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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去了如意坊,趙允燻請他喝酒,問了許白不少事。
諸老三酒喝了不少,但自認許白的事什麼也沒說,除了五年前許白來時,手臂受過傷的小事。
此時來太平茶館,還著帶滿身酒氣,卻格外義憤填膺。
“諸老三,你趕緊給我滾出去。”捕快黑子並不給老三面子,他的眼裡只有縣太爺一尊大神,對許白客氣那是人情,對老三,那就是矯情。
喝了酒的諸老三略有些激動,故意重重跺了跺腳,濺起一地塵埃。
許白趁機收起了從房樑上飄落的銀線,握在手心,恍若無物。
此事,就算不了了之。
捕快驅散了圍觀的百姓,許白帶著諸老三回酒館。
諸娘子臉色灰暗,眉一挑,嘴一翹,就差擰著諸老三的耳朵上家法。
又去如意坊,喝了個爛醉。
“我知道了!”
突然,趴在桌上的老三突然大叫一聲。
“叫魂啊!”諸娘子賞了一個巴掌。
“你這婆娘……”諸老三眼一瞪,正所謂酒壯人膽。
許白笑而不語,兩夫妻吵架,果然有趣。
“會不會是朱家惡少咽不下昨天的氣,於是砸你店?”諸老三終於把話說清。
許白搖搖頭,像是毫不在意,“嫂子好好照顧老三吧,清淺身子不適,我先回去。”
“嗯?那孩子怎麼了?”
“嗯?你不會真的吃幹抹淨了?”
一夫一妻,同時回應。
許白懶得解釋。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
撐著諸家的油紙傘,許白路經自家茶館時,卻突然看到隨意束著長髮,慢慢走來的清淺。
清淺目光有些慌亂,他彷彿很不習慣被鄰里百姓打量的目光,但是卻又在找尋著什麼。
步履微微有些蹣跚,嬌弱間別有一番風情。
“清淺,你怎麼來了?”許白快步走上前,略為不解。
“終算……找到你了。我聽領居說,你的茶館被人偷了,或許是朱少寒來報復……我只是擔心你,就出來找你。”清淺就像抓住了水中浮木,緊握住許白的手掌,輕聲回答。
或許不善言辭,或許依舊懦弱,但清淺擔憂許白,卻鼓起勇氣一個人來到市集。
身體依舊不適,想著許白便不覺得痛楚。
人心雖冷卻不死,許白不願去愛但不代表不會被感動。
手掌小心擦去清淺髮絲上的雨滴,那張冰涼的臉頰少有血色,沾溼的衣服貼在清淺單薄的身上,足以令人憐惜。
“真是傻瓜。”許白將清淺抱在懷裡,耳旁私語足夠溫暖人心。
“啊嚏……”突然,清淺打了個噴嚏。
纖弱的身體在許白胸前微微顫抖。
“著涼了吧,雨天獨自出門,也不知帶把油紙傘,若是我也沒有,或許我們就該雨中漫步了吧。”許白一手撐傘,一手扶著清淺,臉上帶著溫潤笑容,毫不遮掩。
清淺頓時感覺自己的蠢笨,是啊,自己來尋許白,卻忘了拿一把傘……
看著清淺內疚的模樣,許白真是越看越喜愛。
沒有心機更是單純,許白責任心不多,但保護欲作祟。
好在許白有傘,但此時雨卻漸漸大了起來。
清淺不肯許白只護著自己,而許白不願清淺再受涼。
對初八的大婚,許白變得愈加期待。
最終,許白帶著清淺回了隨手鎖上的茶館。
窗戶上的大洞請了工匠補上,凌亂的內堂也被打掃乾淨,許白並不缺錢。
昨夜,來者何人不重要,碰了二樓的羽絲,自然留下蛛絲馬跡。
“你先坐會,我去泡壺薑茶。”許白讓清淺在內堂等著自己。
生火,泡茶,一兩老薑半錢白茶,沸水一衝辛香起。
散寒溫中,回陽通脈。
“清淺?”許白拿出一套茶具,白瓷花紅比天工。
但清淺卻伏在桌上睡著了。
胸口起伏,嘴唇輕抿。
“這樣睡會寒氣入體,來,醒醒,喝了這杯薑茶。”許白無心欣賞,狠心將清淺搖醒。
倒了杯焦黃的薑茶,輕輕往清淺嘴裡送去。
“唔……怎麼了?我自己來吧。”清淺揉了揉眼睛,想接過茶水,手指卻先觸碰上的卻是許白手心。
一口氣將薑茶灌進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