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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整個人便如同墮入地獄受煉獄痛苦一般無法忍耐。
他必須要將那孩子追回來,他的心——沒辦法站在看不見他的地方遐想夭年的痛苦,猜測他是生是死,這種撕心裂肺的牽腸掛肚,遠比死亡更可怕!
灰濛濛的清晨,敖烈深宮的硃紅色宮牆彷彿融化成了一片血海,重烈只聽見自己一狂奔的聲音響徹在這寂靜的空蕩之中。
“夭年!夭年!”他終於忍不住一邊跑著一邊狂叫出來,是祈禱、是哀求、是對這世界上他曾怠慢的、曾不信的、曾不敬神明的哀求。
此時此刻,一切罪孽和加註在夭年身上的痛苦,請轉加我身……
“夭年!夭年!……”他的呼喊悲慟而慘烈,驚擾了那停歇在宮牆之上的黑鴉,亦莞爾了宮牆之後某個美豔卻殘忍的笑容。
重雅的車隊走的很快,畢竟隨時隨地重烈都會發現左延被自己營救出來,派人前來阻攔。
那傢伙在箱子裡面一點都不安分,差點在出城門的時候被人發現,幸好一切順利,他們已經遠離了敖烈都城,只要兵分兩路,讓裝著左延的箱子轉入小路向南行走,順利送左延回國的任務便是十拿九穩。
他停了車隊,將裝著左延的箱子開啟,扯掉對方口中的白布道,“雖然沒辦法給你鬆綁,但至少能讓你開口說說話,想吃想尿儘管開口,但若想要逃跑,你最好打消這個主意。”
“我是要尿!”左延冷道瞧著重雅。
重雅白了他一眼,將他從箱子裡面揪起來,推他去了路邊,“尿吧!”
“不幫我解開溺袴,讓我直接尿在身上?”左延哼笑道。
“是不是還要讓我給你捏著雞雞,伺候你尿出來?”重雅挑眉反問。
“若是這樣自然最好。”
“你不覺得噁心,我還嫌髒呢!”重雅伸手去解對方的綁縛,“警告你別亂來,回國還是自投羅網,相信你不會飛蛾撲火……”
可他顯然低估了左延的體力、身手和那股子執拗的執著,只覺得腰際一沉,佩劍已被他拔出,反手那明晃晃的武器便扣在了脖頸的位置。
“可惜了,我本就抱著飛蛾撲火的信念來敖烈的,我早就發過誓言,不接夭年回國,我絕不獨自逃脫!”左延冷道,“我不想傷害你,玉城公,畢竟你有恩於我,但既然你一再阻攔我返程救夭年,我便不得不無禮了!”
“你究竟想怎樣?”重雅蹙眉道,“是夭年一再求我帶你離開牢獄,你可知道辜負我的努力並不重要,辜負了夭年的心意才是大錯?為何你不能順著他的意思乖乖離開?為何要固執?”
“因為他的選擇是錯的!”左延吼道,“只要離開了這裡他就會知道,他只是一時被迷惑了,他留著鮮風的血,他是神嗣,他怎可能與一個滅族之仇的人在一起廝守一輩子?”
“你根本未曾瞧過他與皇兄相處的那些日子……”重雅嘆道,“你又如何能明白……我已經放棄了,為何你還如此固執……”
“我瞭解他!他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又豈是你們相處的這短暫兩年可以比擬的!”左延這般說著,命令宮女們將所有侍從綁好,監視著一切可反抗的兵力都被控制住,便四處打量了一下,瞧著一邊馬車上地那個重烈贈與的華美箱子,大小適中,應該正好可裝下一人,推著重雅走了過去,“玉城公,就算是禮尚往來,也請您屈就在這裡片刻了!”
說著便從馬車上扯下了那巨大的箱子,一腳踢開了雕琢著玉蘭花與蝙蝠相間的盒蓋。
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撲鼻而來,裡面根本不是什麼綾羅綢緞或珠寶玩物,而是昏迷不醒的風夭年,一襲雪白壓梅花暗紋的白衣已經從雙腿之間染紅了一片,黑髮凌亂,臉色慘白,氣若游絲。
根本沒想到過這箱子之中竟是風夭年,左延和重雅就在那一瞬間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亦不知道究竟這發生了什麼,只是瞧著那箱中的夭年,看著那觸目驚醒的鮮血,如同世界崩塌一般,兩個人瞬間都沒了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後媽,大虐在最後,想要happy ending?哪有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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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你還發什麼呆!趕快看看他究竟怎樣了!”重雅瞧著在一邊發愣的左延,劍仍扣在自己的咽喉位置動彈不得,但也心急如焚。
“夭年!”左延回過神來,收回利劍俯身將夭年從箱子中抱坐了起來,他仍然活著,雖然氣息微弱但身子還是溫熱綿軟的,“究竟怎麼回事?”左延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