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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氣襲人,明顯區別於空調製冷效果,壯了熊心豹子膽悄然轉身→ →側目,大領導正站在身旁2尺左近神色凝重的盯著螢幕上呈明罪惡的word文件。
瞬間萎了,完全不在狀態中,現在也沒能緩過來……
好恨這神準的第六感。
第6章 虛三假四(一)
白沐愣的是怎麼這麼巧,每次境遇尷尬,都恰好被這人撞上……想到那人月白風清行事果決,素來笑的和軟,卻從不輕易透露半分心事,怕自己衣衫不整引那人不愉而不自知,趕緊忍了痛從床上爬下,依舊取了屏風上昨日穿過的外衣,胡亂裹了裹,才覺像樣一些。
嚴鳳訴冷眼看著,輕哼一聲迎向門外,臉上卻換了好不熱情的明媚笑意:“失禮失禮,子季腰疼,我給他推拿按捏,耽擱了這許久,還以為蘇大人公務繁忙,早已走了……”面上這麼笑著,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這蘇尚書好不識趣,無人招待竟不懂自行離去,做吏部尚書恐怕不妥,去做禮部尚書,多習習禮,才正正好。
推拿按捏?無有空穴,哪得虛來之風……蘇清晗也不點破,順水推舟道:“嚴少卿一手推拿妙術,大理寺上下有口皆碑,這是小白的福分。”
嚴鳳訴能爬到如今的高位,哪能聽不出這一番話裡綿裡藏針笑裡藏刀的明褒實貶,心想大理寺上下?有口皆碑?……哼,將自己與那迎來送往的澡堂搓工南館小倌相提並論?
一時又好奇不止,蘇清晗心思素來藏得深,行止笑意言語分寸,無一不是拿捏控制到極好極妙,今日卻是撞了什麼邪?輕易便被人知曉察覺,莫不是……莫不是看見自己與子季打鬧廝磨,明顯區別於子季對他的親疏有度,哎呀呀——酸了?
於是心下大悅,心道你騙得過白沐騙得過他人,可騙不過我。巴巴的把白沐從大理寺挖了出去拴在身邊,又心思殷切地在翰林院窗根下栽上一片覆菹……當我不知楚北習俗,便不會去查麼?好在小混蛋沒心沒肺,沒能察覺……
想了許多,不過心思一轉,細細數來,明著敗了三分,暗著,卻是勝了七分,心裡得意,便不辯駁。
白沐並著一個早茶正在屏風後整理衣物,一對主僕果然契合,同樣的不善於衣帶做糾纏,最終還是白沐胡亂地打上幾個結而作罷。
聽見二人一番關於推拿的對話,不由插言駁道:“咳,好不要臉……蘇大哥你莫聽他亂說,什麼推拿按捏,他就沒有一次揉準了穴位!”
大理寺掌握刑獄,難免公務繁重,連夜刑審直至天明是再常見不過之事。白沐早先和嚴鳳訴同在大理寺時,每每重案了結不是晨曦將至便是黎明即來。
逢到疲乏勞累的緊了,莫說爬上轎子各回各家,就連半分行走的氣力也是沒有,兩人共沐明月,並坐階前互相依偎便是一夜,平日忙碌不適之時,相互捶捶揉揉便更是常見。
白沐學醫行醫,手法自不用說,嚴鳳訴可就遠遠不同,身為一榜狀元智奪天下,卻不管白沐如何點撥,都油鹽不進柴米不通,沒有半分的輕重觀念,掐掐按按不像是在幫人解乏,該輕的地方不輕,痛的白沐直欲跳腳;該重的地方不重,蜻蜓點水隔靴瘙癢。
白沐急了,那廝便將桃花眼兒一閉,瑰麗面龐一轉,正所謂眼不見心便靜,就手便是一陣掐捏亂捶。
……久了白沐也就死了這份心,有總比沒有好,勢如雞肋總是聊勝於無,於是忍淚生受了幾年。
白沐一邊回想,一邊氣不打一處來。整好衣服三兩步出得門來,正欲好好算上一算,看到嚴鳳訴早有預料般眼風兒悠悠一轉,順著看去才想起蘇清晗也在,待到見到那人,日前茶樓花樓的一連串事情重又炸鍋一般浮上心頭,這人與自己自小便淵源極深,前些時日更是不吝私點撥暗中相助,卻也曾在關鍵時刻脫身事外……白沐自覺看不破此人心思,亦不知到底該以何面目相待此人……是親是疏,是遠是近?
於是稍稍收斂,恭恭敬敬揖一個禮,問道:“蘇大哥可是有事?”
蘇清晗立於門口,依舊笑如春風,溫雅有禮,“小白,為兄此行,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白沐尚未說話,嚴鳳訴突的眉峰一挑,道:“蘇大人口口聲聲小白小白,莫不是對子季家中的那條小金環頗感興趣?——若是,我說服子季贈與蘇大人便是了。”
白沐頓覺尷尬,當年楚北上下都只喚自己作小白,乾孃贈了此蛇,覺得費事,便也喚它為小白。這麼想來,自己豈不是死皮白賴的跟一條小金環搶名字了……
蘇清晗倒不解釋,只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