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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如何。
“皇兄冷靜點!”重雅聽聞此事剛從玉城公府匆匆而來,便瞧著重烈抬腳就要入內的樣子,慌忙扯住兄長的胳膊,“你進去又能有何用?太醫自會診治!你也是大病初癒,別說這惡疾兇險,就算現在只是一般的病疫你都不一定能抵擋得住!”
“你放開我!”重烈吼道,“夭年在裡面,我得去救他!”
重雅咬牙道,“那……皇兄就試試看,能否從我這裡闖進去!”他手中用了內力,桎梏住重烈的身體,“皇兄大病剛愈不能用內功,與其看到你貿貿然闖進去被惡疾不明不白中招,倒不如我來做個大逆不道的臣弟,就在這裡將你打暈拖回去!”
“你能就這樣袖手旁觀,我不能!”重烈吼道,剛想用內力抵抗卻只覺得胸口疼痛,一口氣竟然差點喘不上來。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愛他?”重雅大聲痛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拉著你是什麼感覺?你只心疼裡面的夭年一個,我還要心疼你皇兄和這奉仙宮裡面的那個!我的痛你知道不知道!”
重烈停下了掙扎,覺得心緒在慢慢冷靜下來。
重雅很少如此直白地說出自己心中的難過,他總是笑著又裝傻地含混過去……只因為此次事態的確嚴峻。
太醫說的對,重雅也說得對,但重烈卻沒有辦法遏制自己當下的情緒。
他怔怔瞧著在奉仙宮中禁足忙亂的宮人,帶著白色的面罩,神色緊張又渴求期待的朝這邊張望,便不得不想到夭年可能會害怕的表情。
他看著遠處被蔥蔥樹葉遮蔽得只能瞧見一角的臥房紅門,緊閉毫無動靜。夭年是已經感染了,還是困在房中驚慌不知所措?越瞧著那扇門便越發心急如焚,如同那門上滴血一般,看得自己心驚肉跳。
“敖烈主來了。”左延在窗邊透過縫隙瞧著外面的情況,“果然沒有貿然闖進來,等一會他應該也會離開,畢竟對付這種惡疾,只能封鎖疫區隔離眾人。”他冷笑了一聲,心中有些輕蔑的意思。
即便他看起來再重視風夭年,畢竟那男人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主,尊貴之軀,又如何會為了一個敵國俘虜而以身犯險?
“不會。”風夭年嘆了口氣,“他既然來了,就不會這麼輕易走,只怕你的計謀沒那麼容易完美。”
“我就不相信他會闖進來。”左延哼笑了一聲,遠遠瞧著那宮門邊的男人,方才的驚慌失措已經從他的身上消失了,他果然是一個勁敵,對自己的情緒能夠如此收放自如。
但他卻也在做一件令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正在疏散所有身邊的太醫和侍衛,顯然那些人並不願意離開,激烈地勸誡進言,可重烈卻顯然心意已決。
“他究竟在幹什麼……”左延皺眉疑惑,“夭年,他趕走了所有太醫和侍衛,現在門口就只有他一個人。”
“他會進來?”風夭年大驚,慌忙湊近門縫向外瞧去,重烈居然還穿著昨夜從自己這裡出去時候穿的那套黑色鑲金龍紋的衣服,頭髮只是隨意高束在頭頂,連金冠也未帶,鬢髮垂落,顯得有些疲憊,顯然一夜都未曾回過寢宮休息。
他就這麼一個人站在了奉仙宮的白玉石雕砌的拱門之外,未曾踏進一步,卻也未曾離開半步。
“看起來不像……”左延眯起眼睛仔仔細細思量,但心中卻覺得有很不好的預感。
自己似乎低估了他對風夭年的感情,這種小看了對手的錯誤令他心頭怒火中燒,更有一種酸澀而不甘心的複雜感覺侵染了全身。
“夭年,我在外面,夭年,出來見見我!”重烈的聲音從門縫中嘹亮傳來,剛剛病癒的他有些氣息不穩,但口氣卻仍然堅決的。
風夭年便在這熟悉又略帶虛弱的聲音之下,覺得心亂如麻,原本已經下定了的決心,就被這呼喚而動搖了些許,捏緊拳頭剋制住自己想要推門而出的衝動。
“夭年!夭年!”重烈的聲音仍是不願放棄的,“讓我看看你好不好,就讓我看一眼!”
“重烈……”夭年抿嘴覺得心痛,下意識扯住左延的衣袖,似乎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若你不出來,那我便進去了!”重烈再一次提高聲音加重了口氣,“夭年!”
“不能讓他進來!”風夭年大驚看向左延,“否則說不定你們的行蹤會暴露的!”
“是你自己想要見他吧。”左延冷看夭年的臉,他的臉上期望和心痛寫的明明白白,便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捅進自己的心裡,“見了又能如何……記住,明天此時,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走,不如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