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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清酒。
看到這般場面,秀保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盼望下一批使團早點到來,這場戰爭能夠早點結束,否則,豐臣家的末rì也就不遠了。
宴會很快結束了,楊方亨帶著使團先行離開伏見,當天傍晚便駕車趕回堺港。至於沈惟敬,則是由李宗城親自看押,在伏見“休息”一晚後,第二天清晨再趕去堺港和使團會合,一同乘坐秀吉專門安排的安宅船回國,從散席到登船,僅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真是比部隊的急行軍還要迅速。
送走了使團,秀保總算是鬆了口氣,看樣子,歷史上的“慶長之役”至少今年是不會發生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拖”,只要能拖到秀吉去世,那麼這場戰爭自然就會結束了,到時就可以儲存實力應對家康了。
按照秀吉的吩咐,送走使團後秀保立即趕回伏見城參加會議,不過地點不是御本丸,而是與之隔河相望的名護屋丸。
如果說御本丸是招待貴賓、舉行宴會的首選場所的話,那麼名護屋丸就是召開軍事會議、制定作戰方針的不二選擇,在這裡召開會議,著實讓秀保隱隱有些擔憂,“該不會是…”秀保不敢想下去,只希望自己是庸人自擾、杞人憂天,秀吉也絕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
可是隨著大廣間的門徐徐開啟,秀保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終於還是映入了眼簾。只見秀吉依舊是坐在正zhōng yāng,不過昨rì那股和藹親近已從臉上褪去,用一種近乎冷酷的眼神緊盯著秀保,讓人不寒而慄;德川家康、前田利家、毛利輝元、小早川隆景、宇多喜秀家以及上杉景勝等大名坐在下首右側,淺野長政、石田三成、增田長盛、長束正家以及前田玄以等文官奉行則坐在下首右側,兩派雖是對面而坐,卻感覺相隔萬里,一股股肅殺之氣縈繞在大殿之內,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到秀吉悶聲咳嗽一聲,秀保這才發現自己已在門口站了許久,看到長政在向自己使眼sè,立即小跑到左側首席坐了下來。
“侍中來晚了,剛才有些事情沒有聽到,就讓治部給你重新講一遍吧。”秀吉淡淡地說道。
“遵命,”三成躬身答道,“侍中殿下,方才太閣已經決定出兵朝鮮,任命您為第九軍團總大將,待明使回國便立即出陣泗川。”
“出陣?!”秀保對於這個字眼完全沒有心裡準備,更確切地說,他對於這次出兵朝鮮都是一無所知的,“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打?不是已經說好議和了麼?”秀保衝著秀吉高聲說道,這讓在座眾人無不為之一驚,“殿下休得無禮,還不趕緊向太閣道歉!”利家厲聲喝道。
“不必了,”秀吉揮了揮手,將臉轉向秀保,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我猜的果然沒錯,這事還真就得現在告訴你,要是說早了,還指不定讓你捅出什麼簍子來。”
“殿下,這議和眼看著就要成了,您萬不能意氣用事啊,”秀保依舊是努力勸說,儘管他知道自己根本是迴天乏力。
“那鬼東西說的話你也信?”秀保憤怒地反問道:“你難道就沒看出來,那個李宗城根本就是在敷衍我,誰知道下一次使團何時才能派出,他要是過個三年五載才來,難道我也要等他這麼久麼?實話告訴你,我從未打算議和,要不然攝津守犯了那麼大的錯,怎麼還能活生生地站在這裡?我要的就是一個藉口,有了這個藉口,我就是‘師出有名’,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兵朝鮮,進佔漢城。”
“既然如此,您為何又要答應李宗城?”秀保哀聲問道。
“答應他自然是為了麻痺他,麻痺他就能麻痺明國朝廷,這樣我軍才有可乘之機,才能趁其不備先發制人,在明軍反應過來之前佔據有利地形,以促成對峙的局面,到時候再行和談,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如此囂張。”秀吉得意地笑著,彷彿這一切都已成了現實。
“既然殿下任命我為軍團長,那此事為何不提前告訴臣下?”秀保有些崩潰了,穿越到此已經一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般任人擺佈,也是第一次體會到在秀吉面前是多麼的無力,以前的那些手段謀略,和秀吉比起來,完全就不值得一提,這也難怪秀吉竟能笑著面對自己的憤怒,在他眼裡,秀保只不過是一個孩子,一個自以為是、感情用事的孩子,因此根本沒必要提前向他告知此事,那樣反而可能壞了大事。
“我說過了,不告訴你是怕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況且駐守泗川也不需要你準備什麼,到時候幫我看住朝鮮水軍就足夠了。”秀吉很隨意地說道,彷彿壓根不知道“李舜臣”這號人物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