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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陳問荊在南方哪裡調查的商鋪情況沒有出入,這才收入懷中,拿起賀蘭允之畫押好的契約,含笑對他說,“就此別過。”
悠哉的起身,賀蘭愷之一躍翻上圍牆,“祝你和大嫂新婚愉快!”戲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轉眼間賀蘭愷之就消失在視線之中。
賀蘭允之發狠的捏著拳頭,卻說不出一句話,賀蘭愷之沒有給他解啞穴。
回到藥廂,看到坐在書案前等著他的楚紫蘇,賀蘭愷之的神色柔和起來,繞過椅子攬住他,抬眼,就看到了補完後半句詩的那幅畫,笑著說,“都辦妥了。紫蘇,我們去南方生活吧。”
回應他的是楚紫蘇的唇,黏膩的嗯字,在糾纏的唇舌間不甚明晰的傳出。
懷擁著這縷藥香,賀蘭愷之覺得自己之後的日子一定會很幸福。
正文完
正文番外之命定
古話說得好,人各有命。這不是迷信,只是人的身份是與生俱來的命定,但是最終成為怎樣的人確實取決在人們自己,所以才會有一事無成的敗家子,才會有出身草莽的新帝王,這命雖不由自己,可運確是自己決定的。
楚紫蘇其實出身在江南的大戶人家,不過他只是一個小妾的孩子,那個女人雖然地位卑微,卻很愛這個孩子,屢屢的明槍暗箭讓她意識到自己保不了這個孩子,所以在一個晨光微曦的早晨,她和自己信任的丫鬟偷偷把這個孩子放在了一位善良的醫者的門口,因著他的名聲很好,所以想著或許能好好待這個孩子,這已經是她所能給這個孩子最大的保護了,無論心裡有多痛苦,她仍壓抑著躲在暗中看著這個孩子,直到他被那個醫者抱走,心中默默為孩子祈福,擦乾淚水轉身離去。
那一年楚紫蘇剛剛十個月。
之後楚紫蘇的日子雖然顛沛但卻充實,師父對他很好,因為是醫者,就比旁人多了分細心和耐心,對他來說亦師亦父,見他心思純淨又有心學醫,便傾囊相授;他的生辰就被師父定在撿到他的那天,每年師父會在那天給他去做身新的衣服,還會親手煮一碗長壽麵給他。所以即使楚紫蘇從小沒了父母,生活也並不辛苦,只是生活坎坷了些,心理上卻沒染上多少滄桑。
同樣是出生在富家子弟的公子,賀蘭愷之的命運比楚紫蘇顯然要好了很多。至少他娘從不用擔心他的生命安危問題,畢竟他娘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大娘已經不在了,即使娘對他不聞不問,一心只在他父親身上,他父親對他不聞不問,一心只在他大哥身上,他依然可以享受著少爺式的物質生活。
沒人親近的賀蘭愷之便養成了溜出府外的習慣,因為無聊所以喜歡塗塗畫畫出門也就習慣帶上紙筆,一般看見喜歡的景色就會畫下來,儘管沒有專人指導,憑著自己的興趣也有些長進。
那日賀蘭愷之無意來到一條小河邊,百無聊賴下靠著河岸的一棵大樹,正巧看見一隻往河岸上爬的烏龜,一時來了興趣,便鋪開畫紙對著烏龜畫了起來。
正專注著,一個略帶嘲笑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冒出來,“小孩兒瞎畫什麼,一點也不像。”
抬眼是一個五官端正,相貌並不出眾的中年人,兩隻眼睛很有神,從賀蘭愷之靠著的樹上跳了下來,很輕鬆的樣子,賀蘭愷之微微眯起眼睛盯了他一會兒,什麼都沒說而是繼續動筆畫了起來,那人饒有興趣的湊過來,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喂喂,你這小孩不講究,憑什麼隨便醜化我!”那人嚷嚷起來。
畫上一個男人被賀蘭愷之筆下那隻被批評的烏龜絆倒,一副要掉到河裡的慘樣子,畫上的人和眼前的男人雖說不上十分相似,但是賀蘭愷之把他的特點把握很好,很是神似,看見這畫的人只要有正常的辨別能力就一定會覺得畫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賀蘭愷之抿起嘴帶了點狡黠的笑意說,“大叔說我畫的不像,所以這人自然不是你。”
被噎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沉默了片刻那人嗤笑了一聲道,“你這小娃娃倒是有意思。”,這就是賀蘭愷之和之後他口中的老頭子的第一次相見。
那年,賀蘭愷之五歲。
之後這個男人經常來河邊,也經常看見賀蘭愷之,有時兩個人會聊一會兒。那人時不時指導一下賀蘭愷之作畫的技巧。
而讓他對賀蘭愷之真正上心是因為一次道別時他說餓了,走了,結果下一次見賀蘭愷之的時候發現他帶了一隻烤雞來,一副彆扭的樣子讓他吃,後來他曾在暗處偷偷觀察,賀蘭愷之每次來都會帶吃的,這讓他遊戲人間的心驀地柔軟起來,他覺得或許這個孩子雖然個性差了些,但還是很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