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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面上淚水,一年未曾出聲的他一字一句說得沙啞艱難。
他偏過頭望了會俯在自己身邊了無聲息的林傲,神色漸緩,似是放下一樁心事,微微一笑,這才握緊了林傲發涼的手。
許屹一早去冷飛屋中打掃時,發現林傲俯在床上已死多時,再看冷飛也早已氣絕,竟是咬舌自盡。他二人有如此結局,倒不能不說正好。
生不能同室,死即同穴,人生渺渺,盡在不言中。
許堅正後悔自己因為惱恨林傲,所以這一年來也並未曾好生照料過他的病,以至於他暴斃在冷飛屋中。
只是冷飛向來神智不清,又怎會在此刻咬舌自盡?莫非一個情字,竟讓人生死相隨,實在可嘆。
葬了林傲和冷飛在附近山上,許堅正坐著感嘆,刑鋒他們已收拾了行李下來,向眾人道別。原來他們三人已決定從此放遊江湖,過上半生逍遙日子。
方天正自號逍遙淫魔,對此並不反對,只是要離開這住了幾年的客棧,倒也有些傷感。
「你們要去何處?」時風問道。
「江湖一去遠,兄長又何必問歸處。」時夜笑道。
時風見他們去意已決,點點頭,一手撫到時夜肩上,看了在一旁神色自若的刑鋒道,「保重。」
陳之遠已到了樓下,昨晚回了屋中他把蕭進好生收拾了一番,故而對方仍躺在床上不能下來。
「一路好走。」他簡單送出一句,揖手笑道。
刑鋒也不記前仇,走上前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見。不過,你倒是不必再擔心你家進哥的魂被東少勾走了。」
陳之遠一笑,搖手不談。
車馬已備好。刑鋒三人出門上了馬車,驅馬便行。
許屹一干人在店門口,目送他們遠去,直至揚塵不見。
日出正紅,霞光滿天。
不一會,店裡已來了吃早飯的客人。
「老闆,來兩根肥香腸吃吃。」一身素衣無纖塵,白三翩然而至,坐到桌前也不客氣。
「啊,是白老闆。」許堅見是常客,展眉一笑,便親自去灶房端菜。
白三見許屹正低頭掃地不理自己,無由嘆道,「我終究來遲一步,未能給鋒少送行。」
「人生何處不相逢,何愁不相逢。」蕭進已起了床下樓,腰上仍痠痛,他沒想到這看似冷酷的白三爺也會有動情傷懷之時。
「正是。」白三點頭笑道。
許堅已端了香腸出來,店已坐滿了客人,聊天說地好不熱鬧,叫菜聲此起彼伏,一時讓他也忙不過。
許屹掃去店前落葉,佇著掃把站在門前,抬頭看了眼冷飛親筆寫下的四個大字。
有間客棧。
曾以為這裡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可是若能有這樣一個歸宿也是不錯。
「哥,快進來幫忙。」許堅忙得團團轉,看許屹在門外急忙叫了起來。
「來了。」
許屹放了掃帚在一邊,暖意洋洋的日光正跟著他的腳步一起進了客棧。
END
有間客棧 番外─落幕之後
許屹隨後趕到,只見林傲已將冷飛拖下床來,手中似是拿了什麼東西,已刺進冷飛的胸口,冷飛頭旁已流了一灘血,想是受激吐出來的。
此時,許屹身邊許堅方回過神來,怒喝一聲,幾步上前,就要踹開扭曲著面色正把一根銀針刺進冷飛胸口的林傲。
林傲見許堅過來,手下急忙用力,竟把銀針拍進冷飛身子。
許堅看林傲鬆了手大笑,情知已晚,惱怒之下一腳踹向林傲,把對方踢得跌在一邊。
他扶起冷飛,正要怒斥林傲一番,不想懷中的冷飛已醒了過來,臉色一變,忽然從地上跳起,對跌坐在一旁的林傲罵道,「我靠,你又趁機摸我那裡,是不是找死啊?!」
林傲一驚,也急忙從地上跳起來,繃了臉正色道,「呸,不帶你這麼誣陷人的,導演要我把那根針拍進你胸口,我才拍的,你說我摸你那裡了?」
許屹在一邊看他們吵了起來,攤手一笑,「算了,今晚是別想完工了。都NG20次了。」
許堅也站了起來,盯著在吵個不停的兩大叔直「呸呸」。
劇務和現場導演已經去勸了,反正沒他們兩兄弟的事,許堅剛要說讓許屹和他去外面的夜店裡玩玩,時風趁這當頭,已探了腦袋進來。
「咿,怎麼還沒拍完?」
許屹瞥了眼已經打起來冷飛和林傲,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