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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
蘇惟妙看他那樣子知道他在生什麼氣,不由的有些猶豫著才說“我不是故意吼你,……”提了一口氣,那餘下的話就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蘇惟肖回頭看了他哥一眼,只那一眼,就望盡了蘇惟妙一臉的擔心與害怕,沒錯,是害怕
蘇惟肖當然知道他害怕什麼,越像這樣,他心裡那股子不甘越是濃,可,即便再有不甘又如何呢?
他就是身體不好,他就是不能運動,他就是不能不讓家人擔心
這些他怨不了別人,有時只覺得老天不公
正常人無法體會,一個先天有疾的人,他們的心情是如何的,他們所沉受的心理壓力又是不是他們這個年紀該承受的
這些……
真的很讓人無力
情緒一放鬆下來,在體力已快透支的情況下,蘇惟肖推開了蘇惟妙的手滑坐在地上
見他這樣蘇惟妙很急的問他有沒有怎樣?並緊忙上去攙扶
蘇惟肖看了看自已還在微微發顫的手掌搖了搖頭“我不想被特殊照顧,卻不得不一直被特殊照顧”
蘇惟妙站在一旁擰眉看著這麼脆弱的蘇惟肖,等他再次把蘇惟肖從地上拉起來半扶著要往醫療室走的時候,蘇惟肖意外的配合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麼
此時的學校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影,大家差不離兒的都集合在學校的操場上去了,太陽曬在人身上刺痛刺痛的
走了一段路後不知道蘇惟肖是不想讓蘇惟妙擔心還是什麼,很冷淡的又說了句“我不要緊,只是身體沒力而已”
蘇惟妙微皺的眉毛有了絲鬆懈
當然,如果真是有問題去醫療室也根本是無濟於事,學校的醫生,要治個頭痛腦熱的估計還行,其他的病症,那就太為難人家了,要說在常識上,估計那些醫生會比較一般人好
只是,久病成醫這句話說得也是有道理的,自已的身體自已才是最清楚的
蘇惟妙把蘇惟肖放在醫療室的涼塌上的時候,那個三十多歲的阿姨也就只是簡單的拿了個聽診器放在蘇惟肖胸部聽了心跳速度,心雜音等,而後問了些他感覺怎麼樣,以及知道自已身體吃不消要愛惜自已身體的如何云云
蘇惟肖一直冷著張臉沒應,只蘇惟妙點頭一邊說著謝謝老師,一邊看著老師的臉色,在她說出沒大問題以後,才終於安了心,其實他也是才開始見蘇惟肖臉色不好的時候擔心的過頭了,到後來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大礙以後,來不來醫務室都行的,只是蘇惟妙想找個清靜點兒的地方讓他休息一下,因此才帶他過來
蘇惟肖弓著身子側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醫務室老師讓他先休息一會兒,就出門了,當然,倆兄弟也不可能問她是去哪
她一走,室內就只有兄弟兩個人
一時間,又是滿室寂靜,其實要說以往,蘇惟妙對於這種兩人各做各的事情,各想各的心思不搭腔都是很從容的,但今天這氣氛就有些詭異了
他醞釀了半天的話,腦子裡彎彎折折,最後一句都沒有說出
看著面向著窗外的蘇惟肖臉色有了些淡紅,已經不似剛才那樣的灰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光照在他臉上的原因
風輕輕拍在臉上,舒服的人想用十足的心去感受
蘇惟肖一下一下眨著眼睛都被蘇惟妙一一的看在眼底
窗外,一陣輕風吹起不知從哪來的一個白色塑膠袋,嘩啦啦轉了幾圈又消失在人眼前
“想不想去槐樹林?”
溫和的聲音緩緩滑過心房,好似催眠曲又好似定心丸
?蘇惟肖無聲的轉過頭一臉問號
蘇惟妙上前坐在蘇惟肖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學校旁的槐花肯定香”這個學校當然不是指現在的學校,而是指離這所高中僅十來分鐘路程,以前兩兄弟上初中的那個學校
是啊,槐花開了
蘇惟肖又將頭轉了回去,很久沒有人說話,久到蘇惟肖說“好像聞到了槐花香”
一抹不易讓人發覺的溫柔在蘇惟妙的臉上一閃而過,那雙深邃的眸子滿眼都是那個蜷成一團的身子
風還在吹,從操場上傳來的口哨聲也還在響
學生們高呼加油的聲音還在繼續
一時間,原本寂靜的空間又熱鬧非凡
老天給了他們一樣的容貌,卻不一定會給他們一樣的人生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是而已
健康亦是如此,蘇惟肖在心底輕輕的說
放學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