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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夫幾乎是看著雲錦從小長大,這會兒也不忍心,交待了一句,便回到醫館裡取了藥箱,向夫人交待後,跟著雲錦去他家裡。
兩人回到雲錦家中時,剛進院門就聽見臥房裡傳出雲孃的咳嗽聲。
“娘!”推門而入,見雲娘伏在床沿,雲錦心疼的上前將人扶起來,小聲的開始勸說:“娘,我把秦大夫請來了,你讓他給你診脈好不好?我們家,不缺這點看病的錢。”
雲娘靠在床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秦大夫,點了點頭,表示妥協的伸出手。
秦大夫坐在一邊,給雲娘把脈,片刻後皺眉看向雲娘,雲娘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雲錦一心在雲娘身上,看著秦大夫皺眉,並未發現雲孃的不尋常,著急道:“大夫,我娘怎麼了?”
“無恙,只是近日有些勞累,多加休息,我給你開一副止咳散熱和調養的方子,這裡有一副,你先拿去熬了給你娘服下,明日再到我店裡取藥。”說完從藥箱裡拿出一副藥給雲錦,補充道:“這藥只可熬用兩次,藥錢明日你到店裡再給我。”
“多謝秦大夫,我送你出去。”雲錦扶著雲娘躺下,起身準備送秦大夫離開。
秦大夫臨出門時看了一眼雲娘,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道:“罷了,你去給你娘熬藥吧,不必送我。”
人喲,終究是抵不過心病吶!
雲錦看著秦大夫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一會兒才離開到廚房去生火熬藥。心裡漸漸湧起來的不安和難受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努力忽視掉這種感覺,雲錦坐在小凳子上,抬頭看著夜空。
今夜無月。
廚房裡漸漸瀰漫著一股藥香,不知怎麼,別人總是很討厭這股味道,雲錦卻覺得這味道令他很舒心。
冥冥中總感覺這股味道很熟悉,但兒時的記憶早已經模糊不清,回憶不起來。
一個多時辰後,雲錦端著藥碗回到房內,正要開口,卻見雲娘快速將手中的一物放到枕下。若沒眼花的話,那……那是雲娘隨身攜帶的錦帕,上面有血跡!
“娘!”
將藥碗放在一邊,雲錦上前將東西搶了過來,看見上面的血跡,心裡湧上寒意。
“雲錦!聽話,娘沒事。”
“這還叫沒事嗎?娘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只是風寒咳嗽會咳血嗎?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十六了,我知曉什麼是對是錯。”雲錦無奈,他娘總是這樣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雲娘滿臉無奈的看著雲錦,欲言又止的模樣令雲錦不忍,終究是冷靜下來,走到一邊端起藥碗道:“不說了,先把藥喝了,之後睡一覺,明日我會去隔壁大嬸那拜託他給你辭去工作。”
面對這樣的雲錦,雲娘只能妥協。
這張臉,越發的像那個人,而不是自己。心裡泛起悽楚,究竟是做了什麼孽,當年才會造下那樣的錯!
服下藥,睏意襲來,雲娘沒一會兒便睡下,雲錦這才吹了燈回到自己房內。
那個人,為什麼狠心拋下他們母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天氣轉涼,雲錦在客棧再也沒有見到過齊宵出入,開始有些不解,時間久了便沒有放在心上。
“看來,齊少爺是不會再來了,這都一月了。”
看了一眼樓下的人聲鼎沸的街道,雲錦笑道:“也許,但是,這些人想法,我們可弄不明白。”
“這話不錯,我過去了。”
“嗯。”
不知是不是錯覺,近日的生意有些慘淡,原本午時和入幕時分來吃飯的人不少,座無虛席,有時來了客人還沒有位置。可現今,一樓尚好,看不出什麼,二樓卻是稀稀拉拉的坐著幾位喜好清靜又不著急的客官而已。
城中的守衛也忽地多了起來,平常只是夜裡巡邏,如今白日裡也可以看見帶刀官差在街上走動。
這一切令雲錦不禁往不好的方面想去,難道……那皇城裡出了大事嗎?
正疑惑間,忽然聽見屏風後的一桌客人談論的內容,不禁起了好奇心,聽了起來。
“聽說沒,皇上病重,近日上朝都是無精打采,各位皇子的明爭暗鬥,我看吶,這天是真的要變了咯!”
“我表兄在宮裡當差,這皇上的確是病重,太醫們日日往宮裡跑,也不見好轉,怕是——這些事還是不要亂說,這個時候若是失言,怕是要……”
後面的話脫離了這個話題,兩人開始閒扯他們的風月之事,哪個勾欄院裡的花魁最美,哪個樓裡的姑娘最媚……雲錦無心再聽,遂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