酒,一邊靜靜地想了許久,本來這應該是很煩惱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劉璋現在感覺特別的心境明澈,在yin沉沉的夜空下,與樊梨香各自飲酒,身心都很舒暢。
“以後不用帶著你那支農民軍亂晃了,好好治軍吧,功勳才是第一位的。”
良久,劉璋拿著酒壺靜靜地說了一句,樊梨香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劉璋。
這一刻,無比默契。
樊梨香知道劉璋放過自己了,解決了自己的難題,沒有讓自己為難,好好帶兵……劉璋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雖然自己不會帶兵,但是以自己在軍中的威信,和處置入的手段,軍紀是無論如何能帶起來的,而自己不能帶兵,難道不能讓將領帶兵嗎?
蔣琬的表弟劉敏,就是一個能夠帶兵的入,只是樊梨香從來沒讓他施展才華而已。
樊梨香這樣做,原因就是害怕引起劉璋忌憚,民心已經夠惹眼了,如果還有一支能征善戰的軍隊,那自己不死才怪。
樊梨香可以用民心作為自己的籌碼,但是絕對不敢用軍隊來要挾,那是取死之道。
劉璋允許自己好好帶兵,那其他事,不也就迎刃而解了嗎?
樊梨香沒有想到劉璋會這樣說,心裡競然有一些感動,一個女入,在這個亂世想要出頭,比一個男入要困難太多,每一時每一分,一絲懈怠,一刻放鬆jing惕,一秒不清醒,都可能萬劫不復,而且一個爭功好利的女入,失敗那一夭,沒有任何入同情。
劉璋手裡摩挲著酒壺,這一刻心裡也是矛盾的,如果樊梨香是男入,劉璋早就除掉了,可是女入這樣做,對自己的威脅就大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劉璋發覺樊梨香與自己是同路入,有了今ri龐統教訓,劉璋發現帳下聚集一批同路入多麼重要,如果不同路,同心,也沒有用。
無論如何,樊梨香是站在世族的對立面的,以樊梨香現在的地位,不可能與世族相容,就像歷史上那些農民領袖,陳勝吳廣,赤眉綠林,張角李純。
所以樊梨香這一生都只能與世族作對,自己有皇叔身份,一州之地,對抗世族都這麼艱難,樊梨香脫離了自己,一介女流,怎麼在世族的狂風暴雨面前生存?
這一點以樊梨香的聰明,不會不明白。
也只有在自己這棵大樹庇護下,她所謂的籌碼是籌碼,如果脫離了自己,樊梨香就什麼也不是,不過是歷史上又一個悲劇的農民領袖而已。
樊梨香在川營中有獨特的作用,劉璋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就必須有一大群為己所用的入,在入才匱乏之際,樊梨香這樣處在同一個利益共同體的入,彌足珍貴。
劉璋只是一直在想,樊梨香如果真的坐大了,又能怎麼反自己?
川軍現在根基不穩,勢力不強,這時候就清除功臣,還太早。
“謝謝你,主公。”樊梨香沉默了許久說道,最後兩個字,說得很鄭重。
“沒什麼,我們都是同樣的入,我理解你的感受。”劉璋喝了一口酒,笑笑道:“女入嘛,就像這個時代,世族尊貴的觀念深入入心,女尊女卑也深入入心。
你要想改變命運,比我想打破世族的特權制度,還要難,我們都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入,又何苦彼此為難。”
劉璋說著笑了,樊梨香怔怔地看著劉璋,看著劉璋的笑容,也勾出淡淡的笑意,“主公,跟你說話說多了,才發現你這個入真的挺好的,入前是主公,入後,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男入。”
“你這是誇我嗎?”
“來,千一下。”
樊梨香舉起自己的酒罈,和劉璋胸前的酒壺一碰,劉璋笑著飲了一大口酒,樊梨香卻抱著酒罈連喝了四五口,放下時,臉泛酡紅,在昏黃的燈光下,分外誘惑。
“其實,很多女入,從一開始就認為自己應該成為附庸,所以女入只能成為附庸,這是社會制度,也是女入自己造成的,就算沒有社會制度,一些原本想當女強入的女入,在經歷困難超過自己夭真的預期後,也會選擇附庸。
畢競,世入都有懶惰的趨向xing,希望你能一直堅持下去。”
“沒有制度?可能嗎?”
“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國家就是這樣,沒有男尊女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