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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釋然:“陛下當真要去?”
鸞沉作勢要拉他道:“別鬧了,你見過哪個皇帝沒有子嗣的?歷來後宮重在雨露均霑,專寵一人本來就是昏庸之為,何況你又是個男人。即便是為了長遠之計,我也必須這麼做。”
“為我?”宋昱這下仰天長笑,猛的推開鸞沉,後退著幾步邁出門檻:“你派我掛帥出征是為了微臣封妻廕子、榮華風光,你讓我殺戮重臣是為了我仕途暢通平步青雲……你削我兵權,解我官職是為我保命,立後又說是為我少些罵名,每一件都說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為我。其實又有哪一條不是出於你一己私慾?”
鸞沉聽了一番話,氣的簡直要發抖,他沒想到宋昱心裡,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本來是覺得,世人可以看輕他,唾罵他,只有宋昱不捨得,無論自己做了什麼,依然會被呆子視若神明。那這些時日身為一國之君委身於他……又算什麼。
錯的滿盤皆輸。
宋昱朝他冷哼:“都說兔死狗烹,不用陛下找藉口殺我,那些冤死宋昱手中的老臣,死前的彈劾書,敘述的罪狀我還記得一些……恐年歲尚小,難當其任,屢兼要職,應慮其功高震主威脅社稷……呵,條條都是死罪吧?”
鸞沉覺得氣短,於理於情都贏不過人家,還輸了口舌,想著怎麼也要上去理論幾句,然而步子還沒跨出去,眼前一黑,咳嗽和暈眩接連而來。
宋昱只當他又詭計多端的耍什麼把戲,避了那讓人頭疼的人開去,也沒走遠。在偏殿給宮娥休息的地方隨便縮一縮,豎著耳朵等鸞沉在寢宮裡砸東西的聲音,豈料裡面的熟睡了一般,很快安靜下來。
入膏入獄
宮裡人都知道,將軍陪侍的時候是打擾不得的。
舌頭根子稍微有些壞毛病的宮女侍衛都被盡心盡力的女御處置過了,此乃大忌。所以那些日子宋昱乾脆連鳳淵宮都不住,日日陪在鸞沉休息的地方,只有碗兒候在外面,順著時機清掃庭院,依著皇帝性子送些需要的東西。
也不是沒料到皇帝會拋下新冊封的妃子,可是到了三更天,碗兒心裡忽然有些焦躁,湊近了窗欞,只覺得裡面一絲人氣都沒有。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想著反正又不是沒看過,陛下也不至於殺我,乾脆推了門進去。
候在外面的宮女侍衛打著瞌睡,忽而聽到女御大人一聲尖銳的驚叫,都是一愣,站在原處不知如何是好。其間一個機靈的宮女最先叫起來:“那叫聲像是女御大人的!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其它人這才回過神來,也不管那人話吉不吉利,只管七七八八你望我我望你衝了進去。
碗兒摔倒在寢宮的門檻邊,驚恐萬分的環抱住自己的衣袖。溯其眼神望去,迎面可見地下一人只著了件暗金色的單衣,臉掩埋在披散的黑髮間,唇角沾著血跡,前襟也被沾染大片殷紅。人恐怕已經暈了過去,只是那姿態,陷在毯中的骨節,半昏半醒之時似乎掙扎著要爬起來過。
被後面趕來的宮人提醒著事態,碗兒照住自己臉上沒輕沒重“啪”的就是一巴掌,這才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撲上去,抱住鸞沉試其鼻息。見氣若游絲,血汙沾了滿面,又趕緊伸了袖子為他拭。一邊詞不達意的讓後面亂作一團的奴才去宣太醫。
太醫趕來的時候,鸞沉埋在厚厚的錦被中依然沒有醒來。太醫也只能做些簡單的處理,畢竟周家天子自三代之前便罹患肺癆,沒有哪個皇帝活過三十,到了鸞沉這一輩,重在調養,自然不是朝夕之間能藥到病除的。
幾個太醫聚到一塊商議著鸞沉的病情,碗兒把剛才見了那一幕的宮人及叫到一旁道:“宮裡見了要當沒見到,聽了要當聽不到,這不必我教罷?不僅是嘴巴,連腦子也想歪不得,否則別怪到時候我保不了你們!”
一幫人連忙磕頭曰諾,心裡卻有些雲裡霧裡掂不清頭緒,只覺得似乎是極端不妙的大事。
在外面等了片刻,一個太醫出來道:“女御大人,陛下有些清醒了,口中似乎念著什麼……”
碗兒揉著有些腫的眼睛,迅速的提了裙裾爬起來,也顧不得儀態,三步並二的跑進去,見鸞沉果臉上有了些表情,只是似乎蹙著眉極不舒服。
她湊了耳朵上去,陛下果真喃喃念著二字,似乎猜得著是什麼,卻又聽不真切。
碗兒便回頭朝外走,向太醫道:“陛下忽然這樣子該如何是好?”
幾個太醫見狀只得跟上去,出了門便跪拜:“大人放心,陛下暫無性命之憂,只是底子差的很,舊病尚無良方根治,今日似乎又受了刺激,神智還不甚清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