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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傷得這麼重,要去那裡?」
時夜恍然,忽然才想起自己竟不知該往何處去。他原本就是居無定所,漂泊在江湖中的人,只是遇到刑鋒和方天正後,才隨了他們到這客棧,甘心做他們的禁臠。不過今日,沒想到連禁臠也做不成了。這話若說出口,也不知要惹多少人嘲笑。
時夜稍稍一愣,低頭便是一笑,他又抬頭看了眼時風,搖搖頭,轉身便走。
沒走得幾步,時夜身子一晃,若不是他伸手扶在牆上,只怕已跌了下去。
時風雖然常以有如此的兄弟為時家之恥,如今卻也難免有了幾分同情。
他本想時夜若實在無地方可去,便叫對方回自己的靈動山莊去休養好身子,再做打算不遲。只是他看對方走得堅決,也無法再多說什麼,輕嘆了一聲,關上門又回了房內。
冷飛醒轉時自己已是躺在了床上,雖然林傲喂他服下了蛇蠍美人的解藥,只是林傲身子這原有的一身傷仍是疼痛難當,特別是小腿脛骨被穿了鐵鏈的地方,只怕是傷得再難站起了。
算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害了林傲,而今日,自己卻為他承受這諸多痛苦,似是天道輪迴。
冷飛抬眼張望,只看到屏風後有一個剪影,水聲淅瀝,想是林傲正在沐浴。
可如今林傲的身子是自己的,他既是在沐浴,那麼……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虧得自己竟還有心思去想那些,冷飛掙扎著輕咳一聲,胸口突然痛了起來。他這才想起之前林傲和自己換身之後醒來,不由分說便是勃然大怒,更至把自己踢到了樓下,這胸口肋骨定是那時被他踩斷了。
「醒了?」
林傲剛和時夜交歡一番,弄得自己身上也滿是白濁血跡,他回了屋,見冷飛還昏睡不醒,也懶得理他,自己提了熱水便回屋清洗。
聽得冷飛已醒,林傲唇角稍揚,眼神一轉,便從浴桶裡站了起來,也不穿衣就渾身溼淋淋地走了過去。
冷飛看到「自己」竟赤身裸體地走了過來,心中一慌,蒼白的臉色不由得微微發紅。
林傲歪了頭看冷飛,看到的是自己臉上少有的羞澀之情,他冷笑一聲,一邊往後撫了水淋淋的頭髮,一邊埋頭下去,髮際的水珠也順流了下來。
「怎麼,你看了自己的身子也要臉紅?」
林傲戲謔一笑,揭了被子,把同樣不著寸縷的冷飛也露了出來,自然那身子原本是林傲的身子。
身上一冷,冷飛又咳了一聲,無奈別過頭去。
「偽君子。」他耳邊聽到林傲低罵,眼瞼微動,卻依舊閉目不語。
林傲哼了一聲,低頭便吻住冷飛,冷飛一驚,掙扎想逃開,可林傲伸手便掐住他脖子,讓他再也無法動彈。
「唔嗯……」冷飛被吻得喘不上氣,又因胸口被林傲壓得生痛,忍不住呻吟起來。
林傲也不管他,依舊強吻索求,忽然他感到舌上略有腥味,待放開冷飛時,對方已大咳起來,唇間也流出幾絲淤血。他看冷飛捂著胸口,這便想起自己方才在樓下踢了這身子好幾腳,只怕冷飛已吃到苦頭。
他自己知道這身子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就算解了那蛇蠍美人之毒,又再怎麼經得起自己那般凌虐,可他不甘心,委實不甘心。
為何冷飛能如此對他,卻又要救他,這注定要自己受一輩子的折磨。
「你後悔救了我嗎,冷飛?」林傲垂手而立,面色漸漸一片默然。
冷飛轉過頭看了林傲,忽然一笑。
「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林傲一聽即悟,他慢慢轉開身子,邊走邊笑,眼神已是裡絕然無望。
他坐到椅子上,捂住雙眼依舊大笑,不覺間,熱淚從指縫流出也不知曉。
林傲笑聲越來越淒厲,冷飛躺在床上也心緒不安。
他知道自己這話或許對林傲來說太過刻薄,可是他又怎麼能開口對林傲說出那給了二人半生悔恨的愛字。
忽然樓下幾聲異響,林傲這才警覺地起身。他穿好衣衫,找不到靴子,想起方才他特意把靴子留在時夜房中以引起刑鋒嫉恨,這又換了雙新靴出去。
許堅自柴房見了許屹後,匆匆便要去見冷飛。剛從穿堂進來,他看了一人一襲白衣站在樓上,手把著扶梯,走一步身子便微晃一下,因為堂內未點燈,許堅一時也看不清這人是誰,還道是冷飛。
正當他要過去問時,只見那人身子突然一歪,整個人竟從樓上摔了下來,最後倒在樓梯邊便了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