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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兵符已經到了賀蘭小侯爺手裡,可當真?”
“千真萬確。”屏風後,一個男人聲音吐出四字,隨即不再言語。
慕容九州也不再追問,往背後錦墩一靠,閉目養神。
賀蘭聽雪屬下辦事極快,連夜便同慕容九州的隨侍打點好一切。翌日天色微明,幾輛馬車已佈置停當,停在了守備府大門口等出發。
塗錦山伺候著慕容一行用過早膳,率下人恭送慕容九州進了車廂,終於鬆口大氣,悄悄抹著汗。
“小蘇?”賀蘭聽雪一腳已經跨上車駕,卻見蘇傾國還拖著府裡的老花匠趙伯在嘀咕,也不知道蘇傾國說了些什麼,那趙伯直笑得將一口七零八落的旱菸牙都露了出來,老眼眯成兩條縫,湊在蘇傾國耳邊竊竊私語。
蘇璇和蘇磯也都皺起眉頭,催了好幾聲,蘇傾國才笑嘻嘻地走過來,道:“我跟趙伯請教學問呢!”
“公子想學種花?”蘇璇乜斜著眼,把蘇傾國推上他三人自己的馬車。鑑於蘇傾國幼時曾為了抓蜻蜓,將老府宗最心愛的花圃糟蹋得一片狼藉,打死她也不信蘇傾國會對花花草草產生興趣。
“走吧!”見人已到齊,許朝夕一揚馬鞭,坐騎撒蹄北上。
蘇傾國三人的馬車落在最後,不緊不慢跟著前邊大隊人馬。
一路上,蘇傾國都掀起了車簾,朝外張望。途經條街鋪林立的長街時,他眼睛倏地一亮,一迭聲叫蘇磯停下馬車。
他下車直奔路邊一間賣古玩字畫的鋪子“花月軒”,很快就回到車上,懷裡抱了幾卷畫軸。
“公子買了什麼?”蘇璇好奇地展開其中一卷,才看個開頭,“啊”一聲,臊紅了臉。
畫卷上竟是兩個赤裸男子效仿鴛鴦交頸。
她像丟燙手山芋般飛快把畫軸扔回去,氣道:“公子,你怎麼買這麼、這麼下流的東西?”
“這叫春宮圖,這東西好啊!趙伯說一看就懂。”蘇傾國一臉無辜外加理直氣壯。“誰叫你們不肯告訴我男人跟男人怎麼做的,昨晚我要問賀蘭大哥,你們又在邊上猛咳嗽。哼!”
蘇璇滿臉冷汗直往下掛。外面蘇磯急嗆兩聲,顯然也被嚇到,狠抽馬匹,逃也似從花月軒門口疾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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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春宮畫,蘇傾國對車廂裡那堆美食的興趣明顯下降,坐了個把時辰的馬車,居然沒嚷著要吃東西,只將那幾卷畫翻來覆去地鑽研,時不時還不客氣地加上幾句評語。
“這個姿勢要是沒扎過兩年馬步,肯定撐不到半柱香。嗯,這腿彎成這樣子,放下來一定會麻掉……”
小祖宗,你看就看了,還非得說出來嗎?蘇璇一直在旁如坐針氈,這時再也忍耐不住,呻吟一聲,鑽出車廂搶過了蘇磯手裡的馬鞭。
趕車的美差被搶走,蘇磯不情不願地把位置讓給蘇璇,自己一進車廂,就被攤開的春宮圖鬧了個大紅臉,不知道該把目光往哪裡放。
“你怎麼了?”蘇傾國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平時木訥寡言的僕人。
“沒事。”怎麼覺得府宗的眼神怪怪的?蘇磯猛打一個寒噤,起了渾身雞皮疙瘩。眼觀鼻鼻觀心地坐進離蘇傾國最遠的角落裡,學老僧入定。
基本上,發現什麼新奇武學或食物時,府宗就會露出那種眼神。他可不想自己送羊入虎口。
出得鳳葉城,沿途人煙頓稀。盡見群山雄渾蒼涼,綿延起伏天地之間。山巒積雪皚皚,銀亮耀目。大江湍急如白練,隨山盤旋繞走,水聲轟隆,放肆奔流。
車馬行了數十里,到得一處地勢略微平坦的江岸,許朝夕勒馬,讓眾人歇腳小憩。
一條織功精細繁複的明黃地毯鋪開岸邊,慕容九州招呼賀蘭聽雪在毯上坐了。其餘人忙著將攜帶的肉鋪糕點和果品一一奉上。
雖是在窮山惡水中跋涉,帝王家的排場依舊十足。
待專事試膳的侍人將各樣食物都試過無異常,慕容九州這才舉筷,吃了兩口後忽道:“那孩子呢?怎麼不見出來?”
賀蘭聽雪也正在納悶,按說到了開飯的時辰,小蘇早該從馬車裡蹦出來了。
他叫過陳六合,“去看看蘇公子是不是身體不適?別是染了風寒。”
染風寒?慕容九州心裡譏笑。那小傢伙分明身手不錯,哪有那麼容易得病。不過看樣子,賀蘭聽雪似乎還不知道那小傢伙身懷武藝。
懶懶擱落銀箸,端起許朝夕遞來的香茗輕呷著,道:“賀蘭,你可知道朕為何會離京來劍門關?”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