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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再看如今,此間相距多少是有些讓他想不到的。
斂影被帶至甲板後林熠只做了個請的動作便轉身走了,看著甲板上巨大的空處放著的兩張椅子,而一張椅子上已坐了個人,斂影頓時覺得有些難受。
梅若筠察覺斂影到了身後,將手中書隨手扔到了地上,招呼著道了聲:“請坐。”
斂影順著梅若筠的左手看了眼地上若小山高的書,依言坐到另一張椅上。
此時已入夜,船在江面上看似緩慢的前行著,一輪明月自山後緩緩升起,映得江面一片銀鱗之光。斂影枯坐了一會兒,見眉生不開口只好轉過頭,正打算說些什麼時,視線卻落在二人中間那小小一方不及腿高的矮几上。
那幾上放著一盆月下美人,頂處葉間的花苞已十分大可見其中白色的花瓣,似是要綻放的跡象。
可始終未到花開的時候,斂影便又抬眼看向對面坐著的人。
說來在長空門時他幾乎不曾仔細打量過眉生的模樣,只能說是有一個大概的輪廓。在他印象中眉生的模樣可算得上好看的,但清梧放在那,一對比便失了可比性。
現在旁處並無他人,倒是讓他生了個錯覺,讓他覺得…眉生其實比清梧還要好看幾分…這種好看不僅限於對面容的評價,而是從頭到腳。如綢緞般的烏黑長髮早已令月色成了陪襯品,洋洋灑灑地落在衣衫上從這頭滑到那頭,更恰逢風拂過吹揚起幾縷,斂影一時竟也看呆了去。
梅若筠忽然轉過頭看向矮几上的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花苞說道:“花要開了。”
驚得斂影連忙回過神來,復又看向那花。
梅若筠的話音才剛落花苞便陡然撐了開來,層層疊疊的白色花瓣迅速張開,露出被包裹在其間的黃色花蕊,映在月下晶瑩剔透,而周圍的空氣也被迅速染上了一股清香。
斂影看了一會兒,忽聽見梅若筠說道:“我記得你不是式薇那樣沉默寡言之人,怎麼不說話。”
斂影聞言抬頭看向梅弱筠,啟齒時卻陡然不知該喚他眉生抑或是,梅若筠…
梅若筠等了會兒也抬起頭,看見斂影那微微困惑的表情,只好說道:“不論喚什麼那人都是我,何時你對著我也懂得這般拘謹了?”
斂影艱難地看著梅若筠半響緩緩念道:“梅若筠…”相識八年之人陡然間換了個名字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理由也並非太難接受罷?雖然此前算不得如何熟絡,可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微的矛盾感。
“君…所以其實應該是梅生?”斂影似才發現一般問道。
梅若筠聞言一默,眉生那將錯就錯的名字已不知被清梧取笑了幾回了,對著斂影不想再解釋一遍,便只點了點頭。
斂影皺起眉頭又問道:“你無仇要報,那你在長空門待了那麼久是為什麼。”
“無聊,去打發時間。”梅若筠隨口答道。
斂影聞言有些惱怒地又想掏出摺扇,卻一摸袖中仍是空的,才想起來道:“把玉骨和飛葉還我。”
梅若筠淡淡然地看了斂影一眼,輕輕吐出二字:“不還。”
斂影表情一僵,正欲運氣罵人時才發現自己的氣生生卡在一半便散開去無論如何都聚不起來,再用些力便連坐直的力氣都沒了,抬個手都費勁得很。
梅若筠沒想到斂影那麼快就沉不住氣,放開蹂躪許久的花站起身繞到斂影身前,兩手撐在椅子把手上俯身看著斂影說道:“誰給的你膽子覺得我不會對你下藥了?”
斂影靠在椅上聞著那花香覺得腦中有些昏昏沉沉,不由自己地答道:“你啊…還能有誰?”
梅若筠聞言一愣,看著斂影那失了焦距的眼神知他此刻已不大清醒,想問什麼也必然不會有半點欺瞞,只是那堆了許久滿腹要問的話終究還是未能問出去。
漸漸地便看見斂影的頭低了下去,眼也闔上了。
梅若筠看了一會兒甚覺心煩,直起身走到船邊深吸了口氣,轉身將矮几上的花一腳踹翻了去。
林熠守在梅若筠的房門口,猶在對剛才所見深深地思考著,這該不會是自己睡糊塗了才會讓他看見莊主抱著一個人回了房,而且還是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請無視章節名字(╯‵□′)╯︵┻━┻
☆、難自清
斂影自睜開眼後便努力回想著這是哪,可惜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集中精神,甚至再往前的事情一想便頭疼,渾身上下都倦乏得很,只好盯著頭頂床幔垂下的掛飾出神。
梅若筠掐著時間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