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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他也是頭一回親眼見到皇帝。還想挖點皇帝的私房料回去跟玄天崖的徒子徒孫們炫耀一番呢!所以吃完飯哄走了賀蘭聽雪就立馬來屋頂找了個好位置偷窺。
當然,他的腦海裡是沒有危險這兩個字的。
原來這姓許的跟皇帝是師兄弟,而且姓許的好像還很喜歡皇帝的樣子……
如果賀蘭聽雪知道蘇傾國這個念頭,一定會激動得熱淚縱橫,再放煙花爆竹慶祝──蘇傾國在他的薰陶下,終於也開始對感情變得敏銳起來了,謝天謝地!
不過,聽皇帝的口氣,似乎要對賀蘭聽雪不利……蘇傾國撫著嘴唇,瞳孔裡掠過絲懾人寒芒。
月光下,一抹冷冽刺目的光芒也迎面飛刺,快如閃電。
“什麼人?”許朝夕的身影伴隨森寒劍氣疾撲屋頂。
居然被發現了?這姓許的耳目夠靈敏!蘇傾國暗讚一聲,身輕如不著風的柳絮隨劍氣飄起,還不忘舉袖遮住了臉。
他可不想給賀蘭聽雪帶來麻煩。
“譁──”墨黑的的劍宛如有靈性的黑蟒撕裂夜空。蘇傾國原來坐的地方屋瓦俱碎,揚起無數齏粉塵埃。
煙霧裡,蘇傾國卻毫髮無傷,反而借著劍氣飄退丈餘,落在了另一幢屋頂上。
“你究竟是誰?”從未試過出手落空,許朝夕動容,縱身追去,“敢來偷聽,卻不敢露面!閣下不覺得自己鬼祟麼?”
呸!竟敢罵他鬼祟!蘇傾國猛然回身,一手仍遮著臉,一條血紅的長鞭自袖底暴長揮出。凌空一股勁氣劈上許朝夕手臂,長鞭又倏地縮了回去。
“啊!”胳膊劇痛如割,許朝夕墨劍脫手而飛,直飛上天。
一條白色人影刷地竄上半空,輕巧地接住了墨劍,躍落許朝夕身畔。白衣黑髮,月色下顯得分外瀟灑。
嗯,這皇帝真是越看越有味道了!蘇傾國掠下屋頂前又給慕容九州加了印象分。
“我去追!”許朝夕搶過墨劍,還想展開身形,被慕容九州抬手阻止。
“不用了。”
“可是──”
“你的手,流血了。”
輕輕握起許朝夕淌血的手臂,慕容九州突又笑了笑,說不出的狡詐好看。“況且,我也知道他是誰了。”
18
如果蘇傾國聽到慕容九州最後這句話,多半會返回去問個清楚。不過現在他正在發愁──
迷路了。
蘇傾國記性非常非常好,可就是不認路。
在玄天府二十年,除了自己的臥室和練功臺,其他的地方沒有人指路的話,他還是經常會把自己走丟。這也就是為什麼府裡的弟子時常能見到蘇傾國遊魂似地到處亂走。
只是這個丟臉的原因,蘇傾國是死也不肯說出來的。
現在他已經發現自己遇上麻煩了。
翻過幾個屋頂再下地,他就完全沒了方向感。
剛才的打鬥聲早驚動了侍衛,大群人舉著火把亂哄哄地湧向皇帝的住處護駕,火光照得四周通明。蘇傾國只好躲在樹叢後琢磨著該怎麼回去。
“蘇公子,你怎麼在這裡?”正全神貫注蹲地上拿樹枝畫地圖,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蘇傾國回頭。
火光下,塗錦山笑眯著雙眼向蘇傾國打了個揖。他身上穿著中褂,顯然是被吵醒了從睡夢中匆忙趕來。
“咳,我起夜。”蘇傾國一直沒對這守備細看過,眼下竟覺得塗錦山笑得有點奇怪,但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裡怪。
“哦,蘇公子,茅房在東邊。”
記得他住的客房跟茅廁正好是反方向,那就是西邊了。蘇傾國得意地起身,瀟灑邁開大步。“我剛去完,現在回房睡覺。”
“蘇公子──”
“對了,塗守備,要有人問什麼,你就當剛才沒見過我。”
“但是蘇公子──”
“還有什麼事?”蘇傾國不耐煩地轉身。這老頭,怎麼這麼羅嗦?
塗錦山滿是皺紋的臉笑一笑,露出滿口牙齒,倒保養得極白。
“下官想提醒公子,你的客房在西邊。公子你走錯方向了。”
蘇傾國僵住,然後朝著塗錦山所指的方向飛奔,雖然沒使出輕功,但那速度也夠驚人。
四個字──落、荒、而、逃。
丟臉啊!居然被這老頭知道了他這麼大個人還會迷路。
“呵呵呵……”聽到背後塗錦山一陣竊笑,蘇傾國決定明天就叫賀蘭聽雪把這老頭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