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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極的,他見不到宋昱主動獻上來的情緒,只想著可以用各種惡毒的話來硬逼他臉上出些變化來。
宋昱辭官之後,殷景仁和紀榮寶代替他成了朝中重臣,可是人人都看得出,這二人和宋昱掌權之時無法相提並論,完全稱不上受寵。兵權軍政,都按照宋昱的意思,分散掌控,且各地守城將領一年一排程,畢竟大周近年擴張領土,到底是打下來的江山,最怕的便是出現佔地為王的禍害。
和紀卿相處,鸞沉總是在舉手投足見看到一點宋昱的影子,剛進宮宋昱才十九歲,也是這麼莽撞的少年。口無遮攔,心無旁騖。
如今收斂了傲氣,多的是塵埃落定的淡泊,卻少了讓人訝異的奇思妙論,鸞沉可惜之餘,明白這分傲氣,是自己無比殘忍的一點點磨去的。人機關算計,最終只能傷了自己。
可是如今這人還留在宮裡,哪兒也跑不了,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紀卿往宮裡來的多,一來二去,和碗兒眉目傳情的也夠了,鸞沉心裡計劃著等碗兒滿了十六,便圓了這樁親事,也算給自己的妹妹找了個好歸宿。不遠不近的想了會,不禁聯想到別的什麼,忽而問一旁的豈之:“現今幾月?”
豈之道:“回陛下,十一月。”
鸞沉停下步子道:“五年一回的選秀女是定在何時?”
豈之一頓:“陛下,是四月……”
鸞沉也愣了:“朕有說這回要停?”
豈之聽了身子就是一震:“不是皇上的意思要罷黜的?可是宋大人親自遣散……”
鸞沉:“他?是他去傳了朕的旨意?”
豈之不著痕跡道:“那倒沒有,宋昱自從棄官留宮之後,朝廷後宮都把他當成炸藥簍子,連皇上您……都留三分顏色的人,那些做奴才的哪敢得罪?說來也巧,今年四月選秀,一個祖籍雲柔的秀女染上風寒,一下傳染了好幾個。宋大人偏生撞見了,以‘為陛下龍體安康’著想為由,把這事擱置了。一直拖到現在,上面沒個人說要繼續,下面的人哪有這個膽子……”
豈之見鸞沉臉色越來越難看,怕他肺癆又要犯,扶他在涼亭一歇,也不再提這事。
鸞沉靜著想了片刻,看上去不僅沒大礙,反倒有些喜色,他有意要留些面子給宋昱,四兩撥千斤道:“朕似乎和他提過,只是說了推遲,並未說要罷免,這事拖不得。交付給你和碗兒去辦,在秀女中選出一倆個就好,不必計較出身,但一定要憨厚老是,掂量得了輕重緩急。”
這話裡意思再明確不過了,要找了女人來當幌子,豈之一聽,後背忍不住出了一層冷汗,皇帝把一個男寵看的太重,甚至重過與社稷息息相關的王儲后妃,實在不是天下之幸事。
不過枉豈之侍奉鸞沉數十年,到這關頭,還是全然猜不透鸞沉的心思。這事一看,便是那小心眼的醋罈子宋昱做得出來的。鸞沉對此不甚在意,畢竟天下美人,又有幾個是美過宋昱的?即使長相及他,那才華,魄力,機緣……還有恰對自己口味的傻氣,去哪裡尋第二個呢。至於私傳聖意,也不是大事。宋昱這樣無慾無求的人,不是因為喜歡,怎生被逼出做這樣的小肚雞腸的事?這樣的人,要說起了反心,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到了這時,呆子不去想的,自己卻不得不想。既然打算長久在一起,就一定得儘快處理好後顧之憂,立個軟弱無能的傻皇后,給大周留好王儲,也省的幾年之後對著一摞一摞彈劾宋昱的摺子腦仁疼。
事情辦得很快,碗兒一聽便明白了意思,不出十日便選出個名叫申姬的。此人乃高郵首富幼女,生的清麗脫俗,性情明理本分。鸞沉見了只說乏善可陳,倒也沒有要換人,唯獨叮囑碗兒要教導規矩,否則連屍骨都不必留。
鳳輦抬進皇宮的那天,鸞沉陪在宋昱身邊。呆子沉默著在做律令最後的修訂完稿。鸞沉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抽搐樣的痛,想著以後一定好好償還這個孩子,寵他一輩子,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宋昱睜著漂亮的眼睛溼漉漉的看著鸞沉,倆人都說不出話。
鸞沉抱抱他,打算出去。宋昱沒有回應,身體有點僵硬,眼神注視著窗外:“天色已晚,陛下還要去何處?”
鸞沉心虛道:“倒也沒什麼……”
宋昱輕聲吐出一口氣:“陛下,您一定要去麼?”
鸞沉一下子明白過來,他預料著宋昱知道這件事,會有各式各樣大鬧奉天城的招數,卻沒想到只是這樣一句話,透著冷人心寒的冷漠,連質問都算不上。
沒等到理想的回答,宋昱鬆開他重又問了一遍,口氣中居然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