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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汨河的湍急水流,看著清澈從身旁流過,恍惚之間以與過去訣別。
重烈在位九年,獨孤虔因溫爾嫻熟、喜懷龍嗣,又加之兄長捨身護國忠誠有功,被封為後。
重烈在位十年,獨孤虔誕下敖烈主的第一個孩子——長公主重玥,被敖烈主視為掌上明珠,寵溺有加,日日逗弄幼女,幾放棄朝政。
鮮風主風夭年得代王左延營救回國,一年後收復失地,重歸鮮風都城,重整朝綱,與次年舉行登基大典,宣告鮮風復國。
重烈在位十一年,皇弟玉城公重雅,奉召赦免流放狼煙城之苦,重歸都城參與朝政,次年軍政大權交與其手,拜大將軍之位。
鮮風主登基後第五年,國泰民安,百姓平和富足,遂考慮納妃迎後之事,一時之間四野沸騰關注,半年後擇鳳棲國十七公主為後。
……
原以為那時疼得痛不欲生,絕望得窮途末路,時間卻仍無情而緩慢一點點流逝。
原以為會就此一蹶不振,獨自緬懷逝者,卻總會屈服於現實的真切,如行屍走肉一般繼續過活。
心中雖有悲哀、有不捨、有痛和時而狂潮席捲而來的回憶,忍耐卻會最終成為習慣,陪伴自己一點一點度過。
只有午夜夢迴,夜色清冷,朦朧之間似愛人仍在身邊,喃喃低語心頭溫暖,再被現實的孤獨一點點降溫到谷底。
鮮風主風夭年二十三歲,正式迎娶鳳棲國十七公主為後。
神嗣大婚乃天下大事,更何況這四年的復國重振之路走得一帆風順,如今的鮮風已不再是會被當年敖烈搶佔的溫爾之國。
國有冷傲聰慧的神嗣風夭年執掌朝政,又有稱為獨臂之虎的左延將軍護衛,加之神明庇佑風調雨順,國庫富足人民安康,上下一心固若金湯。
那些曾在鮮風落難之事畏縮其後不敢協助的部族們,便藉著這個機會獻媚討好,四面八方的首領和國之主宰都悉心備上大禮,不遠千里迢迢趕赴著赤帝飛身的赤封山下之城,亦示其好。
二十三歲的國主究竟能威儀到何種程度,在踏入鮮風王宮正殿之前無人有概念,他們套談闊論著,昂首闊步著,呼喝下人侍從向著青璃紅磚白玉臺階的大殿而去,卻在踏入大殿那一瞬間噤聲不語。
國主風夭年坐在高高的玉階之上,金龍藏藍色華服在身,遠遠望去周身便透露著一股不言自威的王者之氣,王座四周白色水晶製成的奢華擺設在燈火之下灼灼生輝,便讓王座之上的君王看起來如若神明下凡一般。
他明眸皓齒,不言自威,微透的面板如若玉琢一般,彷彿赤帝神殿之中供奉的神像,讓人心中感慨其俊美之下亦心生威儀,不由得低頭垂目,默默前行,以示遵從。
“土納族族長送來白羊三百隻,黑牛一百隻,錦緞一百匹,恭祝鮮風主大婚之喜!”
“迷境宮宮主送上千年人參十條,十年金蠶六枚,洞頂雪蓮十朵,祝鮮風主大婚之喜。”
“……”
風夭年端坐在冰冷的王座之上瞧這下面恭敬奉上禮物的使者,他微微笑著禮貌而不失威嚴地表示著自己的感謝,心中卻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蠕動。
他在等待,等待正殿的明亮大門之處走來的人穿著熟悉的衣著,即便不是自己日夜夢中所見的面孔,亦有一絲半縷的訊息可供自己慰藉。
明明知道這是一種無妄的等待,整整五年了,那個人的生活和自己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未曾收到過任何一封文書,沒有接見過任何一個來自那人的使節,有時候走在鮮風都城的路上,看著來往異國的商旅,幻想著可聽到分毫談論他的訊息……可連來自那北國的商人亦極為罕見。
那個國家,猶如一扇完全關閉的大門一般,成為了自己夢中才可抵達的世界,如同離世異域一般,成為了自己再也無法觸碰的地盤。
他重新迎娶了皇后,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退居在曾經叱吒風雲的朝堂和戰場之後,彷彿慢慢隱淡在眾人和自己的視線一般。
那曾經在自己身上發生的刻骨愛情、錐心疼痛、欲死恥辱……
沒有任何解釋,只有自己在五年的日日夜夜裡苦思冥想,亦無從知曉任何答案。
“敖烈國國主送上金冠一頂,祝鮮風主大婚之喜。”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階下有使節叩首恭敬,雙手奉上禮物呈現,熟悉的國名令夭年渾身一震,便覺得心頭如若被重擊一般,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敖烈與鮮風的一段前塵往事不少在場的外族亦有耳聞,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