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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昱靦腆的笑笑,答非所問地:“周兄你也來一塊吧,可好吃了,真的!”
鸞沉低頭看了一眼被宋昱硬塞的燒餅,不知該說些什麼。
宋昱道:“周兄如果拿著餅卻不吃,會怎麼樣?”
鸞沉:“會怎麼樣?”
宋昱:“會被搶走。”
鸞沉:“哦?你說有人敢搶我的東西,誰有這個膽子。”
宋昱張嘴又在餅上咬出個月牙形的口子:“吃飽穿暖的人自然不會,可是如果是餓的急壞了的乞丐,路邊沒人看官的野狗,或者是關係硬的宗室首領以及……北魏,晉安,西韓這些不大不小的國家的話……”
鸞沉被這驢唇不對馬嘴的一段話一驚,忍不住抬頭仔仔細細盯著這人看:並沒有特殊的表情,還是有些麻木甚至輕佻的樣子。
鸞沉問:“你想說什麼?”
宋昱:“你說了不殺我?”
鸞沉沒想到這人性子緩到這個程度,急道:“誰說要殺你了?”
得了保證,宋昱才嚥下最後一口酥餅,抹了抹嘴巴正色道:“周兄方才不是問我,怎樣看那倆人的事麼?我想說,日積月累,宗室出身計程車子囂張跋扈,思想陳舊,覬覦政權卻沒有建樹,庶民出身的人才空有一腔抱負,忠心又盡職,卻只能做個芝麻大的小官,周兄,你覺得長此以往會怎麼樣?”
鸞沉道:“國不能富,就只能走下坡。周國的制度必須改,我煩心這件事已久。”
宋昱點頭:“周兄也一直都在想著改個制度,可是現在國家根本沒有這個條件,內憂外患的,外有魏國擋道,內有晉安王拆橋,江山也是小國各自為政。況且聽詹將軍說了,北魏和晉安勾結,是真的吧?那就迫在眉睫,必須儘快把內亂清除了。”
鸞沉微微一笑:“我看你怕是在家裡思索了好幾年才說出剛才一番話的?有什麼良策不如一併說出,免得我忽然不高興了,不想聽你說下去。”
宋昱假裝聽不出話裡有刺,憨憨的“嗯”了聲:“周兄應當機立斷,起兵攻打魏國,在征戰過程中實行軍功制。所謂軍功制,就是無論出身,以軍功來排定官銜爵位高低,一方面出身不怎麼好的庶民出頭的機會,另外一方面啊,也好挫一挫宗族勢力的銳氣。”
鸞沉嘆氣,自己十六歲登基,做了幾年皇帝,沒想到這才遇到個政見一致的人。
宗室養著的那幫繡花枕頭,口頭掛著仁義道德,做些毫無意義又偏執的事,真的上了戰場,根本與長年征戰在外的武士難以相提並論。沒想到這些話,被這人一針見血的刺了出來。
宋昱見他臉上生出一臉陰氣,忍不住招惹道:“周兄,酥餅好吃吧,這可是久州特產呢。”
鸞沉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把塊酥餅吃的連渣都不剩,不禁有些尷尬,緩緩道:“說正事。”
宋昱:“周兄必須儘快攻打魏國,當做所有政策實行的推動力。”
鸞沉:“這是當然,但是北魏自古是建立在馬上的政權,人民驍勇善戰,最近又和晉安王暗中勾結,我們貿然攻打恐怕也是兩敗俱傷。”
宋昱;“不然。”
鸞沉:“說下去。”
宋昱:“北魏人多數只是有勇無謀,在征伐戰爭中屢戰屢勝,最主要還是因為有個叫陳放的將軍,那人可能打了。”
鸞沉等著宋昱繼續說,不料那人又央著自己去買了些白玉般好看的糯米糕點,卻以“摸盡全身也沒有半個銅板”為理由,抹了他手上一隻金鐲子去給米糕付帳。
朱豈之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一會覺得倆人扭打起來,一會又好像只在嬉鬧著,半天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小皇帝是個古怪脾氣,像這樣縱容誰還真的不曾有過。
宋昱又吃上了東西,才餵飽了孩子一樣,口吃不清的說道:“不過周兄,陳放也沒什麼好怕的,因為北魏皇帝是個呆子,人家不喜歡大將軍,喜歡一個叫董懷瑾的白面書生。這也難怪了,陳放自恃過高行為放蕩,在朝廷裡也是囂張跋扈為所欲為,上面賞的他當是理所當然,下面行賄他也是來者不拒……”
鸞沉打斷:“這事我略有耳聞,只是那個董懷瑾還沒有得勢,兩國交戰,魏王必然還是要用陳放的。”
宋昱道:“只要周兄說不想讓他去,他就去不了。”
鸞沉立刻明瞭於心,恐怕宋昱對此早有計劃,想了想道:“那我問你,如果是董懷瑾領軍,我們的勝算有多少?”
宋昱:“八成。”
鸞沉:“還有