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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軍士是停滯不前,吉川廣家周圍的武士則是慌亂地圍在他身旁,妄想自己的主公不過是受了點輕傷。
可是,這一絲妄想伴隨著吉川廣家氣息全無,瞬間化為烏有,絕望和茫然如毒氣般在大軍中彌散開來。
“主公死了,我們還打什麼?”
“是啊,趕緊逃跑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本就瀕臨崩潰計程車氣終究在吉川倒下的那一刻土崩瓦解。衝鋒傷亡慘重,主公又中途陣亡,這番打擊使得大批軍勢開始逃離,可就在這時,酒井忠世迎面趕來,一槍將兩名逃兵挑死於馬下,他環視四周驚慌失措的毛利軍,大聲呵斥道:“民部罹難,其麾下軍勢此刻起由我指揮,若有臨陣退縮者,軍閥處置!”說罷,酒井忠世命令護旗馬廻揮舞戰旗,向身在西南側的大久保忠佐部請求支援。
按照事先約定,只有毛利軍突破秀保本陣,或者將豐臣大部兵力引出本陣後,大久保忠佐才會出兵響應,可實際情況比事先謀劃的惡劣許多,別說突破本陣,就是依靠現在的兵力衝到本陣前方,都成為一種奢望。望著軍勢的不斷減少,酒井忠世不得已只好打亂計劃,提前向大久保忠佐的奇襲部隊請求支援,希望他能立即出兵,會同毛利軍一同進攻秀保本陣。
旗語很快被隱藏在一旁樹林中的大久保忠佐獲悉。可出人意料的是,大久保忠佐並未立即出兵,相反,他命令軍勢偃旗息鼓,沒有他的指令不得輕舉妄動。
見此情形,諸將皆不得解,紛紛圍上前去希望大久保忠佐說明原因。
大久保忠佐神情嚴峻,指著不遠處正在衝鋒的毛利軍說道:“你們覺得酒井雅樂能突破豐臣軍麼?”
“豐臣軍火力強大,兵力充足,以吉川家的殘兵敗將。別說是酒井大人。即便是軍神在世,也難以扭轉局面…要不然,酒井大人也不會向主公您求援了。”
“可是你覺得我出兵又能有多大改觀呢?”大久保忠佐反問道,“本以為吉川民部能調虎離山。或者突破防線。為我軍奇襲創造條件。可結果呢。最具戰力的騎兵隊十不存一,民部自己也被流彈射殺,三千人的軍勢。能衝到陣前的恐怕不足百人,在這種情況下,本家出兵豈不是白白送死?”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放棄支援酒井雅樂(雅樂:出自雅樂頭,為日本古代一官職)?!”一名武將驚恐地反問道。
大久保忠佐既無奈又悲憤地點了點頭,輕聲道:“這次奇襲已經失敗,投入越多損失越慘重,既然無力迴天,倒不如就此返回本陣,儘量儲存實力,為明天的大戰積聚力量。”
“那酒井大人呢?您就不管他了麼?!”武將們驚惶地詢問大久保忠佐,忠佐微微頷首,無奈道:“若是沒有雅樂竭力衝鋒,本家五千軍士又豈能全身而退?傳令下去,大軍開拔,急行軍沿原路返回本陣!”
即便有一千個不願意,可軍令如山,諸將只好率領自己的備隊離開伏擊地點原路返回家康本陣,大久保忠佐覺得此番奇襲失敗是自己低估了秀保的實力,出於內疚,執意要求擔當殿後。
就這樣,以三千毛利軍和酒井忠世為擋箭牌,大久保忠佐率領五千軍士沿原路全身而退,於天黑前抵達德川家康本陣,家康得知戰況後並未處罰忠佐,而是對其表示諒解,仍讓他率領五千旗本守衛本陣,等待前鋒傳來訊息。
回望方丈原,大久保忠佐的見死不救讓酒井忠世的威望大幅下降,既然德川軍不願送死,毛利軍又豈能白白犧牲?在這種思想的充斥下,越來越多的毛利軍選擇逃亡,更有中上級的武士謀劃兵變,以酒井忠世的首級換取秀保的寬恕。
三波衝鋒下來天色已暗,毛利全軍上下不足一千二百人,可酒井忠世仍舊命令毛利軍衝鋒,並且向他們承諾,只要突破秀保本陣,大久保忠佐便會按照約定前來支援,與其合兵一處誅殺秀保。
他的這番陳詞濫調已經敷衍不了行將崩潰的毛利武士,一支以吉川家臣為首的武士隊從側面將酒井忠世的小隊加以包抄,在被砍傷了數人後,一鼓作氣斬殺了包括酒井忠世在內的八名德川家臣。為首的吉川武士利索地砍下酒井忠世的首級,在兩名武士的陪伴下出使秀保本陣以示投誠。
秀保覺得此時正是對決德川家的關鍵時刻,因而寬恕了這支毛利殘部,將他們的武器收繳後遣返至大田原城收押,待戰事結束後再遣返原籍。至此,以吉川廣家為首的東征毛利軍只剩下與秀保一條心的毛利秀元,德川家康的劣勢在天黑前進一步擴大。
戰至七時,雙方鳴金收兵。此時的德川家可謂是損失慘重,井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