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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上前遞上一封書信說道:“是的,這是今早皇上派人傳來的信。”
梅若筠接過書信展開看了下後扔回桌上,皺眉道:“派人去告訴他改地方,約在丁舍。”
林熠一愣,應道:“是。”
傍晚才過,梅若筠便來到斂影房前敲門。
片刻後聽得斂影在門後說道:“請進。”
梅若筠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斂影坐在桌旁,換了那件暗紅色繡著飛鶴的衣服,領繞得極上而袖子十分寬長,一抬手便從臂上滑下大半截,束攏的發上繫著同色髮帶,翩然一隻白鶴飛舞在中間,正捧著個碗一勺一勺地往嘴裡送著紅豆沙。
斂影吃畢放下碗抬頭見梅若筠仍站在門口似是看呆了,一挑眉說道:“怎麼,你把這件衣服放在最頂上不就是想我換了它麼。”
梅若筠回過神,轉開眼沒說話算是預設。
斂影悠哉地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起身走到梅若筠跟前說道:“走?”
梅若筠看了眼斂影,轉身走在了前頭。
出了南陽館坐上一輛輕巧的馬車,拐過幾條街來到一處甚是熱鬧的地方停下。斂影隨著梅若筠下了車,仰起頭看著牌匾上寫著古樸的兩個字,丁舍。
站在丁舍門口的小廝看見梅若筠落了地,連忙上前迎道:“不知這位爺訂的是幾號房?”
梅若筠想了想,答道:“丁一。”
小廝聞言連忙俯身請道:“這邊請。”
梅若筠轉頭對身後的林熠說道:“你在這等他來。”
林熠聞聲便在門旁站定,應道:“是。”
斂影好奇地隨梅若筠入內,一進門便看見中間是個大庭,中間一個水池上放著個圓形的臺子,左右是樓梯只有三層高。每一層的房間數量皆不一樣,越往上則數量越少,門面也越華貴,人也越少。
小廝將梅若筠等人帶上三樓來到丁一字號房前,斂影看了一圈覺得這房間在三樓所有的房中又似乎有些不一樣。待入了房中斂影大概也懂了為何那小廝聽聞丁一這兩個字會如此恭敬,非皇親國戚不得用的規格,也的確得謹慎。
坐下後,斂影皺著眉問道: “來這裡做什麼?吃?”
梅若筠輕聲答道:“對。”
“還有人要來,是誰?”
“來了你就知道了。”
斂影一默,轉頭望著大廳上的那個臺子,從此處看倒是看得十分清楚,便又問道:“那裡是用來做什麼?”
梅若筠替斂影倒了杯茶,一邊說道:“到了時候會有人上臺表演。”
聞言斂影也不願再多聊,靜默著坐了不久後便有人敲門而入,端上來一碟又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重點是,都是肉。
斂影一手撐著頭緊盯著桌上各色的肉菜說道:“八寶鴨脆皮燒雞醬燜肘子……這是你說的那家店。”
“是。”梅若筠頓了頓後說道:“全羊宴得到西面那家做的會比較好吃,改日再去。”
斂影側眼看著梅若筠終於說道:“我為何覺得你這輩子活著就為了吃。”
“難道你不喜歡吃?”
“不,我很喜歡。”
梅若筠不再搭話,將裝著整隻脆皮燒雞的碟子端到面前,又取過備在桌面的刀和空碟子,左手執著筷子輕輕壓住,右手執刀劃了幾下,瞬間便將幾片肉連著皮從骨上切了下來,肥瘦均勻滴著湯汁。梅若筠將那幾片肉送到斂影面前的碗中,說道:“趁熱吃。”然後便繼續切著肉。
精巧的刀工大概連做菜的師傅都要自嘆不如,斂影碗中的肉尚未吃完,那隻脆皮燒雞便已只剩一個完整的骨架在碟子上躺著,一旁的碟子上則整齊堆碼著一片又一片連皮的肉。
斂影默默吃著,看著梅若筠又取過八寶鴨放到面前,如前面一般沿著肉的紋理切開,卻沒將肉剔出來還留著一些連著骨,一夾倒是能輕易將肉夾起。最後將整隻鴨子翻過來劃拉一刀割開肚子,露出填在內的八寶。
斂影看著梅若筠執刀的模樣陡然想到是不是放一個人在他面前大概也不必花費太久時間……
梅若筠似是感覺到異樣的目光,轉頭看著斂影放下刀說道:“我對把人切成一片片沒什麼興趣。”
說罷將八寶鴨往斂影面前挪了挪。
斂影轉看那碟鴨子,忽略了梅若筠說的話,徑自夾起一片吃著。正要夾第二片的時候,門又開啟了,斂影聞聲放下筷子轉頭去看。
門口的青年見房中不止一人頓時腳步一滯。
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