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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軟的不成,那便只可死纏爛打了,“今晚我要與你同睡,”於水無賴道。
剛剛入喉的菜在聽聞這句話之時噴向了整桌飯菜,趙練確實被嚇到了,在這麼一番攻勢之下也只得從了這小子吧。
……
原本無味的路途因著於水的各種烏龍與搞怪也不甚無聊,只是事情遠非如此順利,畢竟路還不到一半,往後的路該怎麼走也確實需要好好思索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親收藏吧,麼麼
☆、願相佑卻兩傷
開始往往是最艱難的,適應長途跋涉的顛簸之後於水更加放縱自己在山水景色之中,如脫韁野馬難以駕馭,每每只得以讓其回家為由方能勸說一二。這幾日天氣一直不曾好轉,泥濘的道路上實在不堪重負的馬兒也開始罷工,尋一處破廟便將就了幾日,恰恰這時於水又染上風寒,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也無處尋藥,如熱鍋中的螞蟻般,趙練開始不再淡定。
還是隨從告知這林中必有草藥生長,趙練才放下心來。隨後披起蓑衣,扎入雨簾中,風雨中,他身形依舊那般引人注目,即便是被雨水侵蝕發的飄逸,即便臉色愈顯蒼白,破屋中於水一直為那個身影而痴迷,緋紅的雙頰,迷離的眼神,甚至那擔憂的心思也在人消失視線之時愈演愈烈,明明知道再柔軟的春雨都會置人死地,偏偏連阻止也沒能出口,是太過享受被呵護與疼惜的感受,可是隱約覺得這一去吉凶難料。無力地支起身子,披上蓑衣,意欲出門之時被隨從擋下,“少爺,趙侍衛吩咐您不可隨意走動的。”侍從緊張到。
“阿難,我身體無妨,只是我心緒不寧,總覺得有大事將至,我必須去尋他,你莫要攔著。”於水的話有著無法令人抗拒的力量,幾日的相處阿難也看出這位原本冰山般的少爺原也是如此充滿朝氣,而與趙練的關係似乎比府中傳言更勝,見不好阻攔便說:“少爺您若身體有何異常怕是老爺和趙侍衛皆不會安心,您在這等著,我去尋他可好。”
於水猶豫不決,也是啊,若是他回來不見自己定然要著急了,思及此處,於水略一點頭,阿難便也扎入雨中。
渾身乏力,再也支撐不住,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得虧一月的習武,不然這般顛簸與發燒估計於水早已支援不住了,迷糊中他好像見到父親了,蒼老的父親此時會在做何事呢?
“少爺他們為何沒有訊息了?”葉府上,葉老爺勃然大怒,雖不放心兒子離家卻又希望他有所為的葉老爺,只能在暗中排出保護的人,只是已經有一日沒有任何訊息傳回,待到排出的人歸之時竟只說突如其來的雨使山洪漲起,前路被堵。從未出過遠門,功夫也不行,這身子又那般柔弱,葉老爺滿心的憂愁,只覺得對不起已故的亡妻。“茗,你若在天有靈便護咱孩子周全,水兒比不得老大老二,你若還有一絲情意在就莫將他帶走……”葉老爺對天長嘆,此刻也只希望趙練能受重託,一如七年前一樣給予水兒生的機會而已。
雨中的苦尋終於得見治病良藥,心心念唸的他此刻定得等我歸去,趙練的心是顫抖的,一如身子的冰冷與僵硬一般,拖著本就疲倦至極的身體毫無知覺地朝前路蹣跚,路上的血痕似乎還不足以解釋他內心的恐懼與晚歸的原由,就是這般跌跌撞撞,彷彿再慢一刻於水便會隨著雨水而融入江海不復存在。“等我,於水,水~一定等我~”這次的跪地已成為永久,沒有絲毫的力氣再次起身,遙望茅屋不過千步之遙,渙散的眼神鎖定屋中之人臥於地上,是休憩還是暈厥,趙練著實不敢想象,還未至戰場便已一身傷,註定自己是福薄之人,只是連累得於水至此是他始終無法原諒自己的,就是這樣的雨,奪去了他一生的至親,也是在這樣的雨中他再次陷入江湖是非,空惹得一身鮮血,若非心中僅存的生的意志,想來他也不會撐到現在。
“趙侍衛,趙侍衛~”阿難在尋不到人的情況之下發現路上的斑駁血痕,便隨著這痕跡一路而行,怎料趙練竟然倒在血泊之中,著實將他嚇得不輕。
拖著這副身軀,阿難顯得異常地疲憊,在進門之時卻發現於水暈厥在地,更是一下子慌亂起來。下意識地幫趙練換下溼透的衣衫,胡亂幫他纏上布條止血,卻見手中緊緊拽著的藥草,“哎~”,只是片刻之事便將於水扶至火堆邊上,將藥草攪碎喂他服下,也顧不得自己單薄的身體又為趙練敷上唯一帶在身邊的傷藥,也怪出門匆忙,連為少爺備下的各類藥品皆不曾帶上,若非如此也不會出現這等局面。
“練~”“水~”二人幾乎在同時喊出對方的名字,也嚇煞了伺候他們的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