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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揚執意在寢宮等候慕容定禎醒來,想到時下南方戰火重燃,怕耽擱了軍務大事。
「沒有,不要吵醒皇上,讓皇上好好歇息」程宇揚淡淡的搖頭道,他知道慕容定禎再過些日子就接近臨盆,而當年催產又對慕容定禎的身子損耗很大,只希望這一次產子能平順些。
「是,那將軍請,奴才先帶著手下去為皇上準備晚膳」曾欽格伸手請程宇揚移步側殿,自己則帶著幾名宮侍走出了院落。
「承遠」走到側殿門前,程宇揚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殿內靜讀的薛承遠。
「你怎麼來了?」薛承遠抬頭,淡笑道。
「嗯,有些事專程來向皇上稟報,皇上今日身子怎麼樣?」程宇揚在殿內桌几旁坐下。
「還好,皇上此次懷胎胎位不正,順胎過後有些虛弱」薛承遠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也走了過來,又道:「你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程宇揚向來不會隨意前來寢宮求見慕容定禎,而今日這副模樣也看似不像有什麼緊急軍務,倒是讓薛承遠覺得有些好奇。
「這次叛軍首領是誰,飛郇可有告訴你?」程宇揚道。
薛承遠淡淡的點了點頭,輕嘆一口氣又道:「我不相信他會謀反朝廷,若是他真有謀反之意,當初又何必要救皇上?」
「我也不信,而這個人昨日也親自前來郢庭了。」
「什麼?」薛承遠眼中閃過了驚異的神色。
七年,這是何其漫長的蹉跎,薛承遠真的想不到他還會再一次回來。
「昨日我送飛郇回府後,就接到了口訊,隨後在城中的一家客棧見到了他」程宇揚對薛承遠詳細複述著昨日發生的事。
「他來求見皇上?」薛承遠猜測道。
「是,他說他有求於皇上,想再見皇上一面。」
薛承遠皺眉起身,在殿內沈思著踱了幾步,道:「皇上如今不比往日,不能再受什麼刺激,否則恐怕會危及到皇上和腹中皇子的性命。」
「所以我也十分猶豫,不知應當如實呈報,還是將這件事拖延下去,等到皇上平安誕育皇子之後再報奏」程宇揚同意薛承遠所說,尤其在獲悉慕容定禎胎位不正後,這種憂慮就更深了,又問道:「你認為皇上是否還想見他?」
「不會不想,卓允嘉畢竟是皇上曾經心心念念等的人,只是……」薛承遠肯定的道,又突然想到了慕容定禎腹中即將臨世的胎兒,話音一轉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什麼?」
「只是皇上即將臨盆,懷著的骨血又是另一個人的,如果二人真的相見,這讓皇上情何以堪?」經過了這麼多年,薛承遠都還能清楚的感覺的到,曾經逝去的那個子嗣對慕容定禎的打擊和創傷根本沒有完全癒合,否則慕容定禎也不會如此重視時下腹中的胎兒。
現在懷著一個男寵的骨血再去見卓允嘉,對於慕容定禎而言,想必會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
「是」程宇揚長嘆一聲,回道。
「卓允嘉可曾有說他此次前來為求皇上什麼事?」
「昨日我沒有多問。」
「應當問問」薛承遠向來謹慎沈穩,還是覺得或許應該摸清卓允嘉到底為什麼事而來再做考慮比較妥當。
「嗯」程宇揚同意的道,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大意了。
「薛大人,皇上醒了,還是有些腹痛,傳您立即進去……」不待程宇揚與薛承遠再多說些話,一名宮侍就快步走到側殿前稟報道。
「這件事情我會詢問皇上的旨意,你先在殿內候著」薛承遠神色一緊,提起桌上的藥箱,對程宇揚囑咐道。
乾玄宮內殿的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冷香氣息,躺在龍床上的慕容定禎已經醒了過來,俊秀的面容消瘦憔悴,獨自靠在軟枕上用手輕緩的揉撫著藍色錦被下高聳的腹部。
「皇上,還是有些疼,是嗎?」薛承遠遵照慕容定禎日前的旨意讓他不必再拘泥於形式禮節,幾步走到床榻旁坐下,關切的溫聲問道。
「是有些疼,不知怎麼了……」慕容定禎蹙眉,託著圓隆的腹底艱難的坐起了身子。
「皇上現在懷胎八月,胎兒體格也大了許多,順胎過後是會讓皇上感到疼痛難耐」薛承遠開始為慕容定禎切脈,檢視是否因為胎息不穩而讓慕容定禎疼痛。
「胎位什麼時候能順到正位?」慕容定禎不斷的輕輕摩挲著絲衣下的腹側,輕聲問道。
這幾日接連發生的事讓他感到暴躁煩亂,知曉卓允嘉竟是叛軍副將後更是讓他怒火攻心,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