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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不適,我來幫你上藥。”
葉穩將人扶至榻前,死寂的靈魂似乎仍舊無法恢復生存的意志,坐在榻上卻是一動不動,任憑葉穩細心的照料。
“你休息一下,晚上我再來看你,飯菜皆在桌上別忘記吃,若是你有何閃失,趙練會更內疚的。”
榻上之人不予理睬,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管自己側臥夢周公。
房外,葉穩囑託悅魚好生照看顧影,若有何不妥儘可告知於他,面對葉穩的背影,悅魚眉眼彎轉,瞭然何須多言。而她的命運也早已註定,只是這份心思終究無法被這個身體所承受,等到再相逢之時,便是一生。
煙花無處覓相逢,繁星不等傲視閒暇,漆黑夜色,行路漫漫,破曉朦朧之際,勾欄月下,一位花發伴著水色衣衫的長者在晨光中佇立。
馬車疾行,路旁柳絮翻飛,恰似漫天飛雪,昭示不平,車中人雙眸緊鎖,密佈的汗珠層層而下,氣息越發微弱,此間呻吟已漸漸無力,另一人雖未痛在己身,卻愁苦難耐,心中的疼與痛亦不下傷者。
“快點,快點,”安自言自語,渴望時間可以就此而止,這樣夙便不會離開,可若是如此,那痛苦也會伴他終生。
“到了,快看,哥,哥,你醒醒,我們到了,你別睡,”掀開簾布,探頭尋到那個驚訝地望著自己的長者,大喊,“遲老頭,救命,快點救救夙。”
遲恆聞言,耳中迴響起曾今用小小的身板替自己擋劍,曾今一臉冰冷學劍於他,曾今說自己無家可歸的人,這三年卻不曾露面,唯一耳聞的也不過是江湖傳言,幾度都為他的生死擔憂難眠,而今似乎已是命難維持,這樣的打擊怎麼說也不小,手中藥筐落地,疾步走至車前,看到車中胸前血凝的痕跡,看著臉上分明的傷痕,與原本的淡漠不同的暗黑沁入遲恆的思緒之中,這個還是他的徒兒嗎。
“他怎麼了?”遲恆畢竟是見過事面之人,處事的迅疾也是常人難比的。
“胸口被劍所刺,有用過止血散。”
“把人抱進來。”
安抱起夙,緊跟遲恆的步伐踏入房門,也不管旁邊的年輕男子是誰,也不曾與師母打招呼,只是將人安放在床上。
“夙兒這是怎麼了?”師唯關切非常,奈何救人更為迫切,安只言:“師母稍安,救人要緊,容後再告知你詳情。”
那一個年輕男子狐疑地盯著氣息衰弱的夙,似曾相識,只是終究回想不起半分,回憶展眼前卻又是混沌一片,劇烈的疼痛由眉心漸漸蔓延,雙手環抱頭部,不停地甩動,疼痛卻不減分毫,而心也莫名地開始抽搐,冥冥之中牽動情緒的存在,彷彿就是眼前之人,複雜的眼神緊盯著那個在遲恆的診斷下不住呻吟、皺眉的人。
“生兒,你又頭疼了,快些把這藥服下,可以暫緩疼痛。”師唯伸手扶住柔弱無力的換生,將人帶出房門。
遲恆從握住夙的手臂之時起便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那個起伏的群山爬上他的眉頭,神色中的張皇與不安提醒著旁人,床上的人隨時都有斃命的可能。
脈象微弱,幾不可感,手拿過剪刀撕裂玄色的衣衫,那赫然可見的數不勝數的傷痕刺傷了遲恆的心,而那個結痂泛黑的傷口明明是中毒的前奏,憤怒逐漸吞噬遲恆理智的心。
“說,是誰幹的?”轉身抓起安的衣襟。
“別激動啊,我也不清楚,倒是有一個似曾見過的人救下了夙,還有一個人,是我新結交的朋友,叫墨尋,似乎是夙的故交本想跟隨但被救我們的人攔下了,哭得比我還要傷心。”
“這毒明明不是劍上的,中毒也不過是個把時辰,定然實在路途上所中。”眼睛狠狠地瞪著安,似狼如虎。
“幹,幹嘛,怎麼中毒,我怎麼知曉,一路也不曾遇到什麼波折,你只說可救不可救罷。”
“雖說毒尚未侵蝕內臟,但是那止血散與此毒相互反應,反而造成了更大的傷害,而且此毒,我不曾見過,也不知師唯是否有解毒之法。況且夙兒本就有多處舊傷未愈,此劍貫胸而出,雖未入心半寸,卻也傷到了其餘的經脈,加之身中劇毒,怕是難過此劫了。”遲恆搖頭,心懸半空,看著自己的徒兒即將先自己而去,血液似乎都凝聚起來,動作不再一如往常幹練果斷。安讀懂了那種不詳的氣息,腦中浮現的幼時記憶,還有這三年的相依相守,恰似被掏空的葫蘆,無從思考,無處安放不安的感受。
“你去看著生兒,這兒就由我來吧。”師唯急急推門而入,囑託遲恆好生照看換生,便細心檢查夙的傷口,只是哀嘆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