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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他也不可能有人願意讓他瞧。
也許可以回家,只是那個家他真的還適合回去嗎?換生捫心自問,終究還是選擇向門外走。
雨後初霽的天異常的蔚藍,看得換生有點迷失方向,漫無目的地閒遊原來也可以這樣的放開一切,天大了所以心也大了,倒不如不要詢問是否飽餐,以天為蓋,地為廬,飢則食野果,渴則飲甘露,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
相通了,所有事情便都不再困難。欣賞著澄澈乾淨的湖水,還有枝椏上的點點雨水,叮咚掉落地上,發出的為不可聞的聲響,北歸的雁發出奇怪的悲鳴,明明這麼好的天氣,莫不是失散了親人,抑或是迷失了方向。
眼中慢慢浮現出一處破舊的廟宇,想來也是一個安身之所,換生毫不猶豫地就往那兒走去,沿途還不忘欣賞一下殘留的夏的味道。
這處城隍廟看來早已被廢棄,屋簷年久失修,許多瓦片已經殘敗,蜘蛛絲、粉塵填充著整個廟宇,連佛像都已經不知了去向,只留一座神龕依舊還在,破舊的布條失了顏色,懸掛在神龕後面,地上稻草,破碗也是隨處可見。
只是暫時地棲身,換生倒也不介意,隨意找了跟棍子撣去蜘蛛網,地上收拾出一塊空地,找來乾淨的乾草鋪於地上,今晚就在此將就一晚再說。
等待著夕陽西斜,落幕的餘暉照的人覺得刺眼,此時那首熟悉的曲音再次想起,究竟是何人在那兒吹奏這樣傷感的調子,讓聞者心揪,吹者落淚。
換生循著簫聲,不知不覺走了很多路,可依舊找不出那個飄渺的聲音來自何處,簫聲忽然戛然而止,換生意識到可能吹奏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所以刻意停下,這讓他堅信此人就在附近。
旁邊的葦葉漾起一陣騷動,換生趕忙往那便走去,看到一個陌生而又相識的背影。
換生有點懵,好像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在那兒遇見過,但是那支簫,已經深深地映入換生心中,能吹出這樣曲音的人,一定有著故事。
“喂,你等等。”換生鼓起勇氣喊出聲來,但是前面的人只顧自己走,全然不理會換生的追趕與喊話,一襲綠沉外衣,與綰成馬尾的青絲,在風中畫出柔和的符號,映著夕陽的紅,顯得特別。
“喂,我說你等一下,我走不動了。”
前面的人暗笑,心想,你走不動幹我何事,萍水相逢,又無甚干係,就算有,想你這樣一直喂來喂去的才讓人覺得沒教養。
“我們是不是見過啊?”換生不死心,依舊不依不饒。
前面的人終於停下腳步,忍不住開口:“我說,你這人是不是一直這麼死纏爛打的的呀?”
換生覺得耳熟,但是對於這樣的人,他依舊回想不起。
“我,只是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你,但是想不起來,還有,你的簫聲為什麼那麼悲傷,我聽得想哭。”
前面的人心有那麼一瞬的衝動,自己的曲音被聽懂,他本是接著簫聲傳達自己的不忿與愁悶,並未想過有什麼人能懂自己,即便是在親近的人面前,他都沒有曝露那樣的負面情緒,只是為了讓一段段慘痛的記憶可以煙消雲散,自己一人獨自揹負。
但是那個沒有教養的傢伙著實讓他有些莫名的火氣,但看在他是懂音之人才不予計較,慢慢轉過身來。
換生見到廬山真面的時候,依舊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的臉使勁回想,依舊腦中一片空白。
“你腦子裡到底是什麼啊,幾天前才見過,今天就忘記了。”那個人有些怒意,乾脆直接開罵。換生一拍腦袋想起些什麼,但是他哪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毫不示弱的回嘴:“我對那種不敢報自己名諱的人想來選擇忘記。”
繼而斜視於他,完全忘記,之前對他的曲音是那麼陶醉與欣賞。
“哼哼,”那人氣的不打一處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墨名棠,今年十九。”
“你姓墨?”換生對這個姓有著天然的敵意,只是時過境遷,現在想來更多的是對舊事的回憶。
“怎麼,有意見嗎?那你有尊姓大名啊。”墨棠一臉不屑,仗著自己身高的優勢,微微抬起下巴,斜著眼看向換生。
“我嗎?我也不知道,現在叫換生,姓什麼的我忘了。”換生極力隱藏過往,他不希望自己的傷疤再有被揭開的機會。
“哈哈。”墨棠捂著肚子傻笑,結結巴巴地說:“笑得我快岔氣了,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啊。”
這樣的舉動,換生絲毫不在意,任誰都會笑吧。只是墨棠的笑,和他的臉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