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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將軍,倭寇不會是有什麼小動作吧?”李福男身旁的參將提醒道。
“能有什麼小動作,”金福男揮揮手示意其放寬心,“這時候最忌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倭寇定是擔心城下町中有我方伏兵,這才連夜派人巡查,再說了,就火光規模來看,最多不過百人,量他們也搞不出什麼名堂,爾等只管安心守城,切勿受此影響。”
既然上司發話了,做下屬也就不便再說什麼,仍舊是每個時辰換一次崗,輪流到城下休息。
凌晨四點,又到了換崗的時間,天邊依舊是黑濛濛一片,距離天亮至少還要兩個時辰,南原府使任鉉帶領士兵登上城樓,正好遇到了準備下去休息的參將申浩。
“大人文官出身,如今卻要披掛上陣,真是難為您了。”申浩深鞠一躬,恭敬地說道。
任鉉費力地抖了抖身上的鎧甲,顯然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他說到底都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敢於站在這裡率兵禦敵,單論氣節,就比白士霖之流強上何止千倍啊。
“申將軍過獎了,”任鉉扭了扭脖子,雖說眉宇間透出一縷疲憊,可依舊是謙遜地對申浩說道:“保家衛國,匹夫有責,更何況是我這樣的兩班臣子呢?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承蒙王上器重,我等才有機會駐守這南方重鎮,如今倭寇侵襲,即便身死社稷,亦不能辜負王上和天下百姓的重託!”
“真不愧是鄭松江(即鄭澈)的學生啊,”聽完任鉉的慷慨陳詞,申浩激動不已,緊握著他的手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申浩就是個粗人,說不了這些大道理,但是請大人放心,末將只要活著,定要保南原無虞,呃…”
只聽“當”的一聲,申浩悶哼著倒了下去,鮮血順著彈孔,從頭盔中涓涓流出,掙扎了沒幾下,這位朝鮮參將便上了西天。
還沒等任鉉反應過來,類似的金屬碰撞聲便源源不斷地傳入他的耳朵,看著士兵接二連三地倒下,任鉉這才意識到是rì軍夜襲!當即命令士兵前去通知楊元,自己則指揮炮手以火炮還擊。
此時城下漆黑一片,唯獨城上士卒高舉火把,試圖找到rì軍再行shè擊,這可正中秀元下懷,那些舉著火把的守軍很自然地成了活靶子,“爭先恐後”地倒下,不一會工夫任鉉的小隊就傷亡殆盡了。
“混蛋,趕緊熄滅火把!”此刻楊元登上城樓,大聲斥責道:“難道都活的不耐煩了?沒看到現在是敵暗我明麼?”
“將軍,熄滅火把,敵人要是趁機登城如何是好?”任鉉執拗地問道。
“我認為這和昨天下午的情況一樣,不過是想打擊我軍士氣罷了,倭寇不知道城中的兵力部署,絕不敢趁夜sè輕易攻城,不過安全起見,還請任大人率領士卒埋伏於女牆之後,若是真有倭寇登城,亦可出其不意將其斬殺。”楊元沉穩地說道。
眾將深以為是,當即熄滅火把,在女牆後屯重兵以防rì軍利用雲梯攀城。可讓楊元納悶的是,槍聲並沒有因為火把的熄滅而停止,反而變得更為頻繁和密集,簡直就是牛毛細雨,將守軍死死地壓制在女牆之後,有幾個膽大計程車兵想探出頭看個究竟,可還沒來得及觀察,便被shè成麻臉倒在了血泊之中。
見此情景,楊元不怒反笑:“倭寇找不到人開始病急亂投醫啦,諸位,保持現狀,我倒要看看這幫賊人有多少子彈可以揮霍,待到天亮便是我等大顯神威之時啦。”
城外中軍帳內,會議已散,秀元正在仔細研究地圖,突然,一名使番跑進帳內,跪地稟報:“回稟主公,正如您所料,明軍熄滅火把堅守不戰,我方鐵炮足輕已實現火力壓制。”
“很好,”秀元雙拳重擊桌面,俄而拿起軍配指向地圖上一片紅sè區域,堅決地命令道:“通知吉川大人,讓他立即率足輕趕到羊馬城內,務必在天亮前將那裡給我填平!”
一接到秀元密令,吉川廣家立即率領三百軍勢,在鐵炮的掩護下,源源不斷地將一車車乾草從城下町運送到羊馬牆內。
深冬季節,這些乾草從何而來?看一看城下町的房屋頂便都明白了。原來朝鮮百姓大多居住在以茅草覆頂的夯土房內,時值深冬,家中也都備有相當數量的乾草以供取暖,百姓逃難,乾草這種不值錢的東西也就留在了家中,而且南原是全羅道重鎮,城下町規模巨大,房舍眾多,如此一來定是不用為乾草發愁。
天sè一黑,秀元便命廣家率領足輕到城下町收集乾草,當時南原守軍看到的點點火光,便是由這些足輕手中的火把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