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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敵人在明,吾等在暗,時局對本方有利啊,那就在此放手一搏吧,勝敗自有天定。若是贏了,說明蒼天有眼,助我興道滅佞;若是輸了,不能說是吾等逆天,而是時機未到啊。大野修理,我就聽你一言,明晚便進入大阪,剷除妖孽,至於青木、津田、山崎三位大人,就有勞您通知了。”
“殿下放心。治長絕不辜負重託,商討完畢,在下便回去著手佈置,一定保證萬無一失。”大野治長雙拳捶地,深深地拜伏下去,坐在一旁的大藏卿局雙手合十,靜靜地為自己的三個兒子祈福。
前田利長也向大野治長微微頷首表示器重,之後便和前田利政起身返回了內殿。畢竟是暴風雨前的最後一刻寧靜,他想好好睡上一覺。誰知道今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約莫晚上七八點,大野治長才偷偷返回了內城,至於大藏卿局,則是老老實實地躲在前田家的屋敷。計劃等事情結束再行返回澱姬身邊。
經過馬出進入虎口,大野治長髮現西之丸北政所的屋內燭光閃爍,不由得擔心起來:“這件事尚未向北政所通告,到時候是否會節外生枝?”
不過這種擔心一晃而過。早先便聽奉行們說過,太閣去世的次日,秀保便已經和北政所鬧翻。這也是她搬回大阪居住的原因,況且後天晚上這裡將交給青木一重把守,足足有兩千人之重,相信她再有想法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是替豐臣家剷除佞臣,她反倒應該高興才是。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大野兄弟三人立即分頭行事,大野治長作為兄長,當然是留在城中監視澱姬和速水守久的一舉一動,二弟大野治房、三弟大野治胤則分別攜帶印有治長花押的信件前往三田城和御牧城,通知山崎家盛和津田信成明天傍晚率領本家軍勢按照原計劃入城。至於青木一重,本就是作為七手組的組頭而留在城中,不必刻意通知,待天色再黑些,大野治長將親自前往他的屋敷進行通告。
次日清晨,大野治長趁著濛濛霧色從青木一重的屋敷潛出,準備返回本丸小憩片刻,通宵達旦的商討,已經讓這個年輕俊秀的少年憔悴了不少,晚上還有大事要做,現在休息一會也是必要的。
然而,他前腳剛邁進臥室,中島氏種便後腳跟了進來,喘著粗氣對大野治長說道:“大人,聽北門的守軍說,就在剛才,速水甲斐守行色匆匆地出城,貌似是要返回博勞淵水寨了。”
這位中島氏種和青木一重一樣,都是大阪七手組的組頭,不過他負責防守西門,而青木負責北門,兩人可謂是大野治長的左膀右臂,是關係本次起事成功與否的重要人物。
“難不成走漏了風聲?”一聽說速水守久出城,大野治長立即傳令給駐守船場的軍勢,讓他們不論如何也要將速水留在難波橋附近,而大野自己也將盡快趕到,切勿讓速水返回博勞淵。
雖說速水守久是七手組的筆頭,可如今只剩下駐守大阪南門的伊東長時以及負責西之丸警備的松浦秀任仍願聽從他的調遣,正因為如此,兩人最近受到大野治長的“重點照顧”,分別被調往大和川與澱川交匯處的備前島以及相對而言戰略地位不高的三之丸南外濠駐守。而速水守久選擇走西門返回博勞淵,很不湊巧地進入了中島氏種的防區,儘管大多數武士都曾受速水提攜,可面對中島的命令,只好硬著頭皮將昔日的上司強留在難波橋。
得知是中島氏種的命令,速水守久只好在難波橋南側的宿所中暫時休息,直到半個時辰後才被大野治長放了出來。
“大野修理,你這是什麼意思?”速水守久一臉怒氣,指著大野治長厲聲呵斥道。
人家畢竟是七手組的筆頭,大野治長即便再受寵幸,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得罪,面對速水守久的訓斥,他也只能笑臉相迎,相當親切地安回答道:“方才多有得罪,還請甲斐守恕罪,之所以讓中島大人將您留下來,實在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速水守久沒好氣地反問道:“那就請修理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個迫不得已?”
大野治長依舊滿臉微笑,恭敬地說道:“據在下所知,大人昨日方才入城,不知為何這麼早便急匆匆地趕回去?”
“怎麼,我回軍營還要您大野修理同意?”速水守久語氣中夾雜著蔑視和嘲諷,只教大野治長渾身不爽。
“那倒不是,只是有關來年春天木津川水軍糧餉的一些事情還要和您商討一二,不知大人可否方便,隨在下回城一敘?”
“哦?明年的糧餉…”速水守久略一沉思,語氣也隨和了不少:“這事確實比較重要,敢問大野修理,應該不需要商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