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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害怕著,卻沒有像如今這般已經到了驚恐的地步。
得到後失去的痛苦,他已經嘗過一次。
現在,還要嘗一次嗎?
開朗幸福的外表之下,琉璃的心無時無刻不在地獄中煎熬。
李鬱文是懂的,卻無能為力,只能竭盡所能地對他好,只能傾盡所有地去寵愛他。
這種一碰就碎的幸福表象終是結束在中元節後的某一天。
那一天,亦是約定的最後的日子,莫憐親自上山來,只為問他一句話。
他說:“那麼,阿文,你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過去嗎?”
他說:“你的真名喚作李鬱文。”
李鬱文?
是啊,自己叫做李鬱文。
大唐國姓李,不用依靠莫憐的那瓶藥,他已經記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大唐二皇子,李鬱文!
這樣的身份,要如何抉擇?
李鬱文仰望碧空白雲,無限悵然。
第三十折 飛星傳恨情似水
不必他去抉擇,當天便有人找上了他,避開了莫憐為他們二人設定的層層屏障,來到他與琉璃相伴的茅屋中。
“叨擾了。”未經得主人的同意,一身黑衣的少年徑自入內。
那人,無論是失憶前的李鬱文,還是失憶後的阿文都不認得。
琉璃卻是認得的。
“莫堡主?”琉璃疑道,進來的這人正是“江南第一堡”莫家堡堡主莫彥,亦是莫憐的弟弟。
“原來是你啊,琉璃。”莫彥似笑非笑地瞥向琉璃。
“敢問這位莫堡主,不請自來所為何事?”李鬱文不甚客氣地問道。
“能否借一步說話,李鬱文?”莫彥叫出了李鬱文真實的名字。
李鬱文戒備地望了片刻莫彥,後嘆道:“好。”
這一聲好於琉璃耳中不亞於晴天霹靂,不想面對的,終是要面對了。
待李鬱文與莫彥出門,他都還未回過神來。
將李鬱文引出門的莫彥並未多話,只道:“二皇子殿下,想必你或多或少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嗯。”
“你的行蹤現如今不只我與落華知曉,沈夫人、吳越王等人也已知曉了。為了某人不受到牽連,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遲疑片刻,李鬱文終是嘆道:“我知道了。”
“呵呵~~~那麼告辭!”聽到滿意的答案,莫彥當即告辭。
待莫彥離去多時,李鬱文猶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半年,難道我與琉璃的緣分僅僅只有這半年嗎?
卻在這時,他的背後貼上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寶,不必顧忌我,你想怎麼做,便去做吧。這半年的時光,已經勝卻我以往二十一年的人生了。”琉璃說得雲淡風輕,卻是壓下心中多少的眼淚與不捨。
“琉璃,我……”李鬱文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以何面目面對琉璃的悲傷。
語言無法表達的,便用行動去訴說。
他反身將琉璃困在自己懷中,傾身擒住對方的櫻唇。
不必暗示什麼,二人自然而然地在秋夜的星空下擁吻了起來。
飛星傳恨,恨情路多波折。
柔情似水,水東流不復返。
擁吻之後,二人一邊糾纏著撕扯對方的衣物,一邊步步退向屋內的床鋪上。
被子不是頂好的絲綢,卻柔軟舒適,紗帳不是頂級玉蠶織就,卻能映出一床歡愉。
被李鬱文推上床的琉璃伸出雙手去擁抱對方,把對方的身體壓向自己。赤誠相對的二人上身完全緊貼,緊密得一絲縫隙都沒有。
琉璃卻並不知足,不停地用胸膛與對方的胸膛摩擦,他只覺得胸前的兩點發脹發癢,一如他的悲傷於他胸口不斷澎湃,唯有不停的摩擦才能紓解那脹痛的感覺。
“摸我……好癢…”琉璃主動地說出羞恥的話語,欲要對方來幫自己紓解。
放開與李鬱文的擁抱,琉璃更是大膽地執起對方的雙手按在自己胸前,示意對方撫摸他的兩點紅櫻。
李鬱文兩片掌心內都被一顆發硬堅挺的肉粒抵住,自發地開始不斷地收緊放鬆,揉搓擰捏了起來。
“啊…唔…用力點……”
挺起胸膛以求更多愛撫的琉璃臉及脖子皆被染成了緋色,下意識地,他竟是伸手去握住對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