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進貢已是天大的放縱,如今還讓他自如往來宮中任何地方,陛下……”
“我自有分寸。”重烈揮揮手打斷獨孤休的進言,他有自己對待夭年的方式,這並不關乎國家,而是隻和情愛有關,並不想讓獨孤休插手,“回鱗屋,收拾收拾房間,今晚開始夭年會搬進來。”
“陛下!”獨孤休急道,卻瞧見重烈根本沒有繼續深談的意思,只得隨他回殿,回頭最後憤憤瞧了一眼緊閉大門的神廟。
可不看不要緊,一看卻心頭一驚,餘光竟然從門縫的人影處,瞧見了一絲金屬的光澤,似是來自刀劍劍鞘,想到風夭年身上連個金屬的配飾也沒有,怎會有這般光澤?意識到事情不妙,一驚箭步上前便轟然推開了神廟的大門。
“獨孤休你……”重烈剛想怒斥,聲音卻嘎然停止,目光落在了那神廟昏暗內部的人身上,“戾夜……”他詫異叫出了這個名字,飛速越過獨孤休衝了進去。
沒有夭年的影子,這裡只有戾夜一個人,“夭年呢?你把他怎麼樣了?”重烈心頭一沉,抽劍迫向戾夜吼道,“你口口聲聲說忠心與他,以瘟疫之身怎能擅自出奉仙宮?”
可那戾夜竟不語亦不反駁,只是刀劍出鞘,扛住了重烈的這一記攻擊,緊閉雙唇,黑色眸子冷眼看著重烈。
“不說?”重烈心急,短劍在手招招向著要害而去,劍身銀光寒徹骨,若天落冷雨蕭瑟凜冽,可他畢竟內力受阻,雖招式狠辣卻並無實質性的斃命威脅,戾夜躲閃靈敏一時之間竟然陷入僵局。
“陛下!未必是戾夜所為!”獨孤休瞧著陛下氣急的樣子,生怕他動了真氣傷及肺腑,提高聲音道,“戾夜對夭年忠心您應該心裡很清楚,只怕這其中另有隱情!戾夜既敢出奉仙宮,只怕瘟疫之事有假,請容屬下派人搜查奉仙宮陛下再逼問不遲。”
重烈一直看著盤坐在陰影之處,持劍沉默的戾夜,心中七上八下想著夭年可能發生的一切可怕的事情。
是否戾夜仍然與司馬一族有牽連,他是否會對夭年不利,還是有其他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前塵往事?
翻來覆去想著便越覺得心頭煩亂,而那戾夜卻似乎吃了啞藥一樣,根本不說一句話,只是慢慢擦拭著明亮的劍身,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重烈一直這樣心急如焚地擔心著,直到內部被掏空的六株核桃樹幹、七具被掩埋在隱秘之處的宮人屍體擺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才開始慢慢意識到其中發生了什麼。
早在幾天之前,不或許更早之前就已經計劃好的,核桃樹、核桃……貢品,書信,甚至連夭年的溫存和表白,也開始混亂交織成了一場陰謀。
“看來是有人藏在核桃樹中潛入了奉仙宮,只怕三個時辰之前出宮的棺木中,是那些人……和……風夭年。”獨孤休檢查完畢俯身稟報,瞧見陛下的臉色極為難看,甚至連大病之時都不如。
“追……”重烈低聲道,他覺得有一股強大的魄力壓在心頭,讓人幾乎說不出話,動彈不得,渾身若火焚刀割一般,將那溫情之愛一點一點絞碎,更破碎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尊。
甚至能聽見空氣之中有那孩子嘲笑自己的聲音,嘲笑自己只是因為了那麼一點點獻媚,便喪失了一切判斷能力和警惕之心……
“原來……都是假的……”他搖搖晃晃支起身子,覺得天地都在旋轉一般。
“陛下!”獨孤休眼見著不對,慌忙上前支撐起重烈的身體,“這件事情交給屬下處理,陛下回鱗屋休息一會……”
“要活的!”重烈一把推開獨孤休,紅著眼睛硬聲道,“備馬!我亦前往……我要親手……將那些膽大包天潛入宮中的人,都殺了!”
可他還未踏出半步,便聽見耳邊疾風迫近,心神仍在恍惚之中,略遲疑半分鬢角已被削落,回頭看著戾夜已經持劍而來,眼中殺氣畢露,顯然要拼死阻止自己離開這神廟之中。
“原來……他派你來拖住我?”重烈自嘲笑笑,方才竟然以為是戾夜對夭年不利,根本沒有想到過那孩子會背叛。
他愛那孩子徹徹底底,完完全全,丟盔棄甲了所有地防備和警惕,一心一意地信任和愛護,卻不想被他背叛地如此徹底。
心底只覺得劇痛,八年前被母親親手傷害之時的那般絕望和痛苦又重新點點滴滴湧上了心頭,“一切……傷害我的人……都必須……死……”他咬牙冷道,真氣猛然提上心頭,竟是無法控制的暴走,緊握手中刀劍便招招斃命向那阻擋在身前的戾夜。
“陛下!不可用內力!”獨孤休大驚,阻止卻已遲,高手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