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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見多識廣,這次是想你幫著分析分析,到底現在劍在何處。”夙全沒有把秦域當外人,雖然稱呼略顯生疏,但是話語間的語氣卻讓人有種被信任的感覺,秦域對此很是受用,安卻在一旁獨自嘆氣。
聊得很多,卻總是找不到關鍵,不是因為想不到,只是秦域不想說,這樣便能多看看對面那個人,雖然早已經死心,但還是會有人耐不住的衝動,這便是人的本性使然。
不過杯盞茶的工夫,墨珏突然闖了進來,不僅僅嚇到了秦域,也驚了夙,幾年來第一次的相遇,他對他有著愧疚,是他無情地將他一人留下,是他將他的家毀滅,他不敢看,連話都不再說。
“聽說有貴客到訪,域,你都不叫我,還讓我出門,這樣不太禮貌吧。”墨珏說著帶刺的話語,刺疼了夙的心,畢竟曾今執著的人,卻在自己面前這樣諷刺,讓他尷尬而又內疚。
安似乎看出些什麼,知曉這人不是善類,卻隱隱覺得他與墨尋相似,或者說除了話語中的尖刻和麵容的整潔,他與墨尋根本就是同一人,而夙竟然無甚感覺。
“反正都是熟人了,又何必這麼拘謹呢,墨珏你過來,坐這邊,我想衛兄一定也挺想你的。”秦域尷尬地想要緩解這份壓抑的氣氛,卻依舊力不從心,話語出口,諸多紕漏,尤其是安聽到“墨珏”二字,心竟然不禁抽搐一下。
“別來無恙,夙,聽說你中毒了,現在如何?”關懷的話語,再出出口卻硬生生變了味道,只是一句句敷衍的話。
聽著難受,更加難堪。
“阿墨,你回去吧,我們有事討論,好不好?”秦域擔心墨珏做出奇怪的舉動,側身在他耳邊輕聲詢問,墨珏倒是點頭,轉而對夙說:“夙,我們來日再聚。”說著不看安一眼便大步離去,安終是忍住了火爆的脾氣,平復心緒,等待著秦域和夙討論的結果。
“幾年前,你帶人圍剿黑雲寨的事情,墨珏知道了。”
“我早知他會知曉,只是比想象中的要慢。”夙很平靜,彷彿此事並非自己所為。
“你可知他當時有多崩潰。”
夙不語,只是搖搖頭,面色淡漠。
“這不是哥的錯,他只是父命難違而已。”安替夙抱不平,卻沒有人理會他。
“你知道他現在有多恨你嗎?”
“不是有你照顧他嗎?”夙面無表情,心中卻暗自慶幸,至少還有人陪著他,而這個人是自己信得過的人。
“也對,你放心,我會看著他的。”
“那鴆劍的下落,你可有頭緒?”
“不怕跟你說,墨珏的弟弟還沒死,興許劍在他手中,抑或是還在黑雲寨,只是,你應該放過他們,這事本就不是他們的錯。”
“我知道,是我放走他的。”夙沒有多說,只是捧起茶杯,輕啄一口,“我不會傷他的,你放心,是我欠他的。”
安聽的不是滋味,卻也覺得墨珏可憐,過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墨珏的傷痛有一半也與自己相關,思及此處,他覺得有些許的內疚,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夙自知不該在此地久留,既然所找的線索也不過如此,倒不如自己去黑雲寨一探究竟。匆匆告別秦域婉拒了他的相邀,和安踏上那一條兇險之路。
“哥,你不擔心墨珏嗎?”
夙知曉一定會有這樣的情況,只是來得這麼慢自己倒是沒有想到。
“不用擔心,秦域會照顧好他的。”乾淨利落的話,容不得安再說一字,偏偏安就是不死心,死纏爛打成性的他,依舊問:“我是問你,你不擔心嗎?”
“我擔心又怎麼樣,不擔心又如何?”夙邪笑著說。
“沒,沒怎麼,就是問問而已,你這樣看著我,怪怪的。”安有些舌頭髮顫,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總覺得那樣的眼神意味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含義。
夙看到像兔子一樣不敢再吭聲的安,獨自偷笑,“我很擔心,曾今我也像在乎你一樣對待過他,只是錯過了就不會重來,你以為像我們這樣幸運的又有多少呢。”
思慮良久,安回夙一個信賴的眼神,雖然不喜歡他的心中始終有別人的存在,但是隻要確信自己一直都在,那就沒什麼好糾結的。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懂不懂。”
“是你該好好珍惜吧,當初可是你先拒絕我的。”夙有些生氣,卻是帶著寵溺的責備。
這樣的幸福對二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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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疲倦,腿上傳來了微不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